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流川走在最前头带着我和司徒天,我们从步入蛇冢村起,我浑身就很不自在,总觉得有东西在静静窥视自己。可是,我每次回头都没见到什么怪东西,司徒天依然驮着尸体跟在流川身后。
司徒天扭了扭脖子,快步追上流川说:“流川,蛇冢村的名字怎么来的?”
流川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着,同时还回答了司徒天的问题:“蛇冢村原来是一处乱葬岗,所有冤死或者惨死的人之尸体残骸,都会被随意丢弃到乱葬岗中,而尸体的尸气,我们又称作尸臭味会引来大量的蛇,前来啃尸体上长满尸斑的腐肉,和吃干净尸体身上的白色蛆虫。”
我走在最后头不假,还是能听见流川的
解释,看来我的感觉没错,因为蛇冢村确实很诡异,原来前身是一个乱葬岗,怪不得阴气逼人,让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为了能不掉队,跟上大部队的步伐,也冲了上去与司徒天跟流川并肩行走。
流川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前面的路口处立有一块残缺不全的石碑,石碑后面有一条狭长而弯曲的小路,我们冲向石碑,发现石碑上雕刻着几个字——蛇冢荒村,生人勿进,违者必死!
司徒天却摆出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表情,豪气云天的说:“哼!别以为立这一块破石碑就想吓唬小爷我,流川,我跟你说,我他妈还真不吃这一套,我要是怕了,我王字倒过来写!”
我和流川无奈相视一眼,真想对司徒天说,人蠢不是罪,重点你要坚持吃药,千万不能放弃治疗。况且你读书少,就别出来卖弄了,怎么说也算考上大学的人,王字倒过来写还一样念王?
我与司徒天认识十多年,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和这样的人做队友真的没问题吗?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大家都看的出来,司徒天就是这样的猪队友。
流川抽出武士刀,走在最前面斩那些拦路的野草跟树枝,我跟司徒天紧紧跟在他后头,脚下是褐色的泥巴路,对于我跟司徒天来说,这种泥巴路我们俩从小走到大,村子里全都是这样的路。相反,流川走起来还有点不顺畅,左右摇摆。
我跟司徒天沿途看见那些树上结满了诱人的紫色果子,连树叶和草都是紫色。
司徒天这个超级吃货,舔了舔嘴唇,便开口问流川:“树上的紫色果子能吃吗?”
流川没好气地瞪了司徒天一眼,骂道:“吃?你知道那是什么果子吗?”
我跟着抬头望了下树上的紫色果子,接茬问道:“什么果子?”
流川没有说话,掏出一枚流星飞镖向不远处斜对面树上的一颗果子投了过去,流星飞镖死死地扎在果子中间,紫色的汁水发出滋滋滋地声响,把流星飞镖彻底腐蚀,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我跟司徒天都咽下两口唾液。我在心里想着,这他妈还能叫果子吗?简直就是超强的硫酸啊!
流川带着我们走出了长满紫色果子的那条小路,踏上另外一条路,这条路两旁开满了香味怡人的红色花朵,花瓣如血红色,比起寻常花要大好几倍的样子,走着走着流川回头警告我和司徒天:“记住我的话,不想太早去见阎罗王,什么都不要碰。”
我还是头一回见流川的表情这么严肃,我跟司徒天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这跟小命有关不能儿戏。流川带着我们又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举目眺望才瞧见不远处有许多木房子里头亮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