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芜就站在他们两人身边不远,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总觉得这婚礼上签文件,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为什么。
没等她继续深想,就看到徐泽南收回那份文件,耸耸肩笑了笑:“好吧,的确是这样!但你结婚,我不能什么都不送,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人到了就够了,咱们是兄弟不是。”席御哲伸拳打在徐泽南胸前,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陈曦芜,勾唇,“也许以后会成为亲戚?”
直觉地排斥这个说法,陈曦芜瞪大那双澄澈的眼眸看着他,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伪装的倔强差点没法继续下去。
徐泽南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拦住她的肩膀,低声询问:“曦芜,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不如我带你回去?”
陈曦芜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笑得温和的席御哲,低下头嗯了一声,随着徐泽南往外走。
经过席御哲身边的时候,徐泽南停下来跟席御哲致歉,陈曦芜一直垂着眼睑低着头。
“御哲,今天没法继续待下去,改日我请你喝酒。”
“恩,走吧。身体更重要。”
席御哲笑得斯文俊美,面上没有任何不悦,只是在他们走后,清澈的眸子突然变得幽深,隐约有寒光划过。
他凝着徐泽南的背影,久久地注视着,嘴角渐渐抿起。
婚礼并没有因为这些插曲而有任何变化,席御哲和Abby婚礼照常举行,一切都非常顺利。
日薄西山,婚礼接近尾声,席御哲和Abby送走最后一名来宾一起回到了席家别墅。
Abby迫不及待地走进浴室,席御哲却趁着这个机会走进一间客房,把门关好,掏出手机调出熟悉的号码,勾勾唇角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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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霓虹闪烁音乐震天,舞池里人群扭动尽情发泄白日里的压抑情绪。
陈曦芜端着高脚杯,一杯杯红酒往下灌,光是她自己就喝了将近一瓶,徐泽南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高脚杯:“曦芜,你不能再喝了。再这样你就要醉了。”
“给你,你给我,醉了才好,最好能醉死过去。”这样,她也不用觉得心如刀绞。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喝,这样很伤身体。”
徐泽南似乎格外坚持,他心疼陈曦芜胜过自己,看她这样为席御哲伤神,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给我,别以为婚礼上你带我离开,我就感激你,身体是我自己的,不要你管!”
她有些醉了,眼眸微微眯起,娇憨的样子有着别样的魅惑,让徐泽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为了他值得吗?他已经彻底忘记你了,曦芜,你别这样对自己好不好?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你松开……松开……”
她固执地攥紧他手里的杯子想要抢过来,说话语气很坚持。徐泽南咬牙正要松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偏头看一眼屏幕上的来电,陈曦芜笑得有些苦涩,眼眸里划过痛苦的光芒,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从此断了联系才好,席御哲以后跟她再没有关系!
徐泽南看她的表现,心里窃喜,只是没想到对方这电话不依不饶地打过来,陈曦芜只是握着手机盯着那个号码一直看,就是不接!
直到来电铃声熄了,手机里收到一条彩信,她打开那条彩信,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