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变，要说变了，也只是变得更成熟了，更神秘了。
她不是应该恨他吗？不是应该怨他吗？现在自己这样，算什么？
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现在，再次面临这个问题，她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先起来。”全峰沉声道。
她这样一直抱着他，他也喘不过气了。再说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不要。”至少现在，她的心告诉她，现在她很享受。
“我身上还有伤。”
他不明说，他也相信她会懂。
果然。
“啊！”她慌忙松开，抓着他的手，“有没有弄到哪？”
虽然她看不见。
“你再不松开就会很痛了。”他站直身，缓了缓腰。
“咳咳。”
全峰突然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了？”白晓茹抓着他手，急切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胸闷。”他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液体。
黑暗中，他看不到，但也知道，那是血。
没想到这次，竟然伤这么重。他有点小看了。
“是不是没氧气了？”她试探着说道。
“…不是。”
“那我不呼吸，把氧气都留给你。”她如此说道。
“不用，氧气足够的。”他沉声说道。
看她没回应，“你说话啊！”
“喂！”
“晓茹！”
他着急了。
这女人，不会真闭上呼吸了吧？
他摸索着，指间触碰到她的脸，他把手放在她鼻子下面。
果然…
“你傻啊，快呼吸。”
他使劲摇着她的身体，急切道。
“晓茹，快张开嘴啊，氧气足够啊。晓茹。”
眼见她始终不听，依旧闭着呼吸。
他对准了她的嘴唇，印了下去。
她的头已经晕晕的了，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她似乎听到全峰开口喊她晓茹，而不再是白小姐，她多么想睁开眼印证一下。
可是，她好像…没力气了呢。
如果就这样死去，会不会被他记住呢。
这一刻，她想的依然是他。
正当她处于恍恍惚惚的时候，一片清凉从一处地方传了过来。
她不知道是何处，也不知这股清凉是什么，她只是本能的接受，本能的迎合。
看见她终于张开嘴，慢慢呼吸，全峰心口悬着的重石算是放了下来。
听着她的心跳声慢慢恢复正常，他的心跳也不可抑制的跳慢了几拍。
他该说什么？
还是应该说她什么？
“我都说了氧气够用，你不信，还他吗把氧气让给我，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个傻子，你死了，以为我会伤心吗？”
看她肢体动了几下，意识清醒了过来，他彻底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破口大骂。
“傻子，笨蛋，猪…”
白晓茹也听到了，只是轻轻笑了声，“我死了，你会记住我。”
“你想得倒美，我可不是深情的人。”
“你刚刚吻了我。”她逐渐恢复力气，把脸凑近他的脸庞。
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是为了救你。”全峰想继续骂下去的话被打断，他半天吐了这么一句。
“那你还是吻了我。你知不知道，亲吻一个女生，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不依不饶。
“我说了，我是为了救你。”他解释着。
“换了一个人，你还会这样吗？”她轻笑道。
“会。”他应道。
“呵呵，你知不知道，你最吸引我的一点是什么？”白晓茹盯着他的瞳孔。
尽管他知道不该被她牵着走，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就是你一副死不承认的倔强。”白晓茹说完，主动吻上了他的嘴。
他愣愣没反应过来。
一会儿，他反应过来。
不过这次，他占据了主动。
他霸道的卷着她的香舌，让她不能抽离。
他要让她知道，说出那句话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