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槐与黄德早就听得外面的动静,对这件事也算明了。刘槐倒也罢了,虽然是族老的子弟,算来也是一支的公子,可他性子颇淡,对这莫名其妙的职司不是很感兴趣,反倒对读书学医比较上心,是黄郎中的得意门生。造化弄人,黄郎中一生行医,本想让儿子子承父业,可这黄德偏偏不喜欢倒弄这些草药。每每逢着机会,就想出外见见世面。
说来这黄德早就知道马子木的来意,毕竟这刘村再大,也就是个村子,当时马子木讲话时,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农居内,听到锣响,很是愿意出来听听,可惜这个家他还做不得主。好在马子木向族老索要名册,族老让黄德写这选好的乡老,倒也打探到不少消息。黄德知道这马子木要选乡老和刀笔吏,这乡老与他没什么关系,可这刀笔吏似乎有出村的职司,黄德欢喜的紧。
黄德也不矜持,大大咧咧的挑开帘子跑了进来,问到:“我在后边听的分明,选刀笔。只是你还未讲过,这刀笔吏到底有什么职司?”
马子木见状,明白这刀笔吏不出意外,当是有了着落,这可是马子木计划的关键一环。开口解释道“刀笔吏,吏笔如刀,述数乡情,上达而下传,居中联系。另外,这刀笔吏还要起到帮助县尊维护治安,调和乡里,说来身份不大,但职司十分重要,可以算县尊的嫡系亲随。”
黄德默默念叨“上达下传,可不就是个传话的,不过替县尊传话,也不丢人,关键这么一来,不就有的是机会外出,实在合胃口,只是这维护治安,调和乡里是何意思?”马子木见这黄德似是已经动心,可还有些迷惑,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先让他当,权当试试,之后嘛,马子木做完任务,愿不愿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开口说“这刀笔吏的职司不大,但十分繁琐,一时也讲不清,这样吧,看你对这活计颇感兴趣,不如由你先干着,你边****在你旁边边解释,至于其他,到时再说。你看可好?”
黄德也不推脱,满口答应了下来。
黄郎中见情况似是已经说明白,上来招呼:“天色已晚,刀笔吏不刀笔吏,明天再说也不迟,远来是客,且先在这住下,我这孩子,以后还仰着使者照顾,这里先替他道声谢。”然后指挥药童打扫间屋子给马子木住,也算报答他对黄德的引路。
马子木连说不敢,一时间,宾主尽欢,马子木算是有了个暂时在这的落脚的地方。
天色渐渐昏黄,说话间,已是傍晚,黄郎中年事已高,客气几句也自告辞,黄德还想拉马子木聊聊,好在这刘槐莫名其妙的出来,百无聊赖的等待,终是觉得无聊,扯着他离开了。
一番折腾,已是深夜,马子木回到药童为其准备的房间,却并不忙着睡觉。待确定左右无人,将眼一闭,身上恍恍惚惚飘起一道身影,向村里飘去,正是分念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