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膏是上次被元沣璟咬了脖子后,楚玉给留下的。月兰芯用了一半,没用的给随意扔在锦盒里。
现在不由得庆幸好在那日没有扔了,殊不知,她若是想要玉露膏,成千上万的都能给她找来,又何必纠结于这一瓶废膏。
拉过一边还在抽搭着哭泣的越木,找一个地方坐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捻了点在手指腹部,"瞪大眼,让朕看看都是哪里肿了。"
玄月惊的张大了嘴,后知后觉的退了出去。只是这次直接背影朝着自家陛下。好担忧她家陛下的重口味。不过陛下有心,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得成全不是?
"陛.陛下."别说玄月觉得不可思议了,就连身为主角的越木都觉得不正常了,陛下不是很讨厌他吗?要不然也不会将他住的寝宫离的她那么远,三年来,提都不曾提他一句,更别说侍寝!恐怕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
陛下如今对他又是那么好,受宠若惊之余,又觉得恍若隔世,这不是在做梦吧?做梦做到,他沉浸在她的温柔里,竟忘了此次来的目的?
玉露膏没有刺激性的作用,除了清爽外,便察觉不到酸痛。月兰芯在他眼部周围全都擦了一遍,指尖掠过他的眼皮,示意他合上,见他如此听话,满意的唇瓣勾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好好的睡一觉,等眼睛好些了再来找朕。"
陛下这是在赶他走?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大,越木不乐意了。他能看出来玄月对他的不满,这次他侥幸的偷偷溜了进来,没被她知道。
下次他再来!哪有那么容易!玄月肯定会加严防备,绝对不会让他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他不傻,懂的为自己谋划,借着现在陛下对他还有些同情心,他要好好的借此机会把握住,而不是认命的将它推远。
"呜呜!奴侍怕!奴侍不要走!陛下不要赶奴侍!"
"怎么又哭了?"月兰芯无奈的攀上他的脸,刚涂好的玉露膏,夹着他的眼泪流出片许,脸色有些阴沉,他这任性的模样简直是和易沐风如出一辙,都会用眼泪扮可怜来拴她!她有什么好?值得他们费尽心思,甚至连命都不要?若说易沐风爱她这个身体本尊还情有可原?可木贵人唱的又是哪出?印象里,本尊只见过他一次面就再也不曾宣见他,她可不会单纯的相信这个木贵人和本尊也有一腿。
"不走就不走!堂堂一个贵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对他过分的相像,终是恼不起来,"再哭!朕就不管你了!"凶巴巴的捏着他的下巴,虚张声势的力度恨不得给他捏断。
见他疼的不敢吭一声,月兰芯放轻手上的力度,轻柔的给他揉起来,"不想走就去朕床上躺会。"
"陛下不睡吗?"越木弱弱的问了一句,他还不会自恋到以他现在这幅模样,陛下会对他作出什么来。
"马上天就亮了,朕待会还要上早朝,去睡吧。"捏了捏他脏兮兮脸,见他还在犹豫,半开着玩笑,"如果你不愿意就回自个寝宫睡。"
"不!不!奴侍去睡!奴侍这就去睡!陛下不要赶奴侍!"听了她的下话,越木犹豫的心得了瓦裂,火急火燎的弃了她直奔不远处的床榻,好似晚了一步就再也见不到一样。
月兰芯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几日紧绷的神经被一个状似于易沐风的人出现乱了分寸,是好是坏,她已经顾不得去想了。
烛火辉煌,瞅着案面上的一叠奏折,陷入沉思。既然朝中众臣都做了让步,她这个做女皇的也不能如此不留情面。打定了主意,熄了桌上那一缕幽光,黑暗中,单手支撑着下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