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羕折扇轻摇,很是干净利落“小二,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尽管上,这位爷可是有钱的主,伺候好了,定少不得你的好处!”指着张松说到爷字故意阴阳怪调。
吴大胖子见闻不发表一词。小二哥倒也是识货的主,一看这四位就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居中而坐的胖子书生,有威势贵气;那长相猥琐的书生,身配金玉,定是那世家子弟;这白衣溯雪,俊若宋玉的书生,言行之间,风流潇洒,与世不羁;还有这坐在下首的魁梧汉子,满身的肃杀之气,一看就是疆场上的人物…他越想越不敢怠慢,优先照顾这一桌来。
吴大胖子满意小二的知趣,彭羕满意让张松吃了憋,王双满意这酒菜果然吃着带劲,只有那张松哭丧着脸,唉声叹气!“自己这一次是出了力,又没有捞着好!”
正当众人,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吴大胖子听着这声音熟悉,忙停箸打耳细听起来,其他三人见自家主子都不吃了,连忙也停了下来。王双一抹嘴上的油,眼睛仍然紧紧盯着那桌子中央丧失鸡腿的大肥肉鸡。
“母亲,孩儿这次出来,身上未有那么多钱财,咱们还是换家酒家吧!?”一位老书生搀扶着一位年老妇人,打着祈求的语气道。
“没钱,把你那把折扇卖给那几位公子不就有了!若是来了CD府,结果连天下闻名的天然客都没有进去吃上几口饭菜,嘿嘿,咱们琅琊王氏的脸岂不是都让你丢光了?!哼,别人都说你孝顺,我看你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吧!?”那老妇人虽然脸有病态但字字都透露着戾气。
老书生闻言,语塞,叹了口气,看着那几位公子哥“你们赢了!这折扇归你们了!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那几位公子哥见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王老学究,这就对了!我们几个虽然干过不少坏事,但你放心,你们琅琊王氏的面子还是给的,钱一会儿送到。”
彭羕打眼一看那几位说话人,立即颜色生变“员外…”吴大胖子见彭羕欲说,他连忙招手,示意自己知道。
“母亲,咱们进去吧!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王老书生满心的不舍,看着交给那些公子哥手上的折扇。
老妇人见自己儿子把折扇与公子哥们交易了,顿时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好,好,好!还是我的祥儿孝顺!”
公子哥们,正满脸喜色拔腿欲走,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且慢,这把折扇,你们几个不能拿走!”
说话的这人正是早已经看不下去的吴大胖子,“这姓王的老学究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公子哥们与他母亲使下的计策吗?不,这王老学究应该是看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说‘你们赢了’的话来,既然如此,为何?难道真是古人说的孝吗?嗯,还有这些人说这王学究是琅琊王氏族人,琅琊王氏?汉末,‘愚’孝,难道此人是…”想到此处,吴大胖子心里开始哆嗦起来,他渴望着,这人一定是他知道的那人。
那几位公子哥闻言回头一看,那阻止自己的人居然是那卖扇之人,心下有些怒火噌噌的飙升起来,当下,便有一人走了出来,指着吴大胖子道“哼,这位先生,虽说这折扇原本属于你,但现下所有已经归属了那姓王的,而我们又是与他公平交易,你安敢说我们无权拿走?还有,本公子奉劝你一句,管闲事,首先得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腰够不够硬了?”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这几个沟日的衙内,二世祖,倒是不傻,说话有软有硬,既不撕破脸皮,又语中带有威胁逼迫。嘿嘿,好好打磨,倒也是可造之材!他没有接那公子哥的话语,而是对着那老学究道“晚辈敢问老先生,可是那卧冰求鲤,大诚至孝,琅琊王氏,王祥,王休徵乎?”
王祥,字休徵,诨名孝卧冰,琅琊(末世洪荒临沂)人,为人至诚至孝。二十四孝节臣之一,年过六十方才出仕,从县令做起,以治理徐州发家,时人赞之“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后不过数年便官至司农太保,见帝而免跪,朝堂之上龙头拐杖一杵,很是威风霸气!
此人另一个最有说道的地方便是他的一帮侄孙后代了,你道都有谁?前文提到的王导,他嫡亲弟弟王览的孙子;王羲之,他嫡亲弟弟的曾孙子。而他自己这一脉的后代虽然名不显于末世洪荒,但在历史当是时,那可是权倾朝野,名喝当当的人物!
且说那王老书生见那出声的人,居然是赠自己折扇的那位,顿时大惊,急忙施礼,回道“这位先生多礼,不才正是那琅琊王祥”
吴大胖子闻言大喜,果然是那老王祥!既然他来了CD,那他就别想走了,一定得想法子把此人笼络住,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了他那一帮侄孙子们。对了,还有王览,王祥同父异母的弟弟!王览此人忠孝节义不下于其兄,更是因为护兄从生母朱氏手上抢毒酒流芳于末世洪荒。
插句题外话:朱氏为何要害王祥?往卑鄙处想,那是因为世家子弟权利之争。朱氏虽然是正房,但毕竟是续娶的继室,自己的亲生儿子王览虽然也是嫡子,但毕竟是死去正房儿子的弟弟,要知道大家族盛行的都是嫡长子继承制,也就是说,王祥不死,自己亲生儿子就根本继承不了族长之位,爱子心切,所以她必须想法除掉王祥。
往高往深往阴谋处想,其实朱氏是个高屋建瓴,大智大慧之人。她之所以处处要害王翔,其实是为了王祥,为了王览!此话何意?君可知西汉历史上有个名臣(叫什么忘记了?)
大概故事是这样的,家中兄弟二人,兄为人持简质朴,学究不凡,声明郡里,郡守闻之举荐孝廉。兄应之,后因为官清明功劳甚多,被擢升高居于庙堂。一夜突然,想起家中清贫之弟,翌日早朝,请辞故里,帝不允,再三哭求,帝挥泪作别。
兄归家,自是富丽堂皇,前倨后拥,后乡人见其对弟指手画脚,时有责骂棍打,弟忍,反而愈加恭顺,皆暗自不忿,私下皆传言,兄假忠义孝悌,弟真君子也!另一郡守闻之,举荐。
弟后高官,名声在外。兄则结于草庐,忽一日发信与弟,道其缘由。弟见嚎啕大哭,是夜请奏归乡辞官,帝问缘由,不敢隐瞒,一一而道。帝闻之叹曰“汝兄为汝,留恶名于世,何其伟哉!”后此事被乡党所知,皆赞其家兄弟二人!或许朱氏就是为了这膝下王氏兄弟二人故意做的那恶事来!?这里面谁又说的清呢?
闲言少叙,话回正传。
“这位先生,我儿可不是老先生,也不是你的前辈!”这时一个硬气的老妇人声音传来。吴大胖子一见,暗道“想必此人就是那‘后娘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