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也回到了帐篷附近,他们几个拾掇完后就坐着沉默,骡哥到处逛游,一会踩踩湖面,一会找东西的“晚上咱们吊鱼吃得了,这里没有污染,鱼肯定鲜的不行,要是有头小羊羔就好了,知道鲜为啥这么写不?因为老祖宗就发现鱼跟羊炖在一起最美味!”
说着就甩开膀子找凿冰的玩意,我以为水叔会制止,至少人皮船下的阶梯通向的像是无尽城堡,这之下究竟是不是正经有水有鱼的湖泊都未必,可是没有水何来冰,我又很矛盾。
我走到小先生一旁,跟她说了刚才跟水叔看见的那些,也许我心里总会在某个时刻信任她,那种信任毫不客气的形容就像是男人对于自家媳妇那感觉,发了工资给老婆,可是某个时刻我又因为她的精明对我隐瞒而芥蒂,这种矛盾的依恋我无法定位究竟属于男女情感中的何样类别。
她面无表情的听了始末,看向远处,连个嗯都没有回复我。
后来使了眼色让单眼皮去看。
我心说,这都啥意思呢,一爷们告诉一娘们一事,这娘们又安排另外一爷们去做,怎么这别扭呢?我特厌烦她对单眼皮的使唤,这种使唤有别于对我,那是一种信任的使唤,对于我只是凌驾的使用。
我只好帮着骡哥凿洞发泄。
“别说,这冰咋这厚呢?你看下去多深了,还在费劲打!”骡哥操作着冰镩,“一会你要注意哈,看见裂缝立马匍匐俯卧,减小对冰面的压力,别掉下去!”
“这么厚的冰就是想掉都不容易!”
“那可没准,太钢易脆的道理要懂!”
“艾玛,终于好了!”骡哥说着抽回冰镩。
一圆拳头大小的冰洞口呈现在眼前,我迫不及待的抢先趴下看看究竟多厚,刚俯下身子,一股暖风涌上来,“我说,冰层下的水不是应该很冷吗?”
“那没准,不是有句话说冬雪如同给小麦盖上一层棉被吗?你别趴着待会蹦上来喘气的鱼砸了鼻子”骡哥推开我,刚要自己趴在洞口看,远处传来一声歇斯里地喊叫划破静湖之上的空气层,“老---大---”
我还未来得及循声望去,就眼前平地起飞了一道燕丽的碟影,鼻前闪过小先生身上的淡烟香,再看整个冰面上一支人箭从这边嗖射到声音来自的人皮船位置。
同时耳边传来水叔的声音“快跑!”
顿时脚下沿着我们凿开的冰洞开始大面积走裂纹,一时之间不到两秒就斑驳璀璨布满整个湖面,看上去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五彩精致的缤莉。
我****的盯着猛然出现的奇景呆滞,有人强行把我拽回岸上。
我脚刚踩到陆面,大家就跟着水叔往人皮船方向跑去。
耳边风声喝喝,骡哥噪急的吆喝“你丫的,快点!”
看来我是最迟钝的,也不管三七二十八的撒腿就跟着人流跑。
奔跑中,风撩拨醒我迟钝的智商,于是看见刚才跟水叔看到冰层下阶梯的位置,明显的出现冰开,整个湖面的那块冰层像是一扇开向天空的门,横着拉开,而刚才死命喊人的正是单眼皮,半块身体明显掉了下去,从冰上急飞过来的小先生还是拉住了他的手,正在往上抽。
单眼皮半个人跟着冰门的拉开在游动,整个冰面看上去更像是单眼皮在人为的推开那扇横门,但表情传来的挣扎又是被囚禁的架势,小先生单脚立在冰面上,另外一只脚不时点冰让身体步步后滑,避免落入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