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都没了我哪还顾得上她?
看他一副很想说的样子,我只好随口问了句,“什么消息?”
“你的潘玉琪被沈家坝的老两口送到金城远亲那去了,没想到吧,人家竟然还有个当吏部尚书的远亲,你家潘玉琪现在变成沈玉琪了,听说好像要进宫选秀。”
“什么!!”
我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跳起来。
千算万算,就是为了让潘玉琪远离金城远离皇宫,远离所有一切可能有权势的人,我费尽千方百计把她弄到了穷乡僻壤,妈的,潘富贵找的什么人啊,怎么会有当官的远亲呢?
潘玉琪选秀,绝对一选一个准啊!
我现在放着她不管,并不是我不想要她了,是我觉得她反正是我的跑不了,等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再去找她啊,她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喜子离开了,潘玉琪也去了金城,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
真他妈失败。
“她已经去金城了?”
“你现在快马加鞭,或许能赶上。”许谦看我炸毛的样子兴奋极了,还故意耸了耸肩才离开,回到柜台内嗑着瓜子看我。
不行,我得追上去,皇宫多凶险,她又喜欢穿红衣服,进宫之后万一不小心被哪位妃嫔整死了怎么办?
见我出门,苏言宏立即把我拖住,“你干什么?”
“我去一趟金城,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金城来回需十日,很快?你去了确定就能见到她?确定她会跟你回来?我师父现在受了伤,喜子下落不明,李老板的生意也才刚起步,你要为了个女人,抛下这一切去追么?”
“我没有抛下这一切,我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拨开苏言宏跑出去,他立即用轻功跟出来把我拦住,“谷子,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去追也没什么错,能不能缓一缓,这里还有很多人需要你,金城我们早晚都要去的,到时候再去找她不好么?”
“不好,皇宫凶险,我怕她被害死了。”
“你看出她是短命相了么?就像你当初看林小姐一样?”
额,这倒没有,我只看出潘玉琪是皇后之相。
见我不说话,苏言宏就知道我没看出来了,这下他更有理由把我扣起来,“既然她不短命,你也才十三,再过三年五载见面不是更好么?说不定到时候她看见你,一见倾心。”
几天不见,这小子说话溜了啊,一套一套的,说的我无法反驳。
就算我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她不会跟我走,顶多嘱咐她几句,看一眼,表达我的痴心,说不定她反而觉得是妄想,不如等几年我建立起了自己的权势,再出现。
就像我之前对萧峰说得一样,女人都喜欢大英雄,有能力的男人,我一定要变成那种男人。
我长长吐了口气,“放开吧,我不走了。”
苏言宏也跟着松了口气,一拳捶在我背上,“吓死我了你,为了个女人,你连兄弟都不要了。”
“我就是想去看看而已,哪里不要你?”
我和苏言宏站在大街上,突然一个妇人偏着脑袋看我,我回头,这不是通判夫人么?
“谷子,这些天你怎么没来府上玩了?”蔡夫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又消失了一样。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赶紧问道,“蔡夫人,找我何事?”
这里不方便说话,蔡夫人拉着我到了一处小巷子,听蔡通判说这几日都没有神医能治好太守,太守夫人气急要斩了那个妖言惑众的蜀山道士,今天还招蔡通判前去下文书。
荣太守估计是快不行了。
荣太守的生魂在我这里,大夫当然治不好了,死肯定是死不了的,是太守夫人吓到了而已。
那个蜀山道士也是够霉,出了个阴招想引我出去,没想到被我这么一拖,把自己带坑里了!
“谷子,你能治好真儿,一定也能治好荣太守,是不是?”蔡夫人盯着我,满脸的迫切。
“治是能治,可是我是真不想淌这滩混水。”我故着难办。
“我知道你不想跟为官之人有瓜葛,也怕别人说你是妖道,可是,当初你答应了的,说再过几天没人能治好太守,你就出马,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已经给太守夫人说过了,有一远房侄子会偏方……”
“你们已经给太守夫人说了?”
怪不得蔡夫人满脸着急,没事就在大街上溜达估计就是寻我呢,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正好这时我要的结果,我也就不追究了。
“那好吧,就按之前说的,你先回去通知蔡通判,我回家拿点东西,随后就去太守府。”
“这……”
“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们了,肯定不会把你们陷入不义之地,只是太守大人病情复杂,我得回去做些准备。”
尽管我这么说,蔡夫人还是不放心,拐弯抹角让她的贴身侍女跟着我,回家之后我拿了生魂,让苏言宏就不用去了,他身份特殊,万一被官家认出来就不好了。
等我到太守府,蔡通判和蔡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见我过去赶紧迎上来,夫人就像个婶子似的牵着我的手,把我领进太守府大门。
太守府和苏言宏家差不多,只不过占地更广一些,装潢倒不奢华,荣太守房里也没什么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看得出太守是个廉洁的好官。
屋里很多人,一个手拿佩剑的少年,还有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他们身后还站了个八字胡的男人,精瘦精瘦的,眼神有些呆滞,生无可恋的样子,估计就是那个倒霉道士。
还有个妇人坐在太守大人床边,四十来岁风韵犹存,三停均匀,五岳朝归,垂珠厚大,地阁方圆,好一幅旺夫之像,比起苏言廷母亲的精明面像好了不知道多少。
难怪蔡通判说荣太守兢兢业业,有这样的夫人做内助,事业定会一帆风顺。
“参见夫人”
蔡通判上前行礼。
太守夫人立即起身,往通判大人身后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到我身上,柳眉一蹙,“通判,你说的神医远亲不会就是这个少年吧?”
蔡通判笑了笑,“正是。”
我赶紧上前给太守夫人行礼,“参见夫人。”
太守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碍于蔡通判也是一片好心,没有发作,让我们都免礼。
没想到我竟然是通判口中的神医,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我身上,有不屑的有震惊的,还有一道精明的视线,正是八字胡蜀山道长。
修道之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气息,说得通俗易懂些,就是阿猫阿狗每个种类都有自己的味道,从我刚进来他就感觉出我是同道中人了。
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是我这么个小小少年从他手中劫走了魂魄。
他在等,等我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些天太多的庸医已经把太守夫人磨的没有耐心了,她正了正脸色,“果然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神医竟然如此年轻,若是你能治好我家老爷,本夫人一定重重有赏。”
“多谢夫人。”
“别急着道谢,本夫人乃堂堂太守夫人,绝不容许被一个小儿戏弄,你如果治不好,本夫人也要重重的处罚你!”太守夫人说着,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
蔡通判和蔡夫人都吓到了,没想到自己好心,太守夫人竟然这样说。
我赶紧用眼神安慰他们,“没问题,若是没治好,陈谷任凭夫人处罚。”
此言一出,引来两道嗤之以鼻的冷哼,正是太守家公子和小姐,我最讨厌的就是小屁孩,赶紧对太守夫人拱手,“我给太守治病时,需要在场所有人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