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4924200000022

第22章 诱拐者们

斯莱戈镇以北,本布尔宾山南侧,从平原往上爬几百英尺,成片石灰石中间,有个小小的白色方块。从来就没人敢用手触碰它,也从来没有哪只绵羊或者山羊到它边上啃过草。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儿更令人驻足不前的地方了,也再也没有哪个地点能弥漫着比这里更使人敬畏不已的气氛。这里就是仙境的入口。它在夜深人静时打开,妖仙大军从中涌出。这群放肆的家伙彻夜在大地上东奔西窜,谁也看不见它们,也许只有在那些超常灵异的地方——比如说达姆克利夫或者德拉姆—艾—海尔——巫医们会从门里探出戴着睡帽的脑袋,琢磨“大人们”究竟在干什么坏把戏。根据他们训练有素的眼睛和耳朵的判断,田野上正遍布头戴红帽的骑手,空中充满尖声怪叫——按照某位古代苏格兰先知的描述,这种声音类似啸声,全然不同于天使们的声音,后者,根据占星家李利的英明观点,“是像爱尔兰人一样,打喉咙里咕哝出声音来”的。要是附近有个初生的婴儿或者新嫁娘,那么戴睡帽的“巫医”们就要留神了,因为妖仙大军并非总是空手而归。时不时地,一个新嫁娘或者初生的婴儿会随它们回到山中;仙门一关,新生儿或者新嫁娘从此脱离凡胎,进入仙境;它们在那里过着快乐无忧的日子,到了最后的审判日,它们注定要融化成一缕缕白气,消失殆尽,因为真正的灵魂是不可以摆脱了哀愁的。通过这道白石门以及其他仙门进入这片忘忧之地的,有国王、王后,还有王子们;不过,如今仙国已经大大衰败,以至于在我这份贫乏的记录中,只剩下农夫了。

斯莱戈的市场大街西角现在开着一家肉铺,上世纪开初那阵,坐落在这个位置的并不是济慈的《拉米亚》(英国诗人济慈一首描述吸血女妖诱惑骑士的长诗。——译注)里描述的宫殿,而是一家药店,老板是名不见经传的奥潘顿医生。没有人知道他打哪儿来。那些日子里,斯莱戈住着个姓欧姆斯比的女人,她丈夫得了怪病,医生们全都束手无策。他的身体怎么也查不出问题,却一天天衰弱下去。欧姆斯比夫人便去向奥潘顿医生求助。她被引进药店会客室,看到一只黑猫笔直地坐在炉火前方。她窥见餐具柜里满是水果,正思忖着“水果想必非常健康,所以医生才吃这么多”的时候,奥潘顿医生就进来了。只见他穿一身黑,和那只黑猫很像,医生太太跟在后面,也是从头黑到脚。欧姆斯比夫人付给医生一个几尼,换来一瓶东西。她丈夫服用了这瓶药后就痊愈了。黑衣医生还治好了其他很多人;不过,一天,他的一个有钱病人死了。第二天晚上,猫、医生太太和医生本人都从此失踪。一年之后,姓欧姆斯比的男人再度病倒。他是个英俊汉子,欧姆斯比夫人相信“大人们”正在打他的主意。她赶到凯恩斯福特拜访一位“巫医”。巫医一听完她的诉说,就走到后门后面,咕哝咕哝念起咒语。她丈夫的病又好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又病了,比前两次都严重,她又赶到凯恩斯福特,巫医又一次走到后门后面念咒语,但是很快就回到屋里宣布,没有用——她丈夫必死无疑;果然,欧姆斯比咽了气。从此欧姆斯比太太一说起丈夫,就会摇着头说,她清楚他在哪里:既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狱,更不在炼狱。或许她相信,在他的墓穴里躺着的其实是一段木头,它被施过障眼法,好让人们以为它就是她丈夫的尸体。

现在,她本人也已不在人世,不过很多活着的人都记得她。我相信她一度给我的哪个亲戚当过女佣或者家仆。

有时候,被掳走的人在许多年——一般是七年——之后,会被允许最后再见他们的亲友一面。很多年前,有个女人和丈夫在斯莱戈一个花园里散步时突然失踪。她儿子那时候还是个婴儿,长大以后,他不知怎的得知,母亲是被仙人们施了魔法,这会儿正被囚禁在格拉斯哥(苏格兰第一大城市与港口。——译注)的一幢房子里,盼着见他一面。那时候,船只遍布的格拉斯哥在农人们看来几乎远在天边,可他是个忠诚的儿子,毅然踏上寻母之路。最后,他终于来到格拉斯哥,在那里的大街小巷徘徊了很久,果然找到母亲,后者正在一个低矮的地窖里干活。她告诉他说,她过得很快乐,吃得好极了,他不想吃一点吗?说着她便在桌上摆满各种各样的食物;不过,他知道这些都是仙人的食物,她正打算用它们给他施魔法,好把他留在身边,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吃,直接回到了斯莱戈的家中。

斯莱戈往南大约五英里远的地方,有一个绿树环绕的幽暗池塘,因为独特的形状,被称作心湖。这里是水禽聚集的好地方。不过,湖周围出没的可不止苍鹭、鹬鸟和野鸭。就像从本布尔宾山的白色方石中冒出妖仙大军一样,从这个湖里,也会涌出奇特的物事。有一次,人们正忙着排干湖水,突然间有人高喊说,他看到自己的房子着火了。大家掉头一看,果然每个人都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家的房子烧着大火。大家匆忙赶回村,却发现这只是仙人使的障眼术。直到今天,湖岸上还留着一条深不深浅不浅的壕沟——他们胆敢冒犯仙人的罪证。在离湖不远的地方,我听到过一则关于仙人掳掠人类的优美、伤感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一个戴白帽的老妇人给我讲的,她用盖尔语低声哼着歌谣,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仿佛回忆着年轻时的舞步。

有个年轻人,夜里赶往新婚妻子家,路上他遇见一群吹吹打打的人,他的新娘也在其中。它们是仙人,刚刚把她掳掠来做它们的乐队头领的太太。然而在年轻人看来,它们无非是一群快乐的普通人。他的新娘看到昔日情人,便向他问好,但她非常担心他会吃仙人的食物,以至于也从人间被掳掠进脱离凡胎的幽冥王国,所以她安排他和这队人中的三个坐下来打牌;他玩了又玩,什么异样都不曾察觉,直到突然看见乐队头领搂着他的新娘走开。他腾地站起身,这才明白周围都是些仙人;慢慢地,整队吹吹打打的人溶化在阴影和夜色中。他如梦方醒,急忙朝爱人家赶去,半路上就听到哭丧婆们的嚎哭声。新娘在他赶到之前已经死去。有位无名的盖尔语诗人根据这个故事写了首歌谣,如今已经失传,我这位戴白帽的朋友还记得里面零星几句,并唱给我听过。(叶芝将这个故事写成短诗《空中的仙军》,见叶芝诗集《苇间风》(1899)。——译注)

有时候,你也会听到关于被掳掠去的人充任生者的善意魔仆的故事,比如这个我同样是在受蛊之湖附近听来的哈克特城堡的约翰·基尔文的故事。基尔文是一个在农人的故事中倍受渲染的家族,人们相信他们是凡人和精灵结合生出的后代。这个家族素来以俊美容貌著称,我在书里看到,现在的克伦科里勋爵的母亲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后来我也听说,并非基尔文家族,而是他们在哈克特城堡的后裔,我想或许就是哈克特家庭的人自己,才是凡人和精灵结合产下的后代,并因美貌而闻名。我觉得克伦科里勋爵的母亲也许是哈克特家族的一个后裔。很有可能的是,在这些故事中,基尔文取代了某个更为古老的姓氏。须知,传说总是在它的熔炉中把各种东西混淆起来。)

约翰·基尔文是个了不起的赛马手,有一次,他带着一匹骏马在利物浦上岸,打算到英格兰中部某地参加赛马。那天晚上,他在码头散步,一个瘦精精的男孩走上前来,问他把马安置在哪里。“在某某地方,”他回答。“别把它留在那儿,”瘦精精的男孩提醒他,“那个马厩今晚会失火。”基尔文便把马安置到别处,当晚那个马厩果然发生了火灾。第二天,男孩又出现了,提出要在即将到来的赛马会上骑他的马作为报酬,说完人便消失不见。赛马会开始了,男孩在最后一刻出现,他骑上马,吩咐道,“要是我用左手执鞭,我就会输。不过,要是我用右手执鞭,那就押上你所有的钱。”说这个故事给我听的帕迪·芬林解释道,这是因为“左手是没有用的。我用左手划十字的话,不管再怎么折腾,女妖班西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谁都不会理会我,就跟用扫帚划没两样”。言归正传,总之瘦精精的男孩用右手执鞭催马,约翰·基尔文赢了一大笔钱。比赛结束后,他问男孩,“我该怎样报答你呢?”“这么着就成,”男孩回答,“我母亲住在您领地上的一间农舍里——我还在摇篮里时就被掳走了。请善待她吧,约翰·基尔文,不管你的赛马们在哪里,我都会保证它们不生病;不过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面啦。”话毕,男孩消失在空气中。

有时候,牲畜也会被掳掠——其中显然被淹死的动物居多。帕迪·芬林告诉我,在戈尔韦的克莱尔莫里斯,住着一个贫穷的寡妇,她养了一头母牛和一头小牛犊。一天,母牛跌进河里,被水冲走。那一带的一个男人便去找一个红发女求助——通常红发女人被认为擅长对付这类事情——她吩咐他带小牛犊到河尽头躲起来。他照着做了,天黑之后,牛犊开始哞哞叫,不久母牛就从河尽头走来,给牛犊喂奶。这时,他按照红发女教的办法,一把抓住母牛的尾巴。“呼”的一下,他们飞过无数道树篱和渠沟,一直飞到一圈围墙(一种爱尔兰自打异教年代就四下散布的小型环形建筑,通常叫作山寨或者碉堡)里。他看到那里或走或坐的都是村里死去的人。有个女人坐在围墙边,膝盖上搂个孩子。这女人叫住他,提醒他想想红发女吩咐他做的事,他想起来了,是叫他给母牛放点血。他便用刀戳进母牛的身子,放出血来。这就化解了魔咒,母牛终于肯朝家走了。“别忘了拿拴牛绳,”膝盖上抱小孩的女人又提醒他:“拿里面那根。”灌木丛上摆着三根拴牛绳,他照吩咐挑了其中一根,平平安安把母牛赶回寡妇家。

在老乡们的故事中,几乎每个山谷或者山脚都有个把被掳掠走的人。距离心湖两三英里的地方,住着个老妇人,她年轻时曾被掳走。七年之后,不知为什么,她又被送回家中,脚上已经一个脚趾不剩——她舞跳得太多,把脚趾都跳掉了。许多住在本布尔宾山的白石门附近的人都曾被掳走过。

在许多我可以列举的村庄里,你可不会像在城市里一样始终保持着理性。夜里,如果你走在灰色小路上,在白色村舍边发出芳香的接骨木中穿行,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峰吞云吐雾,你会轻易地越过理性那层薄薄的蛛网般的面纱,发觉那些生物,那些妖仙们,正从北面的白石方门中匆匆飞来,或者正从南面的心湖里纷纷涌出。

同类推荐
  • 更多事物沉默:非诗108首

    更多事物沉默:非诗108首

    “以自由独立的灵魂驱动的字句,方能俯仰见美,力若强驽初发。”本书收录作者现代诗一百零八首,以充满语感和节奏感的质朴语言体现汉语言的神奇并阐明自己的观点:在我所处的时代,文学的很多命题,都迫不得已需要返回原点来审视,人性亦然。
  • 抱一为天下式

    抱一为天下式

    本书收录有作家晋侯的散文代表作共十三篇。分为三类:一是以福建、山西两地为依托,对具有历史人文意味的古迹名胜予以深入的个性化解读与追溯。二是作者颇富哲理意味的诗意表达。三是作者亲赴晋北浑源县马咀村采风,走访马咀村唯一的一户人家,用诗意的笔墨,勾勒出这片远离尘嚣的土地上日泉一家几口人的生存状态和种种困境。晋侯写诗,所以他的散文读起来会自然生出诗的渺远和惆怅,如一曲曲牧歌沁入骨髓。同时,他的散文又有阅历和理性共同作用的痕迹,在诗意的表层下,涌动的是对时间和生命的敬畏,对人类和世界的反思。
  • 香格里拉——远古的呼唤

    香格里拉——远古的呼唤

    本书愿以“香格里拉叹息”为题,点出了香格里拉的象征意义。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使香格里拉这个神奇的名字越过中华大地,成为全世界家喻户晓的天国。小说中描写在香格里拉生活的人延年益寿,青春永驻。这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人合一”的象征。那么,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是否也有佞人顿悟的道理呢?香格里拉的永久存在确实不等于人类个体的永生,但是,香格里拉的混坏却一定是全人类的灾难。用杜甫“造化钟神秀”来描绘香格里拉,那是再精当不过了。香格里拉是大自然本身,是人类赖以存活的全球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告诫人类不能继续对大自然毁容的警示。香格里拉确实是在叹息,而且叹息的很久了。
  • 汪曾祺早期逸文

    汪曾祺早期逸文

    本书选收汪曾祺20世纪40年代发表于《大公报》、《文汇报》、《经世报》、《昆明生活报》等报刊上的30余篇小说、散文、诗歌作品,这些作品代表了汪曾祺早期的创作风格,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和史料价值。
  • 品赤壁论博弈

    品赤壁论博弈

    就中国而言,战国时代和魏、蜀、吴的三国时代,是两个精于谋略学的时期,几乎所有的战将与谋士都会使用几手计谋,因此,我们可以说,《三国演义》所以能够传世,那里面的情节还在其次,更为主要的是那里面的谋略运用,可供千百年来中外人士细细解读。而具体到“赤壁之战”这一战役,在“舌战群儒”、“苦肉计”、“蒋干盗书”、“连环计”、“草船借箭”、“借东风”、“华容道”等情节里面,处处有计,计中套计。
热门推荐
  • 一脚一个小哥哥

    一脚一个小哥哥

    薄衾一梦醒来,发现自己被一个名叫269的玩意绑定了。薄衾:“……”你当这是演戏呢?说绑定就绑定?269:“宿主,只要你完成所有位面原主的心愿,就可以回到原来世界。哦,对了,我是防火的。”微笑。薄·千古第一只火凤凰·衾摩拳擦掌:“……”完成心愿就算了,任务没有他吧?!擦!为什么还让她和他一起?!你难道不知道她同这老男人相看两生厌?黑衣少年缓缓逼近,薄衾:“你别过来,我的大刀收不住!”少年环住她的颈脖,鼻息洒下:“原来过来的是你这只蠢鸟呀!”薄·蠢鸟·衾提出大刀,抬腿一踹,“给老娘滚!”(宿主与大人相爱相杀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薄衾:爱你妹妹!!!【1V1】【甜宠】(简介无能,哭泣)
  • 命劫者

    命劫者

    “是不是纯的?”“纯的!”“确定?”方离堇挑眉,看着面前狗腿的苏郁。“百分之一百个确定,不信,你验!”方离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最后点点头,说道。“好!”说完,拉起她就走。“你干嘛!”苏郁还在错愕中,呆愣愣的问。“验货啊!”某男说的理所当然。接着说做就做,引她入戏,诱她上床,本想扑到他,却不想被他吃干抹净!第二天,当她再次遇到他,他竟说:“昨夜我醉了,不如再来一次,如何?”
  • 即使发小变成女生也很难恋爱

    即使发小变成女生也很难恋爱

    变成女生的发小,仰慕着我的后辈,憧憬的人,无论是选择任何一个线路都可以很好的享受玫瑰色青春的我,却直到现在都无法恋爱,带有一丝苦涩的青春校园喜剧就此开始。
  • 水小亏青年旅社

    水小亏青年旅社

    水家独子,三代单传。其父、其祖父是传统温和的中国人,那爷俩都认为吃亏是福,但是也不能吃大亏。所以给孙子起名水小亏。水小亏天性热爱自由,喜欢吃亏。开了家青年旅社就是水小亏青年旅社。故事就从他经营不善,打算转手买卖开始说起。
  • 武破辰空

    武破辰空

    上古大战,致使天地元气逐渐稀疏。许多修士因天地元气不足,迟迟突破不了,直到陨落。经过数纪元,一切好似回到起点。但这时,一颗星球的辉煌也就降临。世界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神秘的种族魔兽,让这个世界更添生命活力。由于天地元气的稀疏这个世界再无巅峰的修士。但突然一天,世界之天出现一道裂缝!而这天裂缝却流露出了可供修士修炼的天地元气。逐渐的。这道裂缝变成一条天河。诞生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让修士更为强大的力量!繁荣由此展开......
  • 灵株

    灵株

    19岁少女辛澜因病去世,结果发现自己变成草了!前世的不幸让她十分珍惜这第二次生命,一定要在这修真界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草生。
  • 洪荒神器之昆吾剑

    洪荒神器之昆吾剑

    第一次写小说,这篇我还没想好怎么写,也没读过类似的,想写自己的东西。
  • 重生甜心已上线

    重生甜心已上线

    重生!她重生了!那么害得她一生颠沛流离饱受人情冷暖的那些人,害得她一家人生离死别身败名裂的那些人,害的爱她的他不得善终尸骨无存的那些人,她要如数加倍奉还。那个将她爱到骨子里,为了她付出健康,财富,生命的男人,这一次,换她来守护!命运的齿转动之后,单单只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一件接着一件的意外,让她措手不及,本以为重生可以逆天改命,谁又能知道,她的重生也是别人的用尽心机。
  • 浮华不过与君逢

    浮华不过与君逢

    一世浮华,不过是与君相逢。幸,相识,相知,相爱,相守。前世今生,终究是没有错过。一场相逢,青春正好,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一朝王爷,权势滔天,风华无双,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无心高位,只求逍遥。她,国师之女,宠爱有加,风姿绰约,清冷优雅,生人勿近,傲然而立,绝代佳人。世人只知晓,他们二人皆难以相处,殊不知,世上哪有生来倔强,生来孤独?一切不过仅是没有遇上对的人而已。那日,一眼万年,付了真心,林弑酒化身宠妻狂魔,沐羽笙自此受尽宠爱。
  • 快穿之宿主太彪悍了

    快穿之宿主太彪悍了

    (这是一个男主为增强女主情商,而穿梭到各个面位当反派,让女主拯救他的追妻故事)——姜笺:我想吃糖反派:乖,咱们不吃糖,吃糖对牙不好(醋坛子打翻)姜笺:不,我就要吃糖反派:听话,糖没有我甜,“吃”我就好姜笺:真的?反派:嗯嗯系统:……(反派大大,你的脸呢?)反派:追媳妇还要啥脸呢。(各个面位的反派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