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迟迟没有应声,他语气越发不耐,“你特么的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人……我无奈的按了按额角,“你别一不高兴了,就爆粗口,怎么说也是凌氏的总裁了,真的是很影响凌氏形象。”
他不悦的轻哼了一声,“你若是早一点儿应一声,我可能这样吗?”
阳阳一直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手机,“阳阳就在身边,跟他说两句。”
阳阳接过电话,脆生生的喊了句“爸爸”,不知道凌天赐跟他说了句什么,阳阳小表情变得特别纠结,眉头也紧紧蹙在一起,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挂断了电话之后,任我怎么问阳阳,阳阳都不告诉我,我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若是不告诉妈妈,以后就别想吃好吃的。”
阳阳抿着唇,“爸爸不让我告诉妈妈。”
我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都说儿子跟妈妈亲,但是现在看看,他还是跟凌天赐亲,竟然都学会了瞒着我。
回到了别墅,惠嫂告诉我有快递。
我猜测着应该就是蜗牛慢递,吃过了饭,因为玩了一天,阳阳都不用哄,很快就睡了,我去了主卧,看了眼桌子上的快递,果然是。
想着自己写给他的信,我有些担心他看到后会自我感觉超好,于是随手藏到了衣柜的最底下。
拆开了他寄给我的那份录制好的视频,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究竟会跟我说些什么。
开了电视,将U盘插到电视上,看着他一张俊脸,我嘴角微微翘起。
他说了好多,有斥责我的不辞而别的,有述说着他的悲伤的……当视频结束后,我的脸上早已经一片湿润。
突然很想他,看了眼时间,给他拨了过去。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暗暗想或许他在忙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以为他忙完了一定会打过来,但是等了约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一通电话打进来,我不禁有些担心。
这才惊觉自己其实挺失职的,竟然都没有问过他去L国入住在哪家酒店。
看了眼时间,打给刀疤,让他帮我查查凌天赐入住在哪里,很快他便告诉了我。
我打去前台,前台帮我转了内线,依旧没有人接。
凝眉想了想,或许他真的在忙,手机有可能调成了静音。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睡意,我有些失望。
断然不能像昨天那样收拾什么东西,突然想起他楼下酒柜里的酒,我想着喝一杯应该就能睡了,于是下楼去拿了一瓶红酒上楼。
夜色很静,我看着他的照片,倒了酒,浅浅的抿着,一杯酒下肚,没有丝毫困意,于是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一瓶酒都空了,依旧还是很清醒。
我蹙眉想了想,也许是因为酒精度数不够高,于是又下楼翻找了一下,拿了一瓶威士忌上楼。
喝了半瓶的时候,电话响起,我心突跳了一下,赶忙接通。
凌天赐略带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有些激动。
“才刚刚挂断电话,你真的就这么想我吗?”声音里有点儿沾沾自喜的感觉。
“你真自恋!”我笑笑,之后打了个酒嗝。
他“咦”了声,“你晚上吃了不少。”
我依旧还是笑,因为酒精的原因,头有些晕沉沉的,感觉整个房间都在转。
“我没有……吃……嗝……”觉得自己很没形象,想要捂住话筒,可是已经来不及,他听到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他沉声质问。
我笑得很大声,“你……发现了啊!有千里眼吗?”
他粗喘了口气,“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开始无法无天了是不是?竟然还开始喝酒了。在哪里喝的?”
我仰躺在床上,有意逗他,“你猜。”
他呼吸乍沉,“你如果敢跑到外面喝酒,等我回去你就死定了。”
我笑的更加没有形象,“我今天看到了你给我的视频。”
他沉默了一会儿,“蜗牛慢递?”
我轻“嗯”了声,眼角再度被泪水打湿,“天赐,真的好想你,也好爱你!”
他低声说道:“我们视频吧。”
我只觉得头开始胀痛起来,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有些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头痛?还是怎么了?究竟喝了多少?”
我声音微弱的说道:“一瓶红酒,半瓶威士忌,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不过你酒柜里的红酒是不是假的?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醉人?”
我想着他此刻的表情定然脸色臭臭的,眉头也几乎拧成了一团。
“你明天晚上如果再这样喝下去,你给我等着。我现在打电话给惠嫂,让她上来照顾你。”
我只听到这最后的一句话,之后他说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我揉了揉额角,环视了一圈,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我愣了下,这时候传来敲门声。
惠嫂端着醒酒汤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醒酒汤,喝过之后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
惠嫂笑道:“昨天少爷急得不行,让我赶快过来看看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我应该没有耍酒疯之类的怪异举动吧?”
惠嫂脸上有些不太自然,我心里打了个突儿,只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阳阳吃过了吗?”为了缓解尴尬,我转了话题。
惠嫂点了下头,“小少爷吃过饭之后正在楼下弹琴,原本想要进来看看您的,我没有让他进来,怕影响到您。”
我觉得惠嫂做的很对,如果让阳阳看到自己的妈妈因为想念爸爸而喝的酩酊大醉,真的是太没有形象了。
又躺在床上待了会儿,我去了洗手间。
泡在浴缸里,回忆着昨晚跟凌天赐通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顿时懊恼的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这时候,又听到手机铃声。
我猜测着肯定是凌天赐,说不定是惠嫂打电话通知他的。
裹了浴巾出去,还真的是他。
算了下时间,他自从昨天下飞机,就一直在忙工作,L国与这里有8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应该是凌晨。
难道说他因为担心我,一直都没有休息吗?
霎时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我赶忙接通,“我没事了。”
他稍稍舒了口气,“声音似乎有点儿哑。”
我轻嗯了声,“可能是昨天喝了太多吧。”
他沉声说道:“我要视频。”
我蹙眉,“你那里应该是凌晨了,你下了飞机就一直在忙工作,早点儿休息吧。”
“不管,五分钟之后你要是没有上线,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的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去了书房。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一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看来你也很想见到我。”
我无语,“你真是自我感觉太好。”
他笑的越发愉悦,“怎么能是我自我感觉良好,分明就是你昨晚自己亲口说的。”
我凝眉想了想,昨晚似乎也没有说很多,只是跟他说了蜗牛慢递,最多没羞没臊的说了我爱他,想他……
“我亲口说什么了?不过就是说爱你,想你,你要是凭此以为我有多么的在意你,那你就错了。”我故意为自己狡辩。
他嘴角的笑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那两幅照片,我没有丢掉。”
我懵住,他怎么知道我在找那两幅原来挂在厅里的照片?
“惠嫂告诉你的?”我有些不悦的蹙眉。
他沉默了会儿,“你昨晚哭着问我的。”
我讶然,这怎么可能,明明我的记忆里没有这段的。
“你别糊弄我,我不是三两岁的孩子。”我不悦的嗔道。
“你昨晚哭的很伤心,我心里很难受,那两幅照片真的没有丢,昨晚就告诉你一遍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放在哪里。”他蹙紧眉头,双手交叠在胸前。
我心里一顿翻江倒海,使劲儿的敲了敲脑袋,难道之后,又跟他说了些什么?!
想到惠嫂那不自然的脸色,难道我真的这么差劲儿?
瘪了瘪嘴,“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早点儿处理完,早点儿回来,这样隔着电脑屏幕,很不真实,我要下线了。 ”
“等一下。”就要下线,他唤住了我。
“还有事儿?”我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总要说一句什么吧?态度这么冷淡。”他绷着嘴角,一脸不悦。
“不想说,坏蛋。”说完了,我直接关了电脑。
很快,手机响起。
我不打算接,挂断后,直接给他发了条信息。
他在短信中一顿威胁,最后实在是被他逼得没法子了,写了“老公,晚安!”给他发送了过去,他才总算罢休。
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在床上又躺了会儿,近中午才起来。
这时候,房门响起,惠嫂对我说下边有电话找凌天赐,我让她告诉对方,凌天赐现在在国外,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或者让对方打他手机。
惠嫂说已经告诉对方了,但是对方称这件事很棘手,那意思还是让我下去接电话。
我皱紧了眉,暗暗琢磨着究竟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下楼去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