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站长诚惶诚恐,说:“婷婷公主,难道本站长说错了?”
婷婷拍拍前胸咳嗽两声,气呼呼地说:“对啦!”
“既然对啦,婷婷公主怎么会心堵呢?”胡站长大惑不解。
“你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婷婷真相削他一顿,但看看他那身板,又担心一掌把他拍死,说,“这个驸马爷是个大傻子,榆木疙瘩脑袋,就往牛犄角尖里钻,他跟本公主装呢!”
胡站长的神经松弛下来,先把婷婷和子匀的酒碗添满,然后,他自己也倒上一碗,说:“婷婷公主,这回本站长明白了。”
原来,胡站长也好喝个小酒,先前是害怕假作不会喝酒,现在,他摸透了这二人的脾气,知道他们不会收拾他,胆就大起来了,酒虫子也活了,哪里还忍得住酒瘾,于是,也不客气了。
婷婷说:“你又明白什么了?”
胡站长也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举起酒碗说:“来,咱们先干一碗,然后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咔嚓,三只碗碰到一起,都是一干见底。胡站长为了表示他虔诚,还把碗底朝上,让子匀和婷婷看看有没有一滴酒掉下来,放下酒碗,这才有把三只碗满上酒,然后才说:“婷婷公主,恕本站长直言,一定是驸马爷眼眶子高,嘿嘿,看上更好的公主了!”
婷婷本想听他说几句赞美她的话,没想到这家伙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本来粉嫩粉嫩的漂亮脸蛋,顿时就气白了,喝道:“你个乌鸦嘴,别说了!怪不得你干了三百多年,还是个光杆司令的小站长,就是借你嘴的光了!”
胡站长又愣了,说:“婷婷公主,我又说错了什么?”
婷婷骂道:“你个茅坑嘴,你个灌铅的脑袋,你个二五眼,你个大笨蛋,那里有比本公主再好的!”
胡站长挠挠脑袋,又扑棱扑棱耳朵,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够妥当,把婷婷给得罪了,他就想把话拉回来,说道:“婷婷公主息怒,本站张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婷婷公主天下第一美女!我的意思是说,不是还有个大公主吗。应该是大公主比你抢先一步吧,是不是这么个问题。”
这句话还有点顺耳,婷婷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你真是个奸细!”
胡站长说:“婷婷公主,我怎么会是奸细,这些问题,都是本站张经过分析判断出来的。”
婷婷说:“你说说,我看你是怎么分析判断出来的?”
胡站长说:“首先,二位骑的马,是只有东部王王室成员才有资格骑的宝马,唤作流云飞渡,也就是这里,暴露了二位的身份;其次,据说东部王现在已经扭转了战局,为此立下大功的是大公主张颖新招的驸马爷,但我看二位举止并不亲昵,眼神交流并不默契,所以,我断定你是二公主婷婷,而非大公主。”
子匀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这时摘下墨镜,说:“不用说了,你已知道我的脑袋值多少钱了。看来,我们还真疏忽大意了。”
“嘿嘿,驸马爷很会伪装,”胡站长笑着说,“驸马爷,幸亏你们昨晚遇见的是图财不害命的盗墓贼,若是换了别人,估计你们的脑袋早就没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喝酒呢!”
子匀听了,感到后怕,说:“胡老先辈,怪我们无理,多有不敬!作为死人国的公务员,你并没有向执法队举报我们,还要谢谢你呀!”
胡站长说:“我虽然吃着官饭,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那些钱好花,哪些钱不好花,本站长还是懂得的。昨晚驸马爷和婷婷公主一露面,我就看出来你们是好人。”
子匀说:“看来胡老前辈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来,我们敬你一杯!”
婷婷听了胡站长的话,也很佩服,于是,三个人站起身,干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