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我的话来说,司徒天绝对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今生才投了好人家。有时候,有些事情你不信命都不行。比如我,天生的倒霉蛋,一出生便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所以父亲一直不太喜欢我,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读书的时候谁都怕我,不敢和我玩耍嬉戏,唯独司徒天这小子不同,他可以说是我青梅竹马的死党。
出租车在铺满沥青的高速公路上快速飞驰着,我把头看向车窗外,凝视着窗外街道飞快闪过的高楼大厦以及高档商铺。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华夏的酒鬼老爸,他现在应该在喝酒吧?
司徒天伸手拍打着我的肩膀,咧嘴憨笑道:“逸仙,你放心,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分开我们俩。按照我的意思,咱们以后干脆娶个日本老婆,在日本成家立业。”
我让司徒天的话逗乐了,白他一眼反驳道:“你小子也就嘴上说说,让你真去落实恐怕你不敢吧?还想着娶个日本老婆,小心让你爷爷知道,他老人家马上从华夏飞过来打断你的狗腿!”
司徒天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场景,大夏天的居然打了个激灵,他一脸讨好地看着我:“逸仙,你看咱们俩兄弟多年,娶个日本老婆我就说说而已,这事儿吧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若让我爷爷知道,我有娶日本老婆的念头,就算不打死也要脱层皮。”
流川突然插嘴,出了个超级烂和狗血的点子,他转过头冲司徒天挑挑眉,贼笑道:“司徒君,你如果不想让你爷爷打断腿,干脆直接别回华夏了,如果要回去你带个日本女朋友回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或者奉子成婚,这样一来你爷爷想不承认都难咯。”
我听到流川的建议,顿时满头黑线,若让司徒天的爷爷知道这事儿,恐怕不止打断腿那么简单了。估计连家门都不让入,直接打断双腿,二话不说连人带孩子一起扫地出门。其实老一辈人都很反感日本和日本人。
不得不说,日本的媒体行业很发达,知名女星水月跳楼自杀事件,短短几分钟内像龙卷风般立马席卷整个网络世界和日本各大论坛,威力堪比原子弹爆炸。尤其是司徒天这家伙,因为他刚来日本没多久就沦为了水月的脑残粉,在车上通过收音机再次听到此噩耗,险些在车里直接哭死过去。
估计是运气不太好,出租车堵在了高速路上,我再次想起那个叫大空的寿衣铺老人,拍了一下流川的肩膀问道:“流川,我问你一件事,就之前寿衣铺的大空,到底是什么人?他主要做什么事?”
流川咬着右手的食指,想了大概一分多钟,才回答我:“逸仙君,你是说大空叔叔?在我眼里他就一老裁缝匠人,年轻的时候到过华夏,跟人学过一些面相学。当然,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司徒天就不同了,他的重点永远不跟正常人在一个频道,他亦跟着追问流川:“流川,你提到的裁缝匠人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
流川和出租车大叔都让司徒天的话给逗笑了,出租车大叔笑着解释说:“匠人,在日本其实是一种信仰跟精神。通常代指从业者对自己的产品精雕细琢,追求完美和极致,对精品有着执着的坚持和追求,精益求精的精神理念。工匠们喜欢不断雕琢自己的产品,不断改善自己的工艺,享受着产品在双手中升华的过程。匠人精神的目标是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其他同行无法匹敌的卓越产品。”
我大概听明白了出租车大叔的意思,其实匠人精神跟我们华夏的想法相近,都喜欢追求高品质的长袍,讲求精益求精,永远要生产出顶级商品。在高速路上大约堵了十来分钟,每次都是开开停停,前行速度跟蜗牛一样。
经过一番波折,出租车总算赶到墓园,还没下车,便看到墓园外头守着一大帮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估计都想在第一时间获得最新资料,然后借助爆料换取第一批奖金。我对这类没良心的狗仔记者非常反感,如果可以我会暴打丫一顿。虽然说驮尸人也是靠死人吃饭的行当,但至少讲究良心。
流川先是给一个人打了通电话,然后带着我跟司徒天拨开面前的记者,很快一名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把我们三个人领了进去。这个墓园比我之前在日本见的墓园都要大好多倍,连带着墓碑都立起好几排,放眼望去全都是墓碑。
我们紧跟在保镖后面,他把我们带到一个中年女人面前,鞠了个躬说道:“人已带到。”
中年女人拿出身上的手机,朝着流川摇了摇,问道:“你是黒木老先生的高徒流川?”
流川微微颔首,表示回应,接茬说道:“您是水月小姐的经纪人吧?方便让我看看水月小姐的尸体吗?对于后面我们驮尸斩穴有重大用途,您一定不希望水月小姐死后都不安生吧?希望您能好好配合。”
水月的经纪人面露难色,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女死者很忌讳给男性看尸体,而且水月生前还是个公众人物,如果不小心让记者拍到,估计各种花边新闻会漫天飞,因此毁了水月生前的名誉。
流川好似一眼看穿了经纪人的顾忌,开口解释道:“您放心,我以人格向您担保,对于顾客的信息我们会绝对保密,再说了您也要相信我师父的口碑,毕竟他老人家从事斩穴行业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