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站了起来,然后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的李承翰也站了起来。有惊无险,兽群的目标不是他们,而像是亡命的奔逃。陈强吐了嘴里的沙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小子真是背运,就连个修炼都能整出兽潮。”
李承翰也是有样学样的吐了口唾沫。
“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话说,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减减肥啊,刚才压的我还。。。。”李承翰话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一股阴狠冰冷的气息弥漫他们的全身,陈强缓缓的转过身来,一条蓝色的大蟒正俯视着他们。
巨蟒没有动,两人也不敢动。这样僵持着。
李承翰小声的对陈强说:“那个动物评书的赵老大爷怎么说来着,对付蛇就要****的七寸是不?”
陈强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可是如果那个七寸变成七丈,赵老头子有没有说怎么对付?”
两人用眼角的余光对视。
“该死的找老头子真是满嘴鬼话!”
不知是不是两人的说话牵动了巨蟒,从它的眼中不难看出,它已经有了进攻的打算。
陈强有些焦急的说道:“小子,一会儿我说跑,你就赶紧的跑,不要回头,明白吗?”
“不明白,一会儿到底是多久?”
陈强双手凝聚气劲,飞身跃起猛的砸向巨蟒双眼。大吼道:“就是现在!”
李承翰转身拔腿就跑。
不是翰哥儿不讲义气,只是在这种时候,他那微不足道的力量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半点用,或许还会成为累赘。李承翰只能没命的奔跑,不断的奔跑,而这时的他终于明白之前的万兽狂奔是为了什么。
身后传来阵阵巨响,看来陈强正在和巨蟒激战,李承翰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而这种劲头毕竟不能持久,渐渐的放缓了步伐,身后的响动越来越小。
“老师应该没问题吧。”
“他可是王者啊,一拳就干翻了李俊宏,对付个畜生哪有什么问题。”
李承翰不断的安慰自己,渐渐由跑变成了走,虽然走的急促,却比跑要省力的多,他也趁此机会回气。
“对,这酒鬼哪会有什么问题,应该已经干掉了那个畜生,正在追赶我了。”
“应该快到了吧,应该已经。。。。”
李承翰此时已经完全停下了脚步。有人会说这小子已经疯了吧,这种危机关头还不跑?李承翰没有疯,他停下脚步也不是因为体力不支,也不是因为身后渐渐传来的阴寒感觉,而是因为被抛到他面前的这个人。
陈强倒在李承翰的面前,左臂齐肩而断,看伤口情况,像是被生生撕裂,浑身浴血,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李承翰还来不及上前探视,就被粗壮的蛇躯给卷了起来,整个身躯只剩下了头还在外面,可是也要渐渐的呼吸不到空气了。
李承翰强忍着窒息的感觉,奋力用手推挤冰冷的蛇躯。却是徒劳。渐渐地,他的手臂也没有了力气,只能软软的搭在外面。
“咔嚓”
“咔嚓,咔嚓。”
李承翰不断的听到自己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缺氧,现在的李承翰已经失去了痛觉,只是无力的仰着头看向高处的巨蟒的脑袋。
“怎么好熟悉?”
“又要回光返照了吗?”
李承翰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往日时光,大脑在持续的刺激他的肉体,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方法都起不到作用。
“再见了,这个世界。”
李承翰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在脑海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彻底的失去意识。
蓝蟒已经能感觉到被自己卷住的这个人已经濒临死亡,生命气息微乎其微。这个人对它有莫名的吸引力,却不知道这股吸引力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熟悉。即使是要修成正果的野兽,那也还是野兽,而野兽是没有那么多的思想,熟悉,就要吃下肚去。正当蓝蟒打算一口吞下这个快要咽气的躯体时,异变突生。
李承翰本已灰蒙蒙的双眼突然的涌出威压凌人的黑气,而这黑气直冲天际,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气柱冲破云霄。
这黑气柱虽然声势惊人却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而蓝蟒看见这黑气柱时竟然惊慌不已,瞬间松开身躯将李承翰丢在地上,还从口中吐出真元内丹将李承翰包裹住,尽可能快的想要将李承翰的伤势愈合。
做完这一切的蓝蟒本想停留,却感觉到一股极强的人类气息正在飞速的靠拢。已到化龙关键时期的它不欲横生枝节,只能快速离去。临别之际,硕大的蛇眼里淌落一滴眼泪在李承翰的身上,化作一个菱形的符印附在李承翰的前胸。
李承翰在蓝蟒真元的治疗下,缓缓的睁了睁眼,然后又马上昏迷过去。只是在他昏迷前,脑海里涌起了一个念头。
“这又是回光返照吗?但是我为何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个只穿内裤的泰山?”
昊天帝国,北极冰原。
身穿紫色长衣的年长女人正对着水晶球喃喃自语。他的身边站着五个拥有强大气息的人。都穿着灰色斗篷,面部有黑雾缭绕,看不清面容。而他们恭敬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水晶球的预示已经出来了。”嗓音略带沙哑,绝对称不上动听,紫衣女人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而身旁的五人则是都立马单膝跪地。
“长生天告诉我,人类千年大劫已经出现,生长在人类世界的魔族。”她顿了顿,挥了挥手说道:“去吧,联络昊天帝国与南斗联盟,召开国会,地点南斗圣城。”
“是,天谕大人。”五人瞬间消失。
剑宗的剑不安的颤抖起来,而一向都是淡然恬怡的剑宗的眉头难得的皱了皱,然后很快的舒展开来,用手亲拂爱剑刹那,刹那停下了颤动,剑宗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天毓圣城内,王天毓在儿子王小胖不在城内时是很少流连城头的,今天却不一样,他怔怔的望着北方,在城头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妻子张斐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上一次王天毓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在灭国大战的最后一战时。似乎是感受到妻子的担忧,王天毓放下了思考,也不再远望。转身回头看着张斐,微微一笑。
“走吧,陪我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