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找个馆子吃点饭再说!”小先生的肚子也叫了。
我心说,女人就是自私,自己不饿,身边的老爷们就要耗着。
“这玩意怎么弄?”我指着乌手掌,“要是带着它,我吃一两能吐一斤!”
“要放回小章床板下边!”小先生说着趴下身体,重新放回去,我这么一看,要不说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的,手掌放回去的同时,自己竟然重新卷起来,还是长长薄薄的铁匣子模样。
“床板下有双面胶吗?”我问。
“没有,纯粹是一股吸力,小章的床不是一般材质!”小先生看了我一眼。
“我去,不是吧!”我再也不敢多说话。
门被反锁住,当然只要我把踢这个字用动作表现一下,开门不是问题。
整栋楼静的有点阴森,配上夜晚的月色银淡,仿佛湖中独立的蜃楼,真实的虚假,虚假的真实,楼道内陆续传来我们开门关门,软底皮鞋一步一步移动的声音,就连我的呼吸都被反射的有迹可循。
出了大楼,耳边瞬间充斥着繁华京城这个时间点的嘈杂车水马龙,吃小吃的情侣们,遛弯的老人们,还有铺子里热闹的人气,小摊子前的讲价调侃。
这是人间的气息,回头看这栋楼,总感觉这一扇门隔着两个世界,进去了,是死气,出来了,是俗气。
小先生应该是饿的过分了,直接进了方圆几公里内看上去还不错的一家馆子,碟俏。
进了馆子内,是香喷喷花椒跟辣嗖嗖辣椒交织的芬芳,应该是一家川菜馆子,我一屁股坐到靠窗的桌子前就招呼服务生。
点菜,上菜,胡吃海喝,总算是肚子在半个小时之后有点饱感,这才脑子开始摆动。
“你说,那铁匣子为什么只复制笑声,说话声,咳嗽声怎么都没有呢?”我问。
小先生沉默。
“还有那到底是不是乌鸡爪子?不过看上起跟咱们人的一样哈,除了颜色,你说鸡爪子有没有指纹呢?”我又问。
她一直沉默。
“还有它为什么是活的?又是什么吸力能粘在床板下?哎呀,说起床板,刚才饿过劲了没来及看啥材质,要这么说,小章自己知道床下有这玩意吗,她每天睡在那床上会不会遇到点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俩商量商量!”
“说什么?都是猜测!”小先生莫名的眼神泛着空洞的迷茫,至少我很少看见她脸上找不到自信的东西。
算算才一天一夜,我这时间也游走的太充沛了,先是被小先生喊去她家,得知了研究院封存的尸体监测结果,无指纹尸首,而后就他奶奶个熊腿的遇到了诡秘的绣线鞋自己走路,离奇倒转的钟表,莫名锁链子上的吸力,再就是来到霍字楼,手贱的开了窗户,又遇到了那种吸力,在对面看到了楼内的黑爹,回到楼内的时候,又人贱的进了窗户,在里面耗了一天,好不容易钻出来,竟是从二楼直接到了一楼,到了一楼就算了,又遇到乌鸡手掌,还他二大爷的没有指纹,还能吸到小章床下,哎呀妈呀,我这是多命好,48小时简直跟过电影一样的丰富,搞到现在,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姓啥了。
酒足饭饱,小先生开车,我们自然是要回去补充睡眠的。
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下了,我看见一扇门就跟着顺脚进去,人,疲惫的昏沉沉,一头栽进大厅的沙发就死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