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离开了,白家又恢复了平静。
林帆坐在地毯式,烦恼得看着自己满是奶油的头发和衣服,谁来帮帮她。
家里阿姨们都回家了,她总不能让千俊臣的妈妈帮自己吧!
想着想着就好烦,还是自力更生吧!
林帆单脚跳到yushi,看了一眼,又回到了卧室。
奋力拖了一把椅子到yushi,这下可以坐着洗头,金鸡独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帆坐了下来,把受伤的脚放到水碰不到的地方,然后打开花洒打湿头发,摁了些洗发水……
一边洗头一边哼歌,林帆半个身子都伸到浴缸里面了,脖子这样很不舒服,泡沫还没打完,抓了几下头,林帆就受不了了。
“不管了,太累人了。”
林帆放弃了这样洗头的模式,直接抬起头来哗啦啦甩几下,然后就这样靠着椅背洗头。
泡沫顺着她的发尾流下来,弄得地板上都是。
“好了,就这么简单。”
说着林帆起身,准备开水冲头发,谁知道才站起来就往后摔去。
“哎呀妈,痛死我了。”
林帆摸着屁股低吼,还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把那只受伤的脚抬起来,不然现在估计就不只是pigu遭殃了。
白千逸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珠,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就听到一声巨响。
好像是从林帆房间传出来的,这女人又在干什么鬼?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想着林帆可能会有危险,白千逸心头一紧,顾不上穿衣服,直接冲到她的房间。
“我在这里!”
“你没事吧!”
白千逸只见林帆躺在地板上,一脚抬得老高,地上全是泡沫,估计她是自作孽滑倒了。
“看来pigu更平了。”
白千逸嘲笑道。
“千俊臣,你还有没有一点爱心,说什么风凉话,赶紧扶我起来。”
林帆真的是想打死他。
“还伤到哪了?!”
白千逸发现林帆手臂处有点青紫,顺手戳了一下。
“啊!痛!干嘛你,谋杀啊?”
林帆大吼。
“谋杀还来救你?是不是蠢,伤到脑袋了?”
白千逸像看弱智一样看着林帆。
“哼,没有如你所愿,pigu着地的。”
林帆摸了摸pigu,真的好像又平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蠢到家了,不会找人帮忙啊!”
“现在不是找你帮忙了?”
林帆白了他一眼,难不成我找你妈帮忙啊?!
白千逸见她脚还是抬得老高的,应该没什么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白千逸正用花洒清理着地板上的泡沫,林帆突然注意到他的浴巾,脑子里出现了那次在古堡洗衣房发生的意外。
“那个,我建议你去换一件衣服。”
林帆小声地说,这样围着浴巾,里面应该是真空吧!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了,掉下来就不好了。
白千逸听了林帆的话,看了一眼自己的浴巾,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浴袍,果断扯下来穿上。
“哎,那是我的!”
林帆惊呼。
“这是我家!”
白千逸傲娇了。
“好,你厉害,就服你。”
“过来,坐好。”
“干嘛?”
林帆没想到白千逸是想给她洗头,我去,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白千逸把林帆受伤的脚放到浴缸边上,确认它不会被水打湿。
正在林帆好气这个大男人会怎么帮她洗头,毕竟这手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生活很难自理的人。
“喂!?”
“闭上眼睛。”
Excuseme?原来是这样帮她洗头的,就这么坐在地上,千俊臣这个奇葩那些花洒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冷冷的泪水拍打在脸上……
林帆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的洗头模式,心里欲哭无泪,真的是被虐爆了。
完了,又是一条瀑布直接飞流而下,林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头发打结了胡乱地披着,她都看不清东西了。
算了吧!忍着,总好过自己洗。
这时候的站着的白千逸就像一个屠夫,而披头散发的林帆就是秋后正等待被处决的犯人。
苏安安洗完澡,突然想起今天佣人放假了,叶璐那丫头脚受伤了,谁帮她洗漱。
于是就来了她的房间,yushi里发出了声响,走进去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白千俊臣你干嘛呢!”
苏安安惊恐地大吼。
白千逸这时候转过去来才看到是谁来了。
苏安安冲上去抢过白千逸手中的花洒,把水关了。
“我在帮她洗头,您干嘛?”
白千逸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冲进来还冲他大吼的母亲,他没做什么呀!
难道好心帮她洗头,也有错?
“洗头?你真的……出去!”
苏安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蹲在林帆的面前拨开她凌乱的头发。
“我的天,璐璐你没事吧!”
林帆感觉自己被这强有力的水流给击昏了,眼前出现了好多点点。
“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哎,我来帮你洗吧!”
看着叶璐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全身还湿透了,苏安安心疼得不得了。
“好。”
林帆这时候才不会矫情地拒绝,千俊臣那家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这样被洗头真的是此生难忘,搞不好她还窒息而亡。
苏安安把林帆的头发全部弄到后面,然后打开花洒,调好水温,慢慢的冲洗着,她还帮她按摩头皮了。
“好舒服……”
林帆忍不住感叹。
苏安安帮她洗头真的好温柔,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有母亲真好!
苏安安把林帆的头发吹到8乘干,就稍稍清理一下浴缸,放好温度适宜的热水。
“好了,快点洗澡,不然要着凉了。”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秋天马上就到了,夜里也逐渐变凉了。
“好,谢谢阿姨。”
苏安安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
“对了,有事情一定要跟阿姨讲,千俊臣他一个大男人难免粗鲁,你不要怪他,洗完了记得叫我。”
“不会,我没有怪他,阿姨您别责怪他。”
“好,快洗吧!”
林帆真的觉得太舒服了,刚才被千俊臣洗头是糟蹋,但是还好后来苏阿姨来了。
苏安安到了白千逸的房间。
“儿子,你刚把真的把我吓到了。”
“我。”
白千逸无话可说,他只知道那样洗头。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懂怎么去做怎么去表达,但是你长大了,有了爱的人,要学会怎么去爱。”
白千逸从小一个人孤单地长大,虽然有苏宁,但是她从来不需要他的帮忙。
他想要怎么做,完全凭着自己的想法,或者怎么对自己就怎么对别人,他从来没有给女人洗过头,他平时就是那样洗头的,而且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他觉得带林帆到这里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玩偶。
而现在她影响的远远不止自己,还有祖母和母亲,看的出来她们对她疼爱有加,只是他们是不可能的。
仇人怎么能在一起?白千逸你曾经发誓要折磨她至死的,她只是一个奴隶,怎么配的上他。
白千逸冷笑。
“好了,我知道,您别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
苏安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但是白千逸后来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叶璐也该洗好了,她转身离开了,也没想太多。
“阿姨,我洗好了。”
“好,那我进来了。”
说着苏安安就要推门而入。
“别,阿姨,我忘了浴袍放什么地方了,您能不能帮我递一下放在chuang上的睡衣?”
“好,你等一下,开门。”
“好。”
林帆金鸡独立把衣服穿好,苏安安笑着进来扶她出去,两人聊了会天,互道晚安后就离开了。
白千逸一夜无眠,他在想怎么找借口带林帆回古堡,再这样下去,估计林帆就蹬鼻子上脸了,如果她蛊惑了祖母和母亲,那她就有了靠山,而他对她的控制也会无形之间减弱了。
第二天,林帆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好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脚好像也特别疼。
白千逸过来的时候,发现林帆不对劲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看着林帆嘴唇干裂,整个人脸色苍白,意识模糊,看起来很严重,本应该找医生的白千逸却转身离开。
“璐璐还没醒?”
祖母很关切地问。
“她昨天太累了,还在睡,中饭再下来吃,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白千逸一本正经地说,丝毫没有露出破绽。
苏安安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该不会是昨晚着凉了吧!我待会上去看看。”
“母亲,我看过了,她没事,就是累而已。对了,我给你传的财务报表您核对一下,公司那边赶着要。”
白千逸觉得就让她这样吧!能不能活下来就听天由命,他要支开所有人,没有人帮她,看她能怎么样。
“好吧!”
“祖母你也不要去打扰她,我待会过去看她。”
白千逸话音一落,大家都觉得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应该给他们两个人空间去相处,所以也就没有去看叶璐了。
房间里,林帆呢喃着,像是在做噩梦。
她梦见了璐璐跟人打架,伤的好严重流了不少血,她还梦见白千逸在黑夜里追赶着她,那邪恶的笑声让她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