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查探?”风漓茉的左手撑起下巴,眼睛睁的又圆又亮,荡着水亮的波光,又似有似无的氤氲着一层春湖上的雾,让那光亮微微朦胧,如同夜明珠外涌着的荧光。
祁晓寒已经从床上爬起,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衫,全无之前苍白虚弱的模样。闻言,他的视线从微皱的衣角移开,看着美人含笑。他的眼神漂移了一瞬,又仿佛从来没有停顿,从容的点了点头。
风漓茉愣了一瞬,那双漂亮的眼又大了一圈,她明显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也不遮掩,反正遮掩也没有什么卵用。
毕竟,她的本质早已经暴露了。
正所谓儿不嫌母丑,同理可得徒弟也不能嫌弃师傅嘛。毕竟她是这样的清纯不做作,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培养的审美观很是容易受到冲击。
风漓茉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徒弟你刚才的态度居然辣么乖巧,简直就是个灰常懂事的宝宝。这简直太不正常了。所以,”风漓茉顿了顿,祁晓寒挑了挑眉。
“果然是阴谋吧。徒弟你一定打算晚上去做一些非常不乖巧的事情^_^”风漓茉一脸我看透你了的样子,祁晓寒莫名觉得这个表情非常的欠调教,让人手痒。
而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错误的前提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结果。
祁晓寒成功的被逼的无话可说。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对,你应该也猜到了吧,那个人的目的,相当套路的段子。”
祁晓寒摊开手,无可奈何的模样。
“但是,”祁晓寒的嘴角微微上扬,柔和的表情让他周身的气质也温柔下来,仿佛有第一缕春风在他耳畔轻拂。
只是,看着那张难得温润如玉的脸,风漓茉多年磨砺出的直觉却不断提醒着她这个美丽笑容后的危险。
果然,他接着道:“是我的东西,它就只能由我处置,没有我的允许,就是丢弃了,也不可以被别人捡走。我可以给,但决不能允许别人伸手拿!”
“那要是动了会怎么样?”风漓茉的神经依旧粗壮。
“那就”祁晓寒的语气相对于刚才的凌厉,忽然间婉转,轻柔,像是皇家才有资格用的顶尖的锦缎。字字在他的舌尖缠绕,醇美的韵味如酒,“把他的爪子拿掉。”
风漓茉看着他扬眉浅笑的模样,微微出了神。
恍惚间她觉得她看到了一锋剑,剑客的剑,死亡的剑。剑身雪亮间,有艳色的血凝成一线割裂的珠帘。
猩红的,危险的。也是美到了极致的。
幽谷中有琴弦微不可查的颤动,拂落霜雪尘埃。
祁晓寒的耳尖动了动,突然觉得浑身僵硬。
刚才怎么了呀,突然走起了邪魅狂狷风,不对,那种风格才是真.反派本色吧。
应该是说,他在风漓茉面前的样子才是不正常的。
情绪会更加明显,扩大了无数倍。
有些,幼稚,倾向于低龄化。虽然他皮挺嫩,但事实上自己不能也被骗了啊。
还有,对于对方敏感,不管是情绪,还是行为。
祁晓寒的眼眸深了深,想不明白就不用再想,总有一天,会得到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