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一使眼色,刘德林心中会意,二人一头钻进浓密的蒿草丛中,潜伏下来观察着五个蛟兵的动情。
五个蛮勇粗悍的龙兵,走着!走着!其中一人显得烦躁不安,气愤不平道:“蛟老三,蛟广亮小子派我等出来瞎溜达,到底有啥的名堂经可念?侦探什么敌情?他们倒是好啊!美其名曰:‘是设伏守候待人三方联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打大规模的一场歼灭战击垮侵山之敌。’其实是躲在大石堡有吃有玩的,享受着美味可口的野餐,哼!叫我等几个人出来喝西北风,苦差使总有一份这不欺人太甚?”
“咕噜!”蛟老三喉咙口一响,咽下一口唾液,他不由叹了口气道:“蛟蛮子,你眼馋白嗒啊!咱是后娘生养的,人家都是嫡系亲随人员,这些丧命星有啥好处先抢着捞,有什么危险的事嘛?兄弟还得先顶着,一有风吹草动,那些痞子溜得比老鼠还快,只怪自个儿瞎了眼睛投奔到兵伍当差,一时又无路可走,这有什么法子忍着点吧!”
一会儿,五个蛟兵拐进茅草丛生的小路,走入一片树林子,他们往草堆里一躺二脚一伸,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高坡、刘德林不想打草惊蛟泄露己方的行踪,不再去理会睡觉的五个蛟兵,随悄悄地走出蒿草丛延途返了回去,将探到的敌情向锦竹作了秉报。
锦竹一看天色灰蒙蒙一片拉上帷幕,夜晚将要降临,他忧心如焚道:“蛟兵三处险要之地设伏布阵以待,我部将贸然进兵长驱深入,自必中计遭到三处伏兵合击,我部定会自乱阵脚,不战而败,对方乘机掩后追杀,将死伤无数唉!解此危局计将何出?”
锦竹沉思片刻道:“蛟傲穹却是洞开一面,设下三面埋伏计,此计果然了得被其得逞,我部孤兵深入必遭至合击,我方未必被全歼,也得损兵折将一路溃退,敌方声威大振士气高涨乘机掩杀,再要连累后续之师受挫,这可是好?”
锦竹急不可耐道:“为今之计,妙策将何出可立解困局?又能脱出蛟傲穹的奸计呢!”
锦竹心清自明,随作出自己的判断:“今日,天色将晚与张大哥不及联系,本将预测蛟方的排兵阵势全在指挥部的掌控中,我部单独行动把握有利战机,出奇兵袭一支蛟兵,打乱敌方整个部署,张大哥未卜先见之明,一向料事如神,或许,派出去的另外二路人员,可截住其他二股贼人,也未可知也!让蛟傲穹唱一出空人计,演一幕的独脚戏单蛟独舞,成泥潭中的困独无法遁去。”
夜晚降临,锦竹吩咐第一小分队按营扎寨,驻兵歇息,暂且不表。
深夜人静,一轮圆月,高挂蓝天,银芒闪耀,清彻明亮,如同白昼。
又道,哈蜜瓜、紫葡萄、谷峰、野景四将带领第二小分队,往长白山以西方向潜行,成散兵状进入高坡墩下面的断石场。
哈蜜瓜抬眼一看断石场中间有棵千年苍松,树径足有数米粗,一片谷区足有十多亩大小,凸起高坡上有个大岩洞,夜色朦胧灰暗,洞口隐约缥缈,明亮月光中,高坡墩上有个大岩洞,洞口上方刻着:“蛟脉金洞”,目力所及字迹依稀可辨,此字不知是谁雕刻上去的。
“蛟脉金洞”,顾名思义,蛟王大概是诞生于此洞吧!
“蛟脉金洞”外面,二个蛟兵手持刀柄,站立洞口东张西望,探视着茫茫夜色,是在查察四周的动情。
哈蜜瓜处事谨小谨微,向后面一挥手势。
紫葡萄立马会意,二人悄悄掩身过去,那知?紫萄心脚下不慎。
“嗒!”一脚踢着小石块,骨碌碌滚了出去,夜间静谧,声音传出格外响亮,听起来直入耳内。
“啊呀呀!老子看见你了,快快出来吧?”一个蛟兵一哆嗦大声尖叫起来,他神经过敏的诈呼道。
“蛟吆儿,你别疑神疑鬼的,或许,只是野兽窜过,踩在石子上什么的,瑶池兵将又不是天机子,算到断石场此地有伏兵守候,我等刀兵齐发对入侵之敌迎头痛击,杀得敌人蒙头转向,识东不知西的弃甲败逃。”另一个蛟兵夜郎自大道。
“你叫蛟子,为道听不见声响,原来你的耳朵是摆设,中看不中听,我明明听见轻微的喘气声,定是天池兵将偷袭我部。”蛟吆儿心中发虚的反驳道。
“嗨!你就是欢喜吆喝叫唤,谁不知你是有名的蛟吆儿啊!龙子才和你一起站岗,换了别的蛟人还不依呢!被你一叫头都大啦!一个头变三个大不慎要脑卒中呢!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呸!老子和你值班站岗,真是倒了几世大霉,二人四耳朵只有二只能听到动静,蛟子的耳朵不管用,谁也不肯和你搭班,一到半夜总是担惊受怕的。”
“半夜三更,那个混账大声尖叫,老子刚刚进入甜蜜梦乡中,搂着漂亮妹妹,山巫云雨********,却被你大声吵闹惊醒,哼!老子和梦中情人幽会,难得享受下的艳福却被吵醒,闭上臭嘴!”岩洞里传出骂山门声音呢!
哈蜜瓜、紫葡萄趁二个蛟兵分神之机,从两边迅猛跃出。
哈蜜瓜伸出一把长剑刺向蛟吆儿。
“噗!”一剑刺入蛟吆儿的咽喉,口腔咕噜声响。
“啪!”蛟吆儿仰后一倒重重的摔下,一剑封喉,刺死洞口。
紫葡萄伸出一把长剑插向蛟子。
“噗!”一剑插进蛟子的胸口,“呃!”咽喉发出低声。
“嗒!”蛟子后背着地跌翻躺着,一剑穿胸,倒毙洞侧。
岩洞中的那个蛟头,两只眼睛像鼠目,一向胆小如宅鼠,别人就叫龙鼠目,是龙兵一员战将蛟清,洞口岗哨被闹醒后起来小解,他侧耳倾听着洞外,当听到洞口似乎传来什么响声。
“啪嗒!”声音又是这么大,蛟清心知有点不啥对劲,他延着岩壁蹩往洞口,睁着两只鼠眼,朝岩洞外面一扫,看见躺在地上的龙吆儿、龙子,一个喉头潺潺淌血,一个胸口呼呼溢血,一齐两脚伸直不动。
蛟清忽见蛟吆儿、蛟子惨死的模样,直吓得心头咚咚乱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身子泛寒,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丹田冒出一股寒气直达脑门,从天灵盖上冲出。
“啊哟哟!兵士们!瑶池兵将杀进洞啦!敢快抄起家伙,杀啊!”蛟清惊得心底泛寒,他直着喉咙大声喊将起来。
蛟清尖叫着大声咋呼,这群龙兵从睡眠中惊醒,炸了窝的苍蝇似的,在洞内没头的乱窜。
哈蜜瓜、紫萄抢先闯入岩洞举起长剑,一条条红光激出,射向蛟兵群内。
“咝……”一条条红光击中三个蛟兵。
“啪嗒!”三个蛟兵一头栽倒在地,六脚一伸翘了辫子,全死于洞内。
谷峰、野景带领第二小分队人员适时冲入洞内,瑶池兵将三十人出剑齐发。
“咝……”一条条红光交叉叠飞,疾扫蛟兵群内。
“啪!”红光击中的龙兵一个个倒地不起,不是死便是伤。
瑶池兵将如天兵降临,夜半突袭蛟兵入无人之境,直杀得这部龙兵溃不成军,死伤过半,一百龙兵十去其七不足三成。
瑶池兵将无有死伤,一路上掩杀逃跑不及的蛟兵…
蛟清大喊蛟兵起来抗击瑶池兵将,自己却是往洞里面冲去,他从后洞口窜出。
另一员战将蛟明,也闻听蛟清的呼喊声,刚从一个石室冲出,岩洞中的蛟兵东窜西跑乱成一团糟,他无法组织部下实施反击,随裹协在乱兵众中,一同逃出后山洞。
蛟明、蛟清带着一群残兵,一路鼠窜逃进乱石丛中要作负隅顽抗。
一群残兵逃进一大片望不到边的乱石丛,大小石块,凹凸不平,竖立横垣,石块高的有十数丈,石块低的只有三四尺,层层叠叠,连绵数里。
“兵士们!执行第二方案,乱石丛中与瑶池兵将抗击巷战。”蛟明是个彼有头脑的将领,他集合起散兵宣布作战方案,与人参果一部人员决战企图扭转败局。
“呼啦啦……”一群残兵化整为零,尽数散去,一一钻入乱石丛中藏在一块块大石后面持刀以待。
乱石丛形状各异,高低不平,地势复杂,石块交叉,径脉纵横,迂围曲折。
一座多变繁杂迷宫,摆在瑶池兵将面前,不熟悉石丛情况的人,进得来却出不去,还得陷入石阵中,昏头转向,问东不识西,更何况是半夜呢?
哈蜜瓜、紫葡萄、谷峰、野景四人带领第二小分队人员追到乱石丛前,是追击还是退却回兵,深夜茫茫这部小分队处于进退两难的先择中。
追入乱石丛,使必与蛟兵短兵相接,展开一场异常艰辛的白刃战。
退却回兵怎么向张大哥交待,有违全歼长白山蛟兵的命令。
追击!追击!不负出战杀敌的使命,否则,对不起张大哥的重托。
哈蜜瓜要亲率一个行动小组,追击乱石丛的散兵游勇,自己就是被杀身死于此,也要完成张大哥之令。
紫葡萄知道人参果的心思,他是个带队副将,为主将分忧是自己分内之事,不能让主将涉险使整队人员陷入凶险中。
此时,紫葡萄想到悠关长白山战役的大局,他随挺身而出道:“萄弟,向你请战,带着一个行动小组实施穿插突进,先行隐身潜入乱石丛,为后继小组探路开道。”
“嗯!兄弟所见略同,原本,瓜哥将亲率一个行动小组乱石丛探路,追击截杀蛟兵。”
“萄弟知道瓜哥有此之想,才自愿出口请缨,为杀灭乱石丛的蛟兵,作前组先锋。”
“好!有萄弟为哥分忧,谷峰与你随行,再给你九个人员杀进乱石丛,你要见机行事,切记!切记!”
“萄弟此行保证不辱使命,为后继小组开道,那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请人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