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先生哪里来得及思考对话,本能的钻了树门之内。
我的屁股刚进来,后面的棺材板子就迫不及待的卡上,门关了。
“这不会是猪笼草那种吃人的植物吧,怎么专门等着咱似的,话说这棺材板子可不是啥救世主,根本就是一步一步折磨咱那!”我的屁股被那么一卡,还断断续续的传来不舒服,那门力道不小。
两个火把幸好一直在手里,借着光,我们打量这里。
空气的确闻起来好的很,但是我这么一看,脑子要抽筋了。
本以为就是进了一树干,顶多会是狗熊洞那样吧,不挤吧就不错了,结果竟然是一个长长的甬道样子。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们一进来树直接被压趴下了,否则这也不和逻辑啊?
目前看还见不到甬道的尽头,也许有光线不足的原因,也许是足够长。
宽度不小,四五个成年人是能同时容下的,高度就高了,一棵树的高度不止。
刚踏出去一步,差点震尿我,那回音老他妈重了,就跟让一头野猪穿上大头鞋踩在钢板上走路似的。
这下好,两个人一边观察一边往前走,杂七杂八的脚步回音毫不客气的震。
“我跟你说,媳妇,不是,那个老大,那棺材板子可是彻底跟咱们断缘了,要是这里没点出去的道道,咱们就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那个了!”
“先找找有没有能点的东西,树枝点到底,咱们就没光源了!”小先生也不在乎我口上占便宜了,很平静的声音。
“这不还有一大截嘛!”我们手里的树枝还是挺抗用的,都两三天了,才消耗一半。
“总有点完的时候,以备后需,如果我们食物,水源,光源都缺了,那就!”
这么一说,的确是危机四伏,看来之前有树叶吃还是小康日子。
眼下这个甬道当真是没有特点,就是一根水泥管子似得,光溜溜一通到底,只是颜色跟我们进来的树皮差不多,灰不溜秋的,死气沉沉那色。
我说了,迷茫的时候唯有做能做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
要不说,有句话太他妈有道理呢,任何事物都是两面的,这脚步声烦的我们那叫一个燥得慌。
可也帮了我们。
因为走着走着,有一段声音不同了。
像是野猪被脱了鞋子踩在沙滩上。
我俩默契的停下,蹲下身体,查看脚下的这段甬道地面。
甬道内部类似水泥管子,其实应该是空心树干内壁,也就是圆柱体,那么地面也不是完整的平,呈现弧度。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的空气貌似更加畅通。
至少我们停下来观察声音异样这会,小风嗖嗖的。
我把手贴上甬道一处壁,试探风感。
别说,这树干怎么跟蚊帐网子似的,从外边钻风呢?
但是有一样太不符合逻辑了,这种风感不算小,人的肌肤能感觉到,可是我们手里的火把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风?势利眼的风吗,看不起火把,不愿意吹它?
“先灭了火把,快!”小先生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得,喊着。
我灭火的同时本能狗熊的靠近她。
就在我准备陷入彻底的黑暗时候,你们绝对想象不到,这个世界总是跟我的心脏有仇。
眼前千万个小缝隙中投射进来丝丝缕缕的光线,这种光线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条带着华美的气场交错辉映,打在我们身上,穿越周围空气,形成一片绚丽的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