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天后即将大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知道杜宇不久将大婚,心如刀绞。我甚至出家来了此残生,但是我不能,我是独生女,必须要扛起家里的一切。
也就在这个时候,安哥拉新政府和中国建交。我终于黑名单被拉了出来,可以办签证了。
喜奎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安哥拉那边出事了。飞哥被欧洲商人骗了1亿美元,在追债时遭遇了车祸,至今仍在医院昏迷不醒。现在资金周转困难,以前的兄弟闹着要分家。”
即使我现在和杜宇结婚了也必须回非洲去,这是人基本的责任。我瞬间忙碌起来,忙起来还想就忘记了很多。虽然上海的房价如日中天,但我毅然卖掉了从蓝仲鹏手里购买的楼盘,虽然我知道,也许明年它的价格还会翻倍。而小慧再次失去了工作,可怜的看着我。我对小慧说道:“跟着我吧,我需要人照顾。”
小慧同意跟着我一起去非洲,当我的生活助理。
走的时候,我再次去看了一眼谢主任和欣桐姐的合葬墓。
再次踏上了罗安达的土地,我来不及去看一眼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飞哥,来不及去拜访一下科威部长,心急火燎的直奔集团的总部。
我还没走进门就听见里面炸开了锅,言下之意就是要分家。
“你们谁说要分家?”我用英语吼了一句。
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这些人都是跟着飞哥的老人,都认识并且忌惮我,也知道我和当今财政部长的关系。
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霸道的说:“飞哥不在,这里是我说了算,没有异议吧?“我知道,反对的人多,但是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这里生意上出了点困难。我带了10亿人民币过来。“我冷冷的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全面的整顿公司。创业容易守业难,你们谁也别起歪歪肠子。“
离开安哥拉已经2年了,已经离生意,商场都很遥远了。但是,但是我今天必须成为这里的主宰,必须镇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科威部长以极低的价格卖给我们了一座金矿和一座钻石矿。目前可谓百废待兴,虽然我在国内的两年无所事事,但是还是多少看了一些资料,知道黑人工人的德行。考虑再三,我还是让喜奎回国去招中国工人。
其余的,请技术员。有高学历的科研专家,也有吃苦赖劳的工匠,还有广西玉林地区的土专家。因为部分劣质矿石还真只有土专家才有办法搞定。我每天和专家们同吃同住。而劳累的工作也冲淡了我感情上的创伤。
…..
“阿宇,我们到普吉岛去举行婚礼吧!听说你当年拍了一颗简直连城的钻戒,是给我的吗?“韩冰喜滋滋的摆弄着结婚证:”过几个月肚子就该显了。“
“你如愿了,逼死了我和她的孩子。你还要怎样?没婚礼,没有婚纱。不愿意就算了,你干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但是芳儿说得对,孩子我会管“
韩冰恨恨的坐在沙发上,却无可赖和。
万能的粉丝杜撰出了天王天后低调而甜蜜的爱情,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是低调,是保护隐私。
景云儿的预产期到了,她还是决定在南川分娩。
“徐亮,我就要当妈妈了。”景云儿高兴的说。
景云儿产后大出血,陷入了昏迷。全家人拿到了晴天霹雳的诊断“羊水栓塞”。
非常不巧,恰恰这个时候血库的血非常紧张。作为家生子,医院给了景云儿一家极大的照顾,输血科尽量调配,但仍然不能买足景云儿巨大的用血需求。
父母老公都慌了,四处找血,毕竟景家人有钱。
100ml一万元,这是景家人向社会开出的价钱。但卖血是非法的,大家也不敢大肆做广告,因此收益有限,景云儿命悬一线。
省里医院的职工为了救她,排着对献血,而玺文组织了景云儿公司和自己公司血型形同的员工包飞机到南都,但是景云儿是AB型,找到的血仍然不够景云儿使用。玺文怕永远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姑姑,在父母死后发誓不再踏入南川半步的她还是到了姑姑的床前。
“姑姑”玺文泪如雨下,抚摸着昏迷的云儿。
而非洲矿上消息封闭,我得到消息已经是几天以后,连夜连往的往国内赶。没有直达的班机,我先到欧洲,并且乘坐了我最不喜欢乘坐的阿拉伯航空和马航的飞机辗转赶到了南都,为的只是节约时间。
因为坊间盛传景云儿和杜宇有“一腿”,在她入院时就有狗子埋伏在医院,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见杜天王现身就白干数周了。
狗子们通过各种关系把事情捅给了新婚的杜宇。
杜宇如同晴天霹雳,景总是他很好的合作伙伴,很好的朋友。还是她的…..似乎景总是自己和她之间唯一的纽带。
想到这里,杜宇顾不得妻子的一哭二闹,直接做飞机到了南都。
他自己也是AB型,于是直接到了血战,当场抽了800ml。抽到了头晕脑胀,工作人员几次要求停止,杜宇都说:“没有关系,多抽些。”
不仅如此,杜宇还通过微博号召粉丝献血,条件无外乎合影,签名还有和献了血的粉丝吃饭。这招非常灵,仅仅1天就募集到10000毫升血。
景云儿终于得救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哭红了眼睛的丈夫和父母,看到了发誓不在踏入南都半步的玺文,还有杜宇。
“云儿,你醒了?”所有人都说到。
“我好像睡了很久。孩子呢?”云儿问道
赶紧有人把她的双胞胎儿子放到了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景云儿莫名其妙。
“云儿,你发生了羊水栓塞。”徐亮小声告诉妻子。
“你在这干嘛?”云儿看到杜宇,没好气的问道。
“你别这么说他,他为了救你不但自己捐血,还号召了粉丝才凑够了那么多血。”徐亮感激的说道。
景云儿没有再说下去。
杜宇见云儿醒了也离开了医院,确实是冤家路窄,我刚到医院门口就碰到了那个让我恨一辈子的男人。
我知道,他也是来看云儿的。看到他,不争气的泪水又一次的滑落出来。
我们相视无言,过了很久杜宇说道:“景总醒了。”
“恩。”我朝病房走去,走了几步我停下来了:“杜宇,新婚快乐。”
杜宇听到这句话,飞快的离去。
我只在国内呆了2天,看到景云儿已经脱险,我也就匆匆回了趟轩阳,看望了父母和狄克。父母说想把狄克送到非洲去陪我,我想了想觉得那边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检验检疫非常麻烦,还是算了。
第三天我匆匆回到了非洲。而且这时候飞哥已经醒了。
我从机场直奔安哥拉国立医院,看望飞哥。
飞哥看到我很是开心。淑芬嫂子给我倒了水,我坐在了飞哥的床边。
“芳儿,真是对不起,我这一出事逼得你到了这里,杜天王没意见吧?等我好点你就回去吧。”飞哥满怀歉意的说道。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装作平静的说。
“为什么?”飞哥有些惊讶。
“性格不合呗,毕竟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激情过后吧。”我真心希望飞哥不要再问了。
“也是,毕竟找老公是过日子的。”飞哥笑着说:“今后芳儿找个更好的。”
我想哭,但是忍住了。
“我被骗了一亿多美金,现在流动资金紧缺。”飞哥有些内疚。
“没关系,资金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我安慰着内疚的大哥。
“你怎么解决的?”飞哥好奇不已。
“卖掉了国内一栋写字楼。”我说。
“你这几年不是赋闲在家,哪里来那么多钱?”飞哥更加不解。
我大概把这些年的事情说了一下,并且得意的补充道:“中国的房价简直成直线上升,涨了若干倍。”
“芳儿,我真的没有看错你。”飞哥拍着我的肩膀。
而这时候,主治医师进来了,我惊得说不出话了。
“芳儿,是你?”那个人几乎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陈小明,我心目中的幽灵。
我本能的甩开他。
“芳儿,你们认识?陈医生的水平很高,这次全靠他了。”飞哥有些激动。
“芳儿,我到处找你,听说你来了非洲。这不,我们单位有援非名额,我就主动报名。都1年了,我到处找你,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陈小明说道。
虽然安哥拉政府易主,但是中国政府和安哥拉政府仍然是友好国家,仍然会派遣援非医疗队。
“好好。”飞哥有些激动。
“我就是当尼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趁早死心。”我冷冷的对陈小明说道。
里外不是人,飞哥格外尴尬。我甩手离开医院。
而之后,陈小明对飞哥那是100%的全方位服务。
……
虽然我知道,我们在非洲的生意不止这些。但目前要先把两座矿的生产开展起来。从医院出来,我就直接到了矿上。
矿上离首都很远,要做几百公里的车。我和小慧坐上悍马星夜兼程。
“芳姐,非洲大草原的感觉真好。”慧儿说道。
我笑了笑,搂住了可爱的小妹妹。
我管理的原则是除了以前团队里的黑人(他们现在都是功臣),坚决不招聘当地黑人。我知道,我们团队的老人都是大小跟着飞哥,吃苦耐劳。但是大多数黑人都有劣根性,贪财,懒惰。而且我研究过黑人的劳动法,什么工会,罢工比比皆是。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过,很多老板雇佣黑人,结果是干半天的活还想要2天的钱,动不动就罢工停产。因此喜奎回国招来了大量的中国工人,吃苦耐劳是他们的特点。
我制定了各项规章制度,赏罚分明,按照制度管人。
矿上正常营业,我又赶回了罗安达,毕竟还有安哥拉唯一的连锁洗浴中心和餐馆。
当我到了曾经泡桑拿的地方,真是百感交集。现在我们是安哥拉的红色资本家,再也不用提着脑袋干了。
而总部的办公室是中国式的,但是喜奎知道我喜欢欧式,特地把我的办公室装成了欧式,住的别墅当然是全欧式。
我对小慧说:“办公室和家里的书房都要挂上马云马化腾和沈万山的像。”
小慧顿时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我有些不解。
“挂名人像的不少,很多都是挂领导人的像,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个”小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死妮子,居然笑我。赶紧的。”我拍了她的头。
矿上的工作是忙碌的,却也可以使我忘掉很多不愿意记住的。而回到总部,工作相对要轻松一点。
我才想起来,我是被劈腿了,被最爱的人无情的抛弃了。此时,心情一落千丈。
失眠,头晕,再失眠。之后,我站起来都偏偏倒倒的。
曾经的助手陆梅和小慧还有洗浴中心几个相熟的技师反复给我按摩头部,在我入睡前一直不停的按,几乎是几班倒。
终于,我每天能睡2个小时。
应该是洱海上,我和杜宇带着狄克在划船,亲亲我我好不恩爱。
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我伸手去抱她,她向我飞奔过来,而我却离她越来越远,她怎么跑都跟不上节奏。
突然间,孩子化作了一堆血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尖叫了起来,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孩子没有了,是我亲手害死她的。还有,孩子的爸爸爱上了其他的女人。虽然我告诉他要对韩冰负责,可是他都不爱我,劈腿于我,我说的话能有用吗?杜宇,一个劈腿成性的花花公子,我居然能够相信他的满口胡言。明明是自己爱上了韩冰,和他有了孩子,却还要对我说他是冤枉的,无辜的。我还口是心非的帮他说出了他的意愿,让他回到他们母子那里去。可我的孩子呢?你难道不需要对我们母女两负责?
对,我做了你想做的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下,你没有了道德的谴责,因为韩冰怀着孩子,而我却什么多没有。
我再也不敢睡觉,开着灯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