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皓虽然心里面暗暗的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她肚子痛的原因也就没有说什么。心疼的看了几眼她紧紧皱着的眉头,对着司机说道:“回酒店。”
平稳的车技再怎么好,也会来来回回的刹车,安澜每次都忍住,发白的嘴唇,汗水一滴滴的凭吊在两鬓上。
许年皓看到她这幅样子,一边上网查询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项,一边看回酒店的路途有多远,一只手唔在她的肚子前,慢慢的给她舒展,想让她那里的疼痛减少一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处,司机拉开许年皓的门,看到他下车,又过去拉开安澜的车门,看到安澜迟迟不下车,忙叫了几声:“夫人,到酒店了。”听到声音的安澜想努力的下车,却感觉身上的力气慢慢被疼痛所侵入。
许年皓看到蜷成一团的女人,蹙眉,司机很有眼力见的走到一旁,许年皓把车门拉开到最大范围,从狭小的车身里抱出安澜,匆匆走过酒店大厅直至回到酒店内房间。
房门一被打开,许年皓便小心翼翼的把安澜放在沙发上,旁边有薄绵被,许年皓就拿过薄绵被盖在她的小腹上。
安澜还是紧紧的皱成一团,贝齿把下唇咬的发白也不肯松口,眼睛一直紧闭着。许年皓连忙叫了酒店的人送来红糖,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这才拿起发黄的红糖水从厨房里急冲冲的走出来,微蹲在安澜的身旁,杯底微微发烫。
看见她始终没有睁开的眼,许年皓不忍心的叫了他一声:“安澜,把这个喝了。”网上说这个在女人痛经时可以煮来喝减缓疼痛感。
安澜紧闭着的眼睛皱了皱,终是睁开了眼睛,有红糖的味道钻入鼻中,许年皓看见她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扶起她的身子,让她平坦的靠在抱枕上,这才拿起杯子,抵在她的鼻尖,轻声的说道:“这是红糖水,我听说有用,你快喝了。”
安澜几乎是错觉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忍疼痛,还是一点点的喝了下去,身体被温热的感触了起来,总觉得暖暖的,至少没有刚刚疼痛了。
有些睡意,想躺下去,许年皓却在这时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样,立马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别动,这睡着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他温润的话语传来,安澜没有多在意,疼痛感依旧来的很清晰。
直到柔软的舒适感传来,安澜还想多说什么,可却被疼痛感加上睡意一下子给搅没了。
听到她熟悉的呼吸声传来,许年皓叹了叹气,吃了酒店里的晚餐就早早的入睡了。他一只手览着安澜,就这样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过了一夜。
第二天,安澜先起了床,许年皓随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语,安澜身体上的不适感已经没有了,吃过早餐就往学院那里赶去。
教授说了过几天会有考试,让大家准备,安澜脑子晕晕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把相关资料放在哪儿了。下课便匆匆的回到了家。
这边许年皓一大早就收到了摄影师照的照片,他几乎是满怀期待的打开,然后拿出一张张他们那天照的照片,果然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仅很真实而且两个人完全是照片最抓人眼球之处,景物之类沦为陪衬。
许年皓在吧台里倒了一杯水,拿起照片脸上挂出了平时很少有的笑容。
这一天的心情几乎都可以用好来形容,在酒店的时候反反复复的拿起照片观看,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最终因为那边代表团有点事情,所以把当他把照片放在了隔间时无意中也将没有喝完的水放在了哪里,隔间那里比较隐蔽,许年皓暗自想要给安澜一个惊喜,等着她自己发现照片。
安澜回到家,换了双鞋察觉到屋里没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想今天教授说的事情,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开始到处翻东西。
先从书房里面翻找,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安澜心里越来越急,干脆后来一间一间的找资料,几乎都是一无所获,她都要被自己不收拾东西的鲁莽行为给弄疯了。
最后来到隔间,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的眼光里透露出几丝疑惑。但是还没有去想,便开始寻找,文件被她翻落的声音来的异常清晰,那时已经将近中午,许年皓回来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便知道是安澜回来了,慢慢走到隔间,想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看到那份属于他们俩之间的惊喜。
安澜几乎跪在地上把所有的资料都翻了出来,忙活了大半天,转过身看文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硬物体,看过去的时候水已经淋湿了周围的所有东西,杯子也掉了下来。
许年皓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看到水洒在上面,而后看到安澜只是一味的救回她的资料,眼底的红筋都出来了,快速走到她的身旁,拿起照片,用衣角小心的擦拭,但早就衣襟于事无补了,水渍早已经浸透了照片。
安澜终于注意到了,拿起文件的手都有一些的哆嗦,想解释却被他逼到墙角处:“安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眸子里显露出厌恶,安澜看到他失控的样子,想开口解释:“我刚刚翻找资料,我没有看……”,听到这里,许年皓立马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话,那么真是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安澜觉得他疯了,但想到照片的事情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许年皓看到她这副样子,以为她默认了这件事,爆吼道:“你是不是昨天跟我一起照的时候就在想,做做样子就好了,你行啊,现在照片成了这样你是不是心里高兴的很?”他扬起了自己手中的照片。
安澜目光落在上面,明显可以看到上面有些褶皱的痕迹,喉管里哽咽了哽咽,试图想让他冷静点:“年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许年皓此刻已经没有了理智,看着她,眸子里冷光不止,“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估计比我想象的还要悲惨,安澜,你真的又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说罢,一把甩下了照片,面无表情的从隔间的房门走出去。
许年皓订了一张飞机票回国,当天下午就回国了。
安澜的心情不是没有起伏,但可惜的是,许年皓已经回国了,她也即将参加研修的第一次重要考试,根本没有心情解释太多。
更何况,只不过是弄湿了照片而已,许年皓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指不定自己巴巴儿地跟上去解释,只会换来许年皓无尽的羞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