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挥拳,那一重宝光之中,爆发出可怕的灿芒,照耀整座大厅,光华炫目,犹如烈日绽放。
那灼烧而来的黑炎,尽皆焚毁。
苏源用事实,击碎众人的置疑。
先天,那又如何。
苏源动用极致手段,依旧能抗衡。
“真是一个妖孽。”萧擘在感慨,眼中的暴虐跟杀意,愈发的厚重,“但蜕凡跟先天之间的鸿沟,不是你能逾越的。”
说着,萧擘周身爆发出锃黑烈炎。
那烈炎,一缕一缕游走,囊括整座大厅,众人能明显的感觉到,自身仿佛陷入灼烧的领域之中。
在这领域中,暴虐的气息,冲击他们心神,有强者奋力嘶吼着,一副发癫的姿态,心神已紊乱。
“先天修成虚界,可镇压先天之下的任何存在,虚界的威能,是你一个小小蜕凡,永远也猜测不出来的。”萧擘冷喝。
众人惶恐,这就是虚界么?
无尽的灼热,还有那种冲击心神的暴虐之意。
他们想退出,离开这片领域。
但却动弹都做不到。
“虚界,很难抗衡啊。”赤华神情凝重,脸上现出一抹潮红,身上的赤流花开,也点缀出一抹殷虹。
“赤华,停手。”
苏源连忙喝喊。
他手掌一划,撕开禁锢,冲到赤华旁,双手握住赤华捏转宝术的手,急道:“不可气凰剑术!”
赤华看着他:“默儿,这等时刻,切不开拖延。我施展此法,估摸能拖住一时半刻,你带着宁烨离开。”
宁烨重重道:“赤华,我绝对不会留你在这儿,自己却苟且偷生。否则,我如何向死去的天星交代?”
苏源叫道:“赤华,二爷爷,我自有把握对付萧擘。”
他两人面人惊愕。
“默儿,那可是先天啊。你虽然修为很强,能短暂跟其抗衡片刻,但绝对无法真正战胜他。”
就连他们两,对于苏源,要跟萧擘争雄,也抱有怀疑的态度。
毕竟,先天是传说,属于高高在上,无法企及的强者。
“就算是先天,想屠戮我宁氏,也得付出血的代价。”苏源沉声道。
他的脸上带着凝重。
真正的先天,不禁掌握了虚界,自身的体魄,丹田之中的天玄气海也转化为天玄域海,是整体实力的飙升,很可怕。
“血的代价?本座先让你尝尝,什么是血的代价!”
萧擘听到苏源的话,发出讥讽的笑声,他手中一闪,一柄魔气森然的宝剑,出现他在手里。
极品玄器魔霄剑。
这柄宝剑出现,滔滔的魔气逸散,从宝剑身上席卷出来,如同数道江河在奔流,笼罩四方。
极品玄器,蕴含圆满的真意之威。
在先天强者的催动下,这股威能,瞬间迸发,一时之间,虚界跟圆满虚界配合,无情碾压。
四下里,有强者惨嚎。
本来,面对虚界的侵蚀,他们就已承受不住,快要崩溃,此刻魔霄剑之中的魔气肆虐,蚀骨焚心,苍茫山脉众人,大多惨嚎,身体中溢出魔火,从内部燃烧。
片刻间,便有数尊蜕凡,被魔火从内部肆虐,燃为渣滓。
“哧!”
萧擘握着魔霄剑,对着苏源一剑斩来,肆虐的魔气,霎时间逆流倒卷,凝于魔霄剑之上。
魔霄剑上,登时凝结一层锃黑,黑的耀眼,看过去,仿佛能吞噬一切,将众人的目光,都给吞噬掉。
当魔霄剑斩下来,那耀眼的锃黑,猛然间绽放,如同一朵浓墨在燃烧。
那浓墨般的火焰,精致无比,一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魔火燃血。”
苏源低喝,这一门宝术,曾见萧擘施展过,端的是可怕,能够跟宁氏一族的镇族宝术赤流花开媲美。
尤其是,此刻的萧擘,以先天之身,催动此术,将魔火染血的威势,发挥到了极致,超越以往。
苏源盯着那一道斩来的魔焰,浓墨一般的颜色,看似丑陋,却又很精致,魔焰的纹路细腻到极致,让人挪不开眼。
体内的血气,不由自主的炽热,激荡着。
苏源心中一稳,低咤一声:“破!”
这一声之中,蕴含极力,仿佛大地巨颤,震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
嗡……
众人脑海嗡鸣,眼中一片迷茫,清醒过来后,才陡然惊觉,体内的气血灼热难当,要燃起来。
他们惊骇不安,看苏源的目光,带着一抹复杂之色。
得知萧擘为先天,他们畏惧先天的可怕,有部分人向萧擘献媚,虽有一些不曾向萧擘献媚,却也远离苏源。
然而萧擘压根不顾他们的死活,肆意出手,钉杀赤华后,残害数位蜕凡。
反倒是苏源,动用吼声,救了他们。
一干人等,脸色发烫,不是因为魔火染血宝术的侵蚀而引发的体内炽热,而是羞愧于面对苏源。
“苏神子,我等惭愧。”
有血气肝胆之辈站出来,压制对萧擘、对先天的恐惧,高声疾呼,对苏源的歉疚。
此刻,一些人的致歉,苏源没有心思理会,全部的心神,都集中于那斩来的魔焰之上。
萧擘动用极品玄器催动宝术,这一记威能很强,苏源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体内,每一颗微粒,都在爆发,凛冽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之中溢出来,光华璀璨而夺目。
在苏源的体表,浮现出两种气息。
一种呈深色,似黝黑,又似深褐,如山的颜色,凛冽巍峨,带着杀伐之意,厚重无匹,可压塌虚空。
另外一种,郁郁葱葱,带着生机,散发出怡人的气息。
这两种气息交织,相互融合着,青翠跟黝黑交杂,显现出一重一重的层次感。
在那没一重气息之中,仿佛都流转着不一样的,有巍峨山岳,有奔流小溪,有万物滋生,更有末日天灾。
种种异象显化,旋即又消失,到最后,只余下一重无形的场域,以苏源的身体为中心,卷向四方。
那斩来的魔焰,原本迅疾,刹那间临至,要斩断苏源,可当那股无形的场域展开后,仿佛陷入泥淖。
浓墨般的魔焰,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厮磨着,近乎凝固的魔焰,一片片漆黑掉落,而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