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着帘幕听着池场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深呼吸几下 ，帘子靠在门上，看着眼前这幅春宫图。
犬牙察觉到了我，连忙站了起来，一旁的女人意犹未尽，用手勾着犬牙想让犬牙继续。
被我冰冷平淡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犬牙有些局促。
他几次拨开那女人的手，可那女人欲求不满的缠着他不放，终于犬牙失去了耐心，一把推开了女人“滚！”
那女人这才如梦初醒，看到我后明了状况，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犬牙走向我，欲用湿淋淋的手抓住我的手臂，我一下甩开，没有掩饰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如歌……”他像个孩子紧张的站在我身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也对，该如何解释呢。
“把你衣服穿好”我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因为晓得他会追来，才走的那样理直气壮。
他在后面跟着，不作声，我在前面走着，也不发话。不知被宫里其他人看到他们的主子如此卑微的跟在一个女人后面会怎么想。
近期寝房，我拉开衣柜，开始往外拿衣服。
“你要干什么”犬牙惊恐的看着我。
“搬走”我看也没看他一下。
“别走”他上前抓住我，我拼命地甩开了他。
“你能不能别总随意碰我！”我怒视着他“脏”吐出了这个字。
犬牙脸上一阵青白，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我收拾东西的动作，他越发慌张。
“你别走……”他似是哀求。
“你留我做什么呢”我看着他“你不缺女人，生理问题的话，多少人拍着队给你解决。”
“不……”他摇头。
“你能不能走开，从我面前消失”我看着他，逼着他走出去。
他杵在那不动，我推不动他，就继续收拾，收拾完了准备走。他一下子闪到门口，堵着我不让我出去。
“你让开”
良久没有动静。
“你让开听到没有！”我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我错了”犬牙深圳的着急了，挤出这三个字。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认识这个男人近千年，什么时候听到他低头认错过。
“如歌，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别走”他抬手欲抓住我，又不敢碰我，手停在空中，许久又放下。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烦”我看着他，他躲闪着我的眼神。
无论我说什么，他站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僵持很久。
“那你出去”我放下东西，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他又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他离开后，我感受到噬的晃动，他在我的寝房外布了结界。
我躺在了床上，其实我本就没打算走，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走。但心里的气是真的，想着这几天在屋里清净也没什么不好。
过了两个星期莫暖来找我，大概是知道了我和犬牙的事，也或者是犬牙求莫暖来帮忙劝和。
“我曾经很吃惊你的不在意，但后来习惯了你的不介意后，你现在介意起来，我反倒吃惊”莫暖直白的对我说。
“爱一个人，怎可能不介意。”
那天莫暖和我聊了很久，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同我聊。
曾经不介意，因为我寄人篱下无依无靠，手无寸铁自身难保，犬牙对我来说，是青梅竹马，是恋人。是兄长，是父亲，是我遮风挡雨的大树。
我承认当时的我气虚，即便在意，也自认为没资格计较什么，离了犬牙，我便一无所有。
而长久以来的积压，在现在我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变得蠢蠢欲动。加之千华的出现，那么相似的外在，却没有犬牙一样强势的压力，更轻松自在。
莫暖还说，有时也要适时的反思自己，我抿着嘴不说话。
从离国开始，我也和不少男人打过交道，游刃有余的辗转和利用男人的心思，虽然没有过格的举动，但也不似其他女子和别的男人保持着很生疏的距离。
和莫暖谈后过了大半个月，我仍是不待见犬牙。
这回换了苏应台来。
“你再不出去，这犬国中宫里，可就变成男人国了”应台笑道。
我没理他。
“他把女人都遣散走了，只留了部分宫女，还是丑的很的。”
应台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叹了口气。
“他这回是真的认错了，从前你不曾说过，他才没有收敛，以往他就跟我说过会不会不好，但看你没什么反应，反而很纵容。男人嘛，都想偷腥吃吃，大夫人不发话，他就放人了点嘛。”
“你看看，自在人界生气，他回来后就没沾过你之外的女人，浴池那事儿吧……有蹊跷”
我白了他一眼。
“这还能有蹊跷？”我故作似笑非笑状。
“真的有蹊跷，你听我……”
“我不听”
“……”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他？”应台试探着问。
难道我还要给他一个进度条？
见我不理他，应台又说。
“犬牙怎么对你的，我们心里都有数。天底下几个男人都做到像他一般，那可真真是上刀山下火海，与天下为敌命不足惜。”
“你消消气，这几****也心疼得很，犬牙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国之君，哪能憔悴成这样。”
送走了应台，我拄着胳膊望着窗外，这些我都懂，我们都有原因。可是，我是真的生气，我就是想闹腾一回，折腾一会，撒泼一回。
“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心底明白得很。
又赖了近两个月，情绪没那么多了，想着出去和犬牙推心置腹聊一聊，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姐姐！”我闻声回头，是落落。
她跑到我身前，我刮了下她的鼻子。
“回来了，还以为嫁了过去，不回来了呢。”
落落闻言脸一红。
“别打趣我啦，姐姐要去哪？”落落问我。
“随便走一走。”
“犬牙哥哥好像在院子里，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你要不去看看？”
“恩”我点头，难事？什么难事？这么久不理会犬牙，难道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焦急，连忙跑向了原理。
看到白袖拂过，我连忙踏过去，可在看到全景后止住了脚步。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攥着犬牙的袖角楚楚可怜的说着什么。
那女人看到我，连忙收住了手。犬牙见势转过头来看到我，一是尴尬。
我转头回走，犬牙连忙跟过来。
“如歌，你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