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这才抬脚下楼,我也跟上。
走到金线绣鞋的地方,她没有捡起鞋子而是绕开,我也照做,同时死死的盯着那双鞋子看,老实说,着实普通,跟上次在铺子里老农跟大楞讨价还价那会一样不起眼,但就在方才它的的确确自己上了楼梯,还发出诡秘的碾步子音,这种不惊不炸的哑悚更让人骨缝里冒汗,甚至这么想着我停留在它近距离的那刻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脚板心也不知道是意识原因还是真实的触觉感受,寒飕飕的一蹿冰气涌来立马沿着脚脖子一路上扬,我本能的几大步逃开直奔大厅沙发,一屁股沉下去猛劲急喘气,太突然了,又太失真了,一个居家的氛围来点冷不丁的鬼秘,我说不出啥感觉。
我陷进软沙发里的身体一个劲哆嗦了好几秒,寂静的大厅只有我上牙龈敲打下牙龈的吱吱哒哒,小先生也好不到哪去,坐在沙发对面的一矮茶几上与我面对面,一扇漆黑的睫毛扑闪扑闪,频率的高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安!
沉默,相视!
许久,她打破“前几次都是夜里,这是第一次大白天的出现!”
“你的意思是这种诡秘早就开始了?”话出口同时我也意识到废话,小先生示意我再次听到脚步声看表盘,显然她早就接触,随即我回转继续“我记得上次老农卖给你这鞋至今有一个礼拜多了吧!脚步声出现几次了,有时间规律吗?”。
“我不是每晚都住这里,吴婶发现的!”
“不是,你一个姑娘家不在自己家过夜,什么情况!”我本能的捕捉到另外一层意思,我很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霸道跟无厘头,我,有理由,问她这个问题吗?
“我不是每夜都住这里,同时也不是每天都回这里,这个意思明白?你应该换个角度思考,我不止一栋房子!”小先生白了我一眼,丹凤的眼角散开一抹笑意,仿佛蒙娜丽莎的微笑,没有型唯有影,我一时语塞。
我脑子有些混乱,这种乱当真是一团毛线搅在一起,我连个最起码的线头都找寻不到。
黑爹来信了,只有二哥大楞我知道,而且至今为止,我们仨不想主动泄露给任何一个外人,当然水叔怎么知道的,我们控制不了。
如果小先生不帮忙拿到尸体的监测报告,加上水叔的那句一定要提防小先生的话,我是铁了心不会告诉她任何关于黑爹的事情,眼下,这份铁了的心在一点点融化,有男女的热度还有友情帮忙的成分,还有直觉,一个人是否可以信任另外一个人的直觉!
我启开的口又合上,含在唇边的话悬着愣是没吐出来,最后跳跃的说了句“需要我留下来帮忙或者陪你吗?”
小先生冷艳艳的眼眸看着我“你用了需要二字,算是给了我们之间一种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