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拿,却被流川迅速收回。她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地看着我和司徒天。流川冷哼一声:“你不打算如实交代,对吧?那也没关系,我已查实胸针上的手印,就是你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没错,就是我的!”她仰头大笑,目光冰冷。
“你这个贱人,快还我女神!”司徒天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地怒吼。
她瞥了一眼司徒,笑着娓娓道:“我和她同时进入演艺学院,从小一起长大,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中学的水月有一张天然呆的面孔,被星探挖掘拍了许多杂志,每次她到学校,便会与美木莎分享其中的收获。起先,美木莎兴趣浓厚,愿意洗耳恭听,渐渐地,眼见水月拍了广告,已经小有成就,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心里不禁有些妒忌。
后来,美木莎进入了娱乐圈,过程十分艰辛,但也获得了女二号的角色,她十分高兴,坐着面包车去探班。仅坐了十分钟的车就到了水月所拍摄的场地,远远便见水月坐在一张高档的沙发上,身旁是经纪人和化妆师,以及一桌的零食。美木莎知道,她根本不会吃零食,都是摆给外面的记者炒作的。
来拍水月绯闻的记者数不胜数,美木莎绕过记者,缓缓地走在她面前,双眼发射光么,将自己成功被选入的事告诉她。水月似乎不大愉快,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恭喜,便不再多说。
美木莎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寒冷的水,愣在原地,见她不愿多搭理,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开。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超过水月。
自从她进入娱乐圈以来,认识了许多大人物,有不少导演在背后议论水月,他们大多被水月拒绝过。这一晚,她宴请了两位导演,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诉苦:“我现在要拍的这部戏,花了重金请她来,她都不来。真不知她要高傲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人说:“人气越高,就是这般,若一直不收敛,过不久就会失足,且是一落千丈。”
美木莎听了,顿时心中很是高兴,她走过那一桌,笑着说:“导演怎么不找我去?我虽没她出道得久,但演技也得了认可。”
“是吗?那我今晚2016房等你,你来了我就给你演女一号。”大腹便便的导演抓住她肌肤白皙的手,不怀好意地笑。得知美木莎在拍自己推掉的剧本时,水月立刻派经纪人约她见面。水月早就听闻那个导演品行不良,上次她拒绝亦是因为他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险些撞到一个大花瓶。
美木莎拍完戏已经十点了,她的经纪人将最后一个行程说出时,她犹豫了一会才说,去。车子停在转弯处,美木莎独自走了进去,她知道水月为何急忙将她唤来,却还是想看她的反应。
“你为何要接那个无耻之徒的剧本?他是不是强求你做了什么?”水月紧皱眉头,言语之间有些怒气。
“没有。这也不关你的事。”美木莎闭上疲劳的双眼,轻声说。
“呵,是我自作多情。”她顿了顿,心中无比失落,“身为你最好的朋友,你拍戏了我当然高兴,上次是因为,总之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她说得不明不白,听的人亦无力去揣测,起身欲走。水月一把拉住她,希望她表个态,却被她扇了一耳光,耳后以及面部都是血痕。
水月笑了笑,像一头深受重伤的狮子,一双眼眸像一潭装满了失望的河水,死死地叮嘱她,双手牢牢地抓紧她的衣襟。推搡之际,水月猛往后退了几步,像来不及刹车的小车迅速冲出了落地窗。
窗碎了一地的玻璃,美木莎双腿不停地抖动,因为害怕水月活着会将她出卖,路过了满是鲜血的水月身旁时,戴着一副手套将她掐死了。
“你知道吗?水月当时换了严重的疾病,一个被病魔折磨的人怎么可能时刻顾虑到他人的心情?你真是太残忍了!”
流川身后的手机一直亮着屏幕,随后陆续有警察进入室内,将戴上手铐的美木莎抓走了。
随着美木莎被抓,一系列的案情都讲完全解开,所有的真相瞬间大白,而我们也顺利接下这次的驮尸任务,驮尸报酬高达九十万日元。首先,我们被墓园专门拉棺材的车送到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把棺材抬下车,墓园的那辆车便马上离开了。这次我们一共有四个人抬棺送葬,每个人分别负责抬清水月棺材的四个角,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肌肉男,貌似叫安西,他干抬棺这个行业有十年以上。跟我们三个人一样是靠着死人混饭吃,姑且算半个同行。
司徒天一路上都在小声念叨,脸上写满惋惜之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死了爹,其实是因为清水月的死,让他很是郁闷,一个大明星是要多想不开才会去跳楼自杀?当然,清水月的死因,外界开始疯狂猜测,大部分都说是因为情杀,或者招惹上了某些强大的恶势力。
我不禁心生疑惑,日本的山名还真奇怪,便追问道:“安西先生,您说这山叫丢婆山?”
安西举起右手示意大伙停下脚步,把棺材平放在地上,转过头看着我和司徒天,神情有些凝重地奉劝道:“我最后问一次,你们三个人非翻过这座丢婆山,完成驮尸任务不可?”
流川胆儿比较大,好歹也和黒木老头闯荡多年,啥事没见过,出言调侃道:“安西先生,那您说说看,为什么不能翻过丢婆山?”
安西冷笑几声回答道:“先听我说完丢婆山的事,然后你们自己再做决定,是否要驮尸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