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言走后只剩下沈鸢和轩辕墨,轩辕墨在沐轻身旁坐下,手指抚上轩辕沐轻的脸庞,眼神暗了暗,薄唇轻张,
“跪。”
身侧的沈鸢“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白天看起来水灵的眸子蒙上一层灰色,
双手下垂,声线冷硬,
“主子。”
纱笼里透出橙红的光将房间辉映得极明亮,屏风的另一头,却极阴暗。
窗外的竹子,无风乃脉脉。
快至冬至的日子越来越冷,沈鸢一直跪着不言一语。
“不解释?”轩辕墨修长的手指理着轩辕沐轻遗落脸庞的发丝,轻淡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可沈鸢生生感到一股阴冷从脚底蔓延到天灵盖,
她屈下脑袋,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沈鸢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轩辕墨轻轻地发问,眸里流露出危险的眸光,“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是看在朕不敢动你的份上吗?”
轩辕墨最后一句凌利地戳进沈鸢心中,她倔强地抬头,漂亮的眼里盈满泪水,可怜楚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沈鸢不觉有错,沈鸢只想帮主子一把。沈鸢觉得主子不能和轩辕沐轻在一起,轩辕沐轻他会毁了主子……”沈鸢眼里的泪顺着她那胶玉般的脸庞往下流,颇有几分梨花带雨之态。
轩辕墨不语,手里还握着轩辕沐轻的发丝。
的确,三年前他动了情之时,他就知道轩辕沐轻可能会成为他的软肋,三年过去了,就算他爱上沐轻,可沐轻还会是他的软肋吗?
江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谁能否认沐轻在江南做出的功绩呢。
许久,轩辕墨再开口,
“你明天就离开沐轻。”
“为什么?”沈鸢惊讶地看着轩辕墨,眼泪流过胭脂粉敷着的脸蛋,留下两行红痕。
她不信,她不信轩辕墨会赶她离开轩辕沐轻,
她不是轩辕墨最得力的手下吗?
她不是轩辕墨最骄傲的棋子吗?
她不是应该继续替轩辕墨看着轩辕沐轻,然后拴住轩辕沐轻的心,一辈子和轩辕沐轻在一起,稳固轩辕墨的政权吗?
她不是应该……
沈鸢跌坐在地上,呆呆看着轩辕墨,见他温柔地掖了掖轩辕沐轻的被子,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失望到深渊。
“知道吗?”轩辕墨深沉的声音响起,带了丝丝诱惑,
沈鸢蓦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主子没放弃她……
下一秒,
“你以为轩辕沐轻不知道杀手是谁派的?她,只是不想怀疑到你身上罢了。”
轩辕墨这句将沈鸢打入更深深渊,她震惊地看着他,
“主子……”
“我怎么知道?”轩辕墨低低笑了,“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钟强他爱你吗?”
沈鸢听到这,怦怦跳动的心沉了下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沈见山是自己哥哥,
知道第一杀手楼的舵主喜欢自己,
知道轩辕沐轻的遇刺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