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谢谢你,那就走吧,只是路程多远呢?刚才我们这小哥是说话冲了点,可是也在理,万一走到半路,你记不住刚才的承若,我们该何去何从?”霍命客客气气的对干脸人喇嘛说道。
“你们提醒我,我尽力做到!”干脸人喇嘛看我们的神色,让我一时之间被深深的触动,那种眼神太复杂,有无助,有真诚,有沧海桑田,有深潭清湖,我从没有见过某个谁有过这样多重的眼神,他到底从哪里来?要去哪里?都经历了什么?
而这个喇嘛是不是三十年前要跟霍命考尸队接应的那批喇嘛之一?为什么我们遇到多个不同古怪方式存在,存活或者死去的喇嘛,而每一个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的喇嘛都带给了我们一样信息,这一次,这个喇嘛又会带给我们什么?一定是关于影坟的,只是又是什么?他们分布各处,难道就是死了也要完成三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一个交接吗?一个信息传递吗?失忆了,也会吗?
究竟是什么,这些喇嘛究竟要这样拼命甚至用灵魂去传达一种什么信息?而他们的遭遇都是阻止这一切的谁赋予的吗?这种暗博汹涌究竟都是谁与谁在背后操作?又是为了什么?我们这些人又在其中扮演着何种角色?主角?或者配角?或者棋子?或者根本就是过路人?
还有,刚才那个真的干脸人,此时此刻又在哪里?十三说,他是这里的主人,一个主人怎么会被一个失忆的喇嘛搞走?这是谁安排的谁?还是谁共同安排了谁们?十三为什么不想做主,是因为直觉判断错误了吗,不想继续用自己错误的直觉去误导大家吗,一个无法引领整个队伍的人,会选择能力不行的时候,退出去听从大家的意见,这是十三不再做任何决定的原因吗?那么,十三发现了自己的直觉在错,是不是因为她这会也不知道了第一个真干脸人是否真是这里的主人,她也迷茫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程,是不是真的镜中废墟的奥秘。
不能问,好多问题,太多问题,都不能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没有人可以正确的回答,回答完整,也没有人可以考究谁的回答是否正确,因为考究本身就是最没考究的事情,而且,有时候,我会有那么一刻,疑惑,我们做这些有意义吗?其实,意义也本身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走到如今,我经常会某个空暇的时间,比如,眼下,大家收拾自己的心情准备跟喇嘛干脸人去他所说的一个能赎回更多记忆的地方时候,我会想,会感觉回首之前的很多,感觉可笑,什么可笑呢?真理,因为真理本身就是狭隘的,它把很复杂多面的事情,过多的用单一的对与错去定位,比如,对错,当你还能把一件事情划分清楚对错的时候,也是可笑的,因为每一样事物,你的参照物,评判的参照物不同,对与错的定位就截然相反,还有,黑与白,黑与白就更可笑了,因为灰,更接近人世间之中,人世间之外的更多。
而,我,亦是,一个可笑的存在,我们,都是!
我们可笑的存在着,确井底之蛙的自以为是,带着严肃的神色用可笑的方式存在,这多么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