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有点懵住了，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我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
汪水灵心疼黎枫，不禁发生制止我，“陈瑜你别再问了！你不能这样逼黎枫。”
我下了狠心，直接推开汪水灵，也拦住顾及黎枫情绪欲阻止我的王警官。“都别动。”
我绕过桌子上前认真的看着黎枫的眼睛，“回答我！”
黎枫被逼到了死胡同似的，“你不要逼我，顺着我的意思好吗？”话音落，他不安的看了一眼王警官和汪水灵。
我看穿了黎枫的心思，回头吩咐他们，“请你们离开，我想和黎枫单独谈谈。”
黎枫的情绪这才得到了一丝丝的舒缓，安稳的坐在原处，等到他们离开后，我坐回他对面，“回答我吧。”话音未落，我把手机拿出来，开了录像功能，顺着桌角稍微晃过他的脸，便放到了桌下。
黎枫欲开口，我怕他猜出根本没有我的照片，怕他情绪稍微舒缓后，脑子灵光的猜出我的意思，我立刻道，“不用骗我了，你再包庇秦楚楚，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欠她姐姐的，欠秦楚楚的。”黎枫说出这话，难受的不能控制的掉眼泪。
我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试图用温热温暖他的心。
“那她都怎么做的，你一定知道的。”我试探着又问，尽量缩短时间先把主要的问出来。
“她再前一天，跟我见面，拿走了我的烟头。”黎枫苦笑一声，自己用手擦干眼泪，但依旧很是难过，“是我对不起她姐。”
“嗯？”我听到这话很是诧异，但是我不想就这么快结束刚刚的话题，连忙追问，“所以你帮她顶罪？可是事情不会这么圆满的，她去过李少泽家，总是被监控发现……”
“她很熟悉李少泽家附近的一切，包括李少泽家门口的监控，找到了一个跟我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去做的。”黎枫下意识回应我，瞬间也没了有防备。
“身形差不多的男人，绑架我和陈晓帅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那几个跟黎枫身形特别像的绑匪。
“对，都是她的人。”黎枫有些萎了似的，特别的不安，“别再问了，我也求你，不要说出去，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我明白了，都是她逼你做的，利用你欠她姐姐的逼你！”我很激动，我从未想过秦楚楚会这么恶毒的对待这样一个脆弱的人。
“也不全是，那么多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黎枫感觉有些乱。
我眉心起了褶皱，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很多零碎的画面。
那晚几个男人带着面具，他们殴打李少泽，李少泽手里有个钱箱……
“那两千万呢？李少泽拿出来的钱呢？我记得你一直没有那么多钱，当时再地下室你跟我走，钱箱你也没拎着……”我隐隐感觉，好似每件事都有一个阴谋再里面。
钱去哪里了？
秦楚楚究竟都要干什么？
李少泽……
“怎么说到这里了，别说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有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黎枫又变得很激动。
“好好，我不说那件事，咱们就说这件事，她目的是什么，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吧？为什么要指示人去陷害你呢？”这是我唯一不解的地方。
黎枫深吸了口凉气，再次用手擦干了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因为我对不起她姐，有件事，我隐瞒了你。”
听到这个，我木讷了，不敢想象，却也不得不细心聆听。
“楚楚，好像真的是我杀的，我编织了谎言给你，我跟你讲的时候，我害怕，害怕你害怕不敢跟我在一起，我好像太天真了。”说到这里，黎枫哽咽了，那过去不想面对，不想想起，却也一发不可收拾的说了出来，“我和我的高中老师，其实相恋了……”
我有些发愣，也不知道听到后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一段不被祝福的恋情，打破了他老师原本的幸福生活。
“那年假期，我很高兴的回去看她，但是我却看到她和她曾经的未婚夫拥抱再一起，她们看到我，立刻又分开。”黎枫哽咽了，掉了眼泪，但依旧努力去坚强，“她跟我解释，我很崩溃，我再离开她的日子，每天都再想她，我像疯了一样，再她房间里跟她争吵，她安慰我，想给我削苹果，可是我却不想接受她任何好意，去抢刀子，不想让她给我削苹果，然后刀子就那么进了她的身体，她倒再床上，我傻了，我疯了似的逃跑了……”
“你走的时候，她死了吗？”我忍不住打断他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当时很乱，可是我清楚，我把刀子刺进去了。”黎枫非常难过，难过到崩溃，泪崩的要疯掉了，“过了一夜，我才回去，然后就看到她死了，房间里很乱，再警方说可能是入室抢劫时，我就这样顺水推舟说自己一早回来就看到了，我想过用死来弥补结束这一切的……”话音未落，黎枫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话音十分不清晰，我只能很用心去分辨，“当我再看到秦楚楚的妹妹时，听到她也叫这个名字，我就觉得，我欠她的，但我却无法偿还……”
“所以，她要你死，要折磨你，要你痛苦。”我打断了黎枫，这一刻我恨不得掐死秦楚楚，假货给黎枫的目的之一应该是这个了，但我想应该有其他目的的。想到这里，我连忙问，“她是不是有很多秘密？她还有别的目的吧？”
黎枫像是听不到我的话了，神情已经偏离正常的线，“她说的对，我应该去死，我不应该还活着，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我帮不了她，帮不了秦楚楚……”
听到这话，我心痛的想死掉，顿时也泪崩了，难以想象，这段黎枫为我的日子，再一个恶魔的逼迫下，不断的做着痛苦抉择的滋味儿，有多么的难受。
我起身想去抱黎枫，但忽然间，黎枫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针头，大概是医生给他打针遗留的针头，直接往他的喉咙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