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丢过的信物?难道我们之前错过?”我问。
“因为等待的太久,契机到来的太迟!”老者转身,欲要离去。
“仅仅给我一幅画,告诉我今日的相见,时间,人物,动作都是被预言的,就够了吗?”
“是的,余下的你自己悟!”老者径自走进黑暗中。
篝火通亮的地方,单独一处黑暗。
我才关注那片黑暗,仿佛光到了那里,传达不过去,那种介质拒绝光线的渗透。
突然,莫名,转瞬,如梦!
火眉人不死心的伸手探进黑暗中“老大,没有门啊,为什么光线进不去?”
十三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跟进去“我说了,先休息,回去吧!”
“可是这里也有一堆篝火,在这也可以休息!”我看着老者的篝火,还有那片黑暗,不想离开。
“那你在这休息吧,我回那边!”十三头也不回的离开。
火眉人扮演着最默契的手下,跟着她。
我需要独处。
有时候人的关系很微妙,我会想,有人问我如何比较夫妻之情,父母之情,与哥们之情,我想说,不一样,没法比较,你可以跟另外一半说的最亲密事情未必能跟父母启齿,你可以跟哥们倾吐的难言之隐也未必敢于跟自己的亲密爱人说说。
那么,十三,我对十三的信赖依赖不舍,跟眼前这个老者那是不一样的亲近。
所以,我必须独处,面对一个新的亲密又陌生的老者。
这是名义上的一个人,实质上的两个个体的特殊关系。
十三的平静,不促成不评价不隔离,都是对我的一种尊重,而她知趣的说了你自己呆着吧,我懂,也是一种对手身份被融入了情感杂念后的态度。
他们回到相隔100多米远处后,我独自坐在老者刚才的地方。
篝火很真实,草秆的稻香如同在一片庄稼地上,让我闻到粮食谷物的自然芬香。
卷起画轴,重新一点一点摊开,来来回回。
无从下手入眼究竟看哪里,这是一副最粗制的布匹呈现的画,布的边角都毛了,的确有了年岁,而且有些潮湿淡淡的霉味,这是多久之前,谁预言又画出来的?
这个预言只是一个生活中某个场景的交集点,可是这个点来的多么艰难,我们这些人的所有都必须被精准的算出来,才会得出这样的预言!不是吗!
一个人预言了谁成为领袖不难,可是预言了一个路人卖了几个鸡蛋给了谁,那不是神乎其神?
为什么让我自己悟,如果今天只有我独自面对他,会不会能相告很多?这个悟,是不是忌惮我身边的其他人?
可是我能悟到什么?
会不会有暗示?
我辗转思索,来回翻看画轴。
我在沿着两个思维方向去悟,一,这个画,会不会是告诉我,所有的命运,轨迹都是注定的?十三一直有说,人这辈子就是一个如果链,你无非就是在每个人生的小岔口上选择了千万个如果中的一个,而那么多如果分分秒秒的穿成链条才构筑了整个人生,那么,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人画了这样的画,无非就是告诉我,命运的印迹不为当事人所知,但并非不被另外的人,比如我们口语化的神灵或者先知所知,对吗?那么,我此时此刻的心思其实都背负着命运的使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