扰人清梦的永远都被称之为噪音,即使这有可能是他人有急切事情打过来的电话,这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来说,这是烦不甚烦的。
恍惚的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声音迷糊,没有往日里平淡无奇的冷漠,带着魅惑人心的沙哑。“喂?哪位?”
对方似乎怔然了,半天没有说话,这空挡,让宋维安也慢慢的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每一处关节的抗议,让她逐渐回想起昨日夜里的情形。
谁知睡着的男人完全不领情,不满的更加拥紧了宋维安,这么不怎么大的动作,对于身体疲劳不堪的宋维安来说,疼的咧嘴,“嘶——”
男人环住她酸疼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入怀里。
让宋维安涨红了脸,不敢动弹。
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放在耳边,轻言轻语,忍住喉咙发声,用空气在嘴边摩擦出的声音,“请问,你是哪位?”
对的,宋维安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手机,但她仍然没有挂断。
“你,捡到这个手机了?”对方似乎有些迟疑,音色正常,不大,但也不小。
“你可以小声些吗?”
“程江屹在睡,你可以等会再打过来。”对方呼吸都放轻了,宋维安也不在多说废话,直截了当,本来目的不在于多言多语,只是不好没有礼貌的挂电话而已。
轻声说话并没有吵醒程江屹,这让宋维安吊起来的心放下来了,挂了电话,再等一会儿,等程江屹放松了,就可以慢慢的起来,现在身体酸疼,且黏腻的难受。
他恼怒的抓过电话,气愤至极,恶狠狠的接着电话,“烦不烦啊!”
“......”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是个男人的声音,即便语气不好,却好听的出奇。
半响,记起了什么,骄傲野蛮,“你是谁!宋维安!你竟然和男人睡了!”
气急败坏的声音,显然是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华画。
这句话让程江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睁眸回头,果然看到那张冷丽倔强的面容,白被遮在胸口,脖颈一直延伸到被子里面,朵朵红痕,无一不证明昨晚多么激烈。
宋维安坐直了身体,没有丝毫躲避的直视程江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跪坐在床上,从程江屹手中拿过电话,不由分说的挂断,截止了华画吵闹的声音,更像是带着几分报复似的,关机。
“有人给你打了电话,你可以去看,不知道是不是急事。”宋维安淡然开口,暂时是缓解了尴尬。
“江屹,你昨晚睡着了?”
这人似乎很急切,一连串的问着。“什么时候入睡,今天早上起来什么感觉。”
“不知道。”程江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场情事以后自己会睡的这么沉重。
而且在莫文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清醒过来,甚至在宋维安手机响起的时候,都是不耐烦的迷糊,这种情况,十年来,几乎没有。
而这种情况发生的条件,无外乎在宋维安这一个人身上,或许也有酒精的缘故,但程江屹没有缘故的不想说出来,不想这个与十年来梦中女孩重合的女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莫文研究。
“怎么可能,怎么会不知道,对了,早上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是谁?”莫文有所察觉,程江屹几乎是不近女色,更加是排挤别人的靠近。
让一个女人碰自己的手机,且是在程江屹睡着了让一个女人近身,那么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我的妻子。”程江屹毫不犹豫的说着,并不觉得唐突,昨夜他虽然醉酒了,但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而且在与宋维安经历一场情事以后,更加坚定的认为,她是自己的妻子。
与妻子同床共枕是理所应当的,如此一想,程江屹似乎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