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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的嫁给他吗?

你了解自己的心吗?——心语

三天前的那个午后。

春日的暖阳照射进街边的咖啡店,孙柔被好友贺丽丽约出来,贺丽丽的感情出了问题,大概是想和孙柔吐吐苦水,可又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事,取消了约会。

孙柔微笑的挂断电话,并没有因为等了那么久而生气,独享起一个人的下午茶。

卡布奇诺,她每次来这里都点,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卡布奇诺的味道,而是喜欢看每一位咖啡师在这小小杯子上的不同作画,每次她都会去猜想着是什么图案,这仿佛成了她的乐趣。

孙柔的位置靠在窗边,悠扬的钢琴曲在耳边流淌,伴着咖啡厅里阵阵低声私语,窗外车来车往还有匆忙的人群,突然有种偷懒的喜悦,偶尔给自己放空,独享寂寞原来很幸福。

移开望向窗外的视线,又落在墙角的留言板上,很多情侣为了证明爱情,写满海誓山盟。

“小姐,您的咖啡。”服务员小姐微笑着看着她,端上咖啡。

“哦,谢谢!”孙柔回报给她一个礼貌的微笑,垂眸看着杯面,自言自语地说:“今天是棵树。”

20世纪初期,意大利人阿奇布夏发明蒸汽压力咖啡机的同时,也发展出了卡布奇诺咖啡。卡布奇诺是一种加入以同量的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

此时咖啡的颜色,就象卡布奇诺教会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条头巾一样,咖啡因此得名。传统的卡布奇诺咖啡是三分之一浓缩咖啡,三分之一蒸汽牛奶和三分之一泡沫牛奶。

特浓咖啡的浓郁口味,配以润滑的奶泡;颇有一些汲精敛露的意味。撒上了肉桂粉的起沫牛奶,混以自下而上的意大利咖啡的香气,新一代咖啡族为此而心动不已。

它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独特魅力,起初闻起来时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一种咖啡可以喝出多种不同的独特味道,不觉得很神奇吗?

第一口总让人觉得苦涩中带着酸味,大量的泡沫就像年轻人轻挑的生活,而泡沫的破灭和那一点点的苦涩又像是梦想与现实的冲突。最后品尝过生活的悲喜后,生命的香醇回甘却又让人陶醉……这就好像正值青春期的青少年一般,在享受过童稚、美好的时光后,便要开始面对踏入成人世界的冲击,真正尝到人生的原味——除了甘甜之外,还有一份苦涩。

自从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卡布奇诺的介绍,她便很有兴趣每到哪里都要叫杯卡布奇诺来看,小资的要命,可是真正喜欢的还是清咖苦苦的味道,是的,她喜欢苦的味道,这样才会提醒她什么是甜。

孙柔今年28岁,一个美丽的小女人,家境富裕殷实,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可也是衣食住行富足,无忧无虑,她在爸爸的公司里负责财务室,十足一朵温室里的百合花,被保护得很好。

孙柔的妈妈出生于书香世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育她要做个淑女。在青春期别的女孩子都读琼瑶、张爱玲的时候,妈妈拿给她厚厚的外国文学名著,孙柔也慢慢的喜欢上这些文学作品,她喜欢那些细腻的情感,强烈的思想斗争和内心挣扎,感受着主人公们的痛苦和喜悦,更向往着摆脱一切外在条件纯正的爱情,本来就是一个爱做梦的年纪,有了对爱情的定义,憧憬,盼望着属于她的爱情故事。

从18岁就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她漂亮、可爱又文静,总是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在人群中从不会有轻浮的动作,让很多男生既想接近,又不敢轻易接近。情书一封封的飞来,她看了,虽为自己的魅力而得意过,可她觉得,都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随着岁月的流逝,身边的姐妹都有了亲密的爱人,她想要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女人大部分是重色轻友的,这些闺密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早把孙柔扔在脑后,孙柔是安静的女人,不喜欢疯闹的场所,加上军人出身的爸爸严格的家教,真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整天呆在家里幻想纯洁的爱情,沉浸在书中那种18世纪的外国爱情梦里。

“小柔,我失恋了,出来陪陪我。”

“哦,好啊,在老地方等你。”

只有这个时候这些闺密才会想起她,一个倾诉的好对象。因为她可以静静的听着,让她们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还不会批评她们。只会给她们最好的安慰和最舒服的微笑。

孙柔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在哪里都安静的不张扬,却又会被人在不经意间发现。

大学毕业后,她在家人的安排下相亲,这个被认定为他未来丈夫的人是世交的儿子,所谓的门当户对吧,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

见面约会没有砰然心动,没有朝思暮想,平平淡淡,哦,就是没有爱情的感觉,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喂,丽丽,你在哪里。心里好烦想找你聊聊。”孙柔打电话给贺丽丽。

“亲爱的,怎么了?我在外面呢。那一会儿我们曼萝见咯。”

“嗯,好的。”

曼萝咖啡,是她们几个女人说悄悄话的地方。今天,又是孙柔先到,在爸爸的教育下,她一直有守时的好习惯,很少要人等。

孙柔还是选了上次的位置,服务员小姐看到她笑问:“还是卡布奇诺吗?”

“哦,嗯,你都知道了。”她腼腆地笑了。

“是啊,你们经常来,你又从来都是点卡布奇诺。她们都是经常换的,所以,记住了。”服务员小姐笑着说。

“谢谢你记得。”

服务员小姐走了以后,孙柔心想,是不是我太单调了?

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约好的时间,喃声道:“哎,这家伙总是迟到。”话声刚落,就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

“哎呀,一个客户拉着我说起没完,我要急死了。”贺丽丽风风火火的向孙柔走过来,一边还在抱怨着。“你怎么了?你大小姐还有烦心事啊?”

孙柔被她问的很无语。“难道我就应该没有烦心事吗?”

“哎呀,我就是随便一说,朋友中你最好命了,活的像个脱俗的天使一样,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贺丽丽是个急性子。

“哦,是我爸让我结婚。”孙柔这句话说的云飞雪落,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好事呀,要我说,早就该结了,人家等你好几年了。我们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你等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人家都开始闪婚了,你们还在那长跑呢?男人可以,这女人呀就是怕时间这把杀猪刀啊,哎,当年我也是校花级的呀,还不是经不住时间的摧残……”贺丽丽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完全分不清今天到底是谁来倾诉的。

孙柔一边看着她一边听着,又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哦,对了,你不是说心烦嘛,什么事烦了?想和我咨询要多少彩礼嘛?这个我有经验哦,不对,这都过了几年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行情,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徒弟,她去年结婚的……”

“喂,怎么这么半天一直是我在说啊,你到底要找我说什么?”贺丽丽又问孙柔。

“你哪里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嘛。”孙柔心里想着,嘴上没有说。“嗯,我在想我要不要嫁给他呀?你说呢?”孙柔一脸迷茫的看着贺丽丽。

“啊?”一句话问的贺丽丽张大了嘴巴。

“亲爱的,你没事儿吧,你们都谈了几年了,朋友们谁不知道你们是要结婚的啊,现在你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想什么呢?”

“可是,我总是觉得他不是我想过一辈子的人,没有那种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当初我和我老公也有感觉的要命,现在不也柴米油盐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哎,结婚啊,就是那么回事,和谁结最后结果都一样,那就是亲人。女人啊,最悲惨了,25岁以前随便挑,25岁以后就是人家挑你了。如果过了30岁就要直接给人家当妈了。”贺丽丽一副饱经苍桑的样子。

“……”

“所以你呀,别想那么多了,你们多合适啊,你说万一你真找到个有感觉的要你养活,你怎么办?为了感觉?感觉这东西都是假的……”

“小姐,你的咖啡。”服务员打断了贺丽丽的话,孙柔感激地看了一眼服务员小姐,打断了贺丽丽。

“哦,谢谢。”孙柔微笑的看着服务员,“丽丽,你要喝什么?”孙柔笑眸转向贺丽丽。

“你又喝这个?哎呀,会胖的呀。这女人的身材要时刻保持的……”

“那你喝茶?花茶?铁观音?菊花?”

“菊花茶吧,谢谢”

孙柔心里想,哎,不应该找她,贺丽丽可是朋友中的超现实主义者,怎么会明白孙柔的想法呢。

最了解孙柔的还是安欣,可自从安欣嫁给了她的大学同学,就选择去她老公的城市定居了。安欣和孙柔是那种见了面不说话也知道对方过的好不好,说一句就知道彼此下面要说什么,想的什么,可以为对方代言的朋友,她蓦然间很思念安欣。

“喂,张总,哦,好的好的,那明天我就去。”贺丽丽的电话不断,“你说我这个客户啊,烦死了。”

随后,变成了贺丽丽倾诉,孙柔也不在继续她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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