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下的雪,这条街上的店铺全部关门了,真是想找个人问问路都没有,尚渐没办法,只能站在一家店铺的屋檐下歇歇脚,休息一下,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她,有些不安。
就这样在屋檐下站着,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的想家。
感觉有些冷,尚渐对着手哈气,捏了捏手,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把手中的伞递给她,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她的身上,有些无奈的说道:“回去吧,墨白在等我们呢,拖到现在才能吃顿年夜饭。”尚渐抬头看着尚竹,张开双手,将脸埋进了围巾里,闷声闷气的说道:“你背我。”
无人的街道上,白衣少年背着白衣少女,慢慢的走着,少女撑着伞趴在少年的背上,“阿渐,你怎么了?从答应北冥晟开始,你就有些不对劲。”“我有一种感觉,这场仗,一旦打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尚竹虽然看不见尚渐的眼神,但也知道,里面一定充满了哀伤。
尚渐张了张嘴,想告诉自己心爱的女孩,这个大陆上,战争从来没有停过,一直,一直在打着。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宠溺的说了一句:“傻瓜!”
看着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尚渐看着墨白说:“年夜饭都是这样的吗?”“你没吃过年夜饭?”尤阳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墨白笑了笑,说道:“尚渐是没有吃过年夜饭。”尚渐的过去,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怎么突然想到吃年夜饭?”尚渐一边努力啃着猪肘子,一边问道,“没,就是想要感谢一下你,大过年的,人家都吃过年夜饭,我们却要准备战争,感觉好悲催,所以吃顿年夜饭不醉不归。”尚渐拿起酒杯,鄙夷的看着墨白,他绝对有阴谋。
就像墨白说的,不醉不归,但是,喝醉的只有墨白和尚渐,尚竹不怎么喝酒,尤阳也没什么喝,这顿饭吃到后面,完全是尚渐和墨白在品酒,在那里划拳、行酒令,墨白人品爆发酒基本上都是尚渐喝掉了。
“阿渐,别喝了,听话。”尚竹见尚渐拿起酒坛子就要往嘴里灌酒,赶紧扑上去抢,“不要,我要喝!”尚渐抱着酒坛不放,墨白在那里看着他们傻笑,说道:“尚渐加油,咱不醉不归。”“你们已经醉了。”尤阳也上去枪尚渐的酒坛子,“够了老大,睡觉去吧。”
尚渐看着尤阳,忽然笑了,“我们没有醉,你们醉喽。”“对对,尤阳和尚竹醉了。”墨白也在那里起哄。
忽然,尚渐放开了酒坛子,拉着尚竹又哭又闹的,“白,白你不是说要当我一辈子的朋友吗?你,你怎么就先死了呢?呜呜呜。”“阿渐,阿渐我是尚竹啊,不是白。”尚竹只能抱住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尚渐,“主人,主人你来接我了?我好像回家啊,你不是说下雪了来接我吗?我要回家啊。呜呜呜。”接着尚渐就睡过去了,但还是拉着尚竹,说梦话,不停的叫着那些人的名字。
尚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个公主抱将尚渐抱起来,对不停被墨白吃豆腐的尤阳说:“尤阳,墨白就交给你照顾了,看阿渐这种状况,我和小环是离不开了。”“等等,尚竹,我,我一个人搞不定啊。”墨白现在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了。“你可以的尤阳,作为阿渐的跟班,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阿渐会嫌弃的哦。”尚竹说了已经后就离开了。
“好漂亮。”尚竹怀里的人动了动,“什么好漂亮?”尚竹已经习惯了尚渐这种突然醒过来的动作,慢慢的在走着,“星空,修罗地里,没有这么漂亮的星空。”尚渐把脑袋埋进了尚竹的怀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泪不住的流出来,这是尚竹见过她第三次哭了。
这厢尤阳好不容易扶起比他高的墨白的身体,忽忽悠悠的往墨白的房间走去,“尤阳,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个醉鬼。”对着墨白的高声告白,尤阳很是恼火,让他扶着,还乱动,知不知道他自己很重。
墨白对着尤阳的脸就亲了一口,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尤阳嫌恶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印,骂道:“魂淡,让人扶着就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你个死醉鬼。”墨白的手扯着尤阳的衣服,尤阳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阻止那只不安分的手,往墨白的房间走去。
看见墨白房门的时候,尤阳觉得那门比自己看见自家门都要兴奋。“终于到了。”尤阳到房门口的时候衣服已经被墨白有意无意的扒的差不多了。
“慢点慢点。”尤阳把墨白扶进房间,直接把他扔进床上,坐在床边喘气,骂道:“魂淡,累死我了,醉鬼真可怕啊!”
突然,一只手把他拉了下去,墨白顺势压了上去,看着身下的尤阳说到:“你刚刚说什么?醉鬼真可怕?”看着墨白在黑暗里闪闪发亮的眼睛,尤阳觉得这是一只捕猎的狼的眼神。
墨白的手开始不安分,尤阳大惊,赶紧阻止,大叫:“魂淡,你要干什么?”“酒后乱性。”墨白淡淡的笑着,魂淡,我不要在下面啊!尤阳无声的呐喊着。
然后?没有然后,然后就自行脑补吧各位!
别扭受啊别扭受,哎,尤阳是别扭受吗?
清晨,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尤阳睁了睁眼,陌生的床顶,这不是他的房间,尤阳想起身看看这里是哪里,但是腰间的一只手死死的抱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
尤阳回忆了一下,昨天吃年夜饭墨白和尚渐喝醉了,尚竹把又哭又闹的尚渐抱回了她的房间,自己把墨白扶回房间,一路上,墨白一边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说自己很喜欢他,然后,然后,尤阳无声的呐喊了起来。
他机械的将头转过去看睡在自己旁边的人,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脸上顿时火烧一片,脑子里一片空白,墨白喝的太多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尤阳轻轻的喊了他两声,“墨白,墨白。”均匀的呼吸声还在持续,没有丝毫的改变。
尤阳的大脑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就这样离开的话,就好了吧,这样墨白会以为昨天是一个梦,尤阳摇了摇头,坚定的想到:这决定是个梦!必须是个梦,于是拽了拽墨白的手,想要拽开,但被子下的手纹丝不动。尤阳欲哭无泪啊。
“你干什么?”带丝笑意是声音在耳边响起,尤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墨白,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早,早啊!”“再睡一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墨白把尤阳往他的怀里拉了拉,皮肤贴着皮肤,对方的体温是那么明显就能感受到。尤阳一下子就炸毛了,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外面冲,以人类达不到的速度冲进自己的房间。
小厮看见有人从墨白的房间里冲出来,于是就过来看看,看见了满床的狼藉,还有****着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自家王爷,问道:“王爷,这是?”“嘛,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情况,叫人烧点热水送到尤阳少爷的房间里,把门关上,我再睡一会儿。”对于尤阳的态度,墨白有些生气,很生气。
小厮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尤阳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后,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啊?”尤阳问道,“尤阳少爷,我是府上的小厮阿东,王爷叫我给你送热水来。”阿东在门外说道。
热水?尤阳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为什么墨白会让人给她送热水来,吱吱唔唔的说道:“进,进来吧。”
阿东进去后才发现,尤阳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衣服被随手扔在床上,头发散乱的披着,好像被谁欺负过,阿东偷偷的笑着,他知道,欺负尤阳的人,一定是自家的王爷。
阿东离开后,尤阳确认没人进来后,就放开了被子,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全是青紫的吻痕,不由的大怒,骂道:“死墨白,他当我是肉骨头吗?啃的那么力!这下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么一骂,尤阳发现自己的腰也很痛,腿也酸,额头上的青筋爆了爆,只能强忍着不适,下床把自己泡在水里,清洗干净,洗完后,他就裹进了被子里,在心里骂着墨白:死墨白,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腰都要被他勒断了,骂着骂着,他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墨白拿着热腾腾的饭菜在桌子那里等他,笑着看着他睡觉,见尤阳醒了,说道:“快吃吧,你中午都没有来吃饭。”尤阳被他这么一说,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只能爬起来,红着脸,在墨白的注视下填饱肚子。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只字不提。
第二天,尚渐看着那些零件,做在地上,快速将一个地雷装好,书迟那边还在制造零件,现成的火药也不是很多,所以尚渐把尤阳那娃子叫了过来,指着那些零件说:“我要配火药,你来组装零件。”
尤阳迷茫的看着那些零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装,尚渐白了他一眼,将给他演示了一遍,雷壳、撞针、火药。一个个零件组装起来,一个松发雷就这样组装好了,尚渐让书迟他们制造打量的松发雷,因为松发雷主要对付的还是步兵,这个时空还没有侦探这种地雷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