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渐一头黑线,“臭小子,还不看看,下面机关能不能解除?”
小骨不满的看着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跳下尚竹的手,拿开一块砖,向下面钻去。好一会儿才重新钻上来,抖了抖身上毛,说:“我勒个去,这也太刁钻了,下面就一个机关,先是滚石,然后就是各种暗器,九死一生啊!”
“就一个机关?不能解开吗?”尚竹想了一下,问道,尚渐的手指在发抖,她快坚持不住了。
小骨接着解释说:“这一条走廊都是机关,环环相扣,触动一个,就等于触动全部,只能闯不能解,它是一个机关。”
尚渐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小孩子了,原来全死在这里面了。尚竹,你们到我后面来。”
尚竹看着尚渐的手,问道:“阿渐,你的手还好吧!”
“还好,小骨,到尚竹肩上去,我一喊跑,你们就给我头也不回的跑,不许停下,一直跑到尽头,听到了吗?”
小骨麻溜的爬到了尚竹的肩上,看着尚渐,说道:“主人你自己小心啊。”
“阿渐。”尚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尚渐淡淡地笑了,说:“别担心我,我好歹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这点小机关还要不了我的命。”
尚竹看着她笑了,自己也笑了,说:“我们准备好了。”
“那么跑!”尚渐看着他们跑后,才放的的手,没一会就追上了他们,各种东西从墙壁上射出来,什么箭啊飞镖啊千斤斧加箭啊全都有。
尚渐一边躲一边骂:“草泥马,尚妙你这个老头子,想害死你徒弟啊!”
尚竹一边哭一边说:“师傅,要给我收尸啊。”
哦,还有尚久,一直很冷静的跑和躲避各种机关。
“啪嗒。”脚底微微向下陷了一点,尚渐暗道一声糟了,火把全灭了,“不要停,快跑出去!”她把他们往前面推了一把,浓重的火药味刺激着她的鼻子,“有火药,快,跑快点,不要回头看了!”
尚渐看见尚竹回头看了一眼,一脚把他们踢了开,千斤斧带着呼啸声从他身边擦过,两边的箭被她突然拿出来的铁丝网隔绝了,她站在原地,不敢动。铁丝网很重,所以不可能拿着这种东西快跑。
尚渐站在原地,琢磨,“死老头子,我死了一定不放过你。让你看看爷的真本事。”她闭上眼睛,认真的听着声音,捕捉着每一寸地方的声音、规律。老头子不知道吧,黑暗才是她的主场!风妖镰鼬,可是人们给她取的绰号。
一个个场景在她脑子里构成……千斤斧在摇晃,有三把;火药引线在燃烧,就是现在。“老头子,我要是活着出去,我一定宰了你。”
放开铁丝网,全速向前冲,她看见尚竹在洞口看着里面,这小子找死吗?“砰,砰。”身后传来了爆炸声,气浪从后面渐渐逼近,“切,麻烦。”尚渐皱了皱眉。
尚竹什么也没看见,就被人推了开来。走廊里有很大的爆炸声,气浪吹起趴在他身上的人的衣阙,温润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他用手一摸,那液体的颜色真是红的刺眼啊!刺眼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阿渐,你受伤了!”
尚渐捂住手臂上的伤,刚才冲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让火燎到了,但已经让血给浇的连火星子都没有了。
尚渐白了他一眼,说道:“又不是你受伤,慌什么,我记得你身上有金疮药。”说着就从尚竹衣服上撕了一条布,拿过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包好,活动了一下,发现行动上会有点障碍,不过也不是特别的妨碍。
“阿渐,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尚竹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医术是作弊的。”尚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一眼那个隧道,那里已经如同废墟了,“看来我们人品不错,都没有受伤吧!”尚渐看了看,除了她没有人受伤,很好。
尚竹拉起尚渐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检查了起来,没有大碍他才放心,顿时摆起了师兄的架子,训斥起了尚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这样!”
尚渐看他这样,嗤嗤的笑了起来,双手叉腰,观察着这个房间,说:“师兄莫激动,我可不知道哪家父母会把孩子遗弃在那种地方,别激动,来看看这个房间,很有趣哦!”
尚渐走到一面墙上,上面有很多的画,是古时人们驭兽时的场景,真是壮观啊!尚渐轻轻地抚摸上壁画,突然一面墙凹陷了下去,她突然觉得有趣,将墙推了进去,顿时各种魔兽冲了出来向他们攻击。为首的是一匹雪白的狼,它眼中有和尚渐一样的东西,那种自信,想让人毁灭的那种自信,他们很像。
尚竹躲避着,尚久却没有魔兽攻击他,没有魔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感,让尚渐和尚竹感到佩服。尚渐盯着那匹雪白的狼,她要驯服它,这种想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里了,她觉得,她浑身的血都在沸腾,“怎么办啊,突然,兴奋了。”她嚣张的狂笑了起来,拔出剑,指向那匹狼,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战书。
尚渐与白狼的对视着,产生的浓重火药味让所有魔兽和人都停了下来。
“喵。”一声猫叫声从角落传来,尚渐看了一眼,发现那只狼对那只猫有着说不出的在意,坏坏的笑了起来。尚竹看着他的笑,第一个念头是,太好了,这次倒霉的不会是我了。
“不要碰她,虚伪的人类。”见她迅速冲向那只小猫咪,白青暴走了。
尚渐抱起那只猫,邪邪的笑了笑,说:“虚伪?呵呵呵,哈哈哈。”她狂笑着转过身,看着白青,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让人不由的为他臣服。她说:“小子,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你输了,你和这只小猫咪都要做我的仆人,你赢了,我放你们出去。我想,我师傅一定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将你们捕捉过来的吧!”
白青想了一下,看到尚渐的手放在了绫罗那小小的脑袋上,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它不答应也得答应,“赌什么?”
“我把你打败,打得心服口服,你就输,反则我输,怎么样?怎么看你也不亏啊。”尚渐笑得人畜无害,但在尚竹看来,那就是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点都没安好心。
白青想了一下,被她人畜无害的样子给忽悠住了,那不聪明的大脑里的想法那是相当的单纯,于是同意了。
尚渐笑了,拔出一直藏在身上的短剑,看了看,说:“那咱们开始吧,对了,我叫尚渐,循序渐进的渐,你呢。”
“白青,白色的白,青色的青,那个叫绫罗,绫罗绸缎的绫罗。”
“白青,绫罗好名字。”
尚渐说完就消失在了那里,出现在白青是下巴那里,将剑抵在它的喉咙里,坏坏的笑着。但白青好像也没打算就此服从,尾巴一扫,扫飞了尚竹他们,成功的转移了一下对手的注意力,趁机也将她扫飞了出去。
不过尚渐可没有那么弱,在空中翻了几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墙上,用力一蹬,飞向白青,剑气在它身上留了一道伤,鲜红的血滴在雪白的毛皮上,是那么的耀眼,绫罗担心的叫了出来:“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