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我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们家公司破产也是这人暗地里捣鬼的。就因为我曾经想过把真相告诉席御哲。
后来,我们一家人搬到这里,那个人还派人警告过我,如果再胡言乱语失去的可就不是钱而是命,所以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对不起,曦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还是这样对你,我真的没办法,我自己无所谓,但我要保护自己的父母。”
说到这里,田欣早已经泣不成声。
现如今,她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不会怪你的,田欣,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才连累你一家人,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可到底是谁这么恐怖,非要抹掉我和席御哲的曾经呢?”
陈曦芜落寞地松开田欣的肩膀,她知道,田欣现在该不会对她说谎,那就是说背后那个人,她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曦芜,那个人很危险,你……你不该回来的,万一那人想对你不利真是防不胜防。”
“该不该回来,我都回来了,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陈曦芜勉强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可是……”
“滴滴——”
突然响起的汽笛声打断田欣要出口的话,徐泽南走进来,朝着田欣微微点头,搂着陈曦芜的肩膀,微笑着带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曦芜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徐泽南开车发现她的不对劲,便问道:“曦芜,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没事,我就是在想田欣,可能这段时间我都要好好陪陪她才行。”
见她这样,徐泽南偏头看她,眼底划过心疼:“曦芜,你也不用太担心,田欣是个明白人,她会走出田伯父离开的阴影的。倒是你,最近这几天都瘦了,你一定没有照顾好自己。我看我还是搬来照顾你好了。”
眼底有几分希冀,更有不易察觉的试探,他其实想知道,陈曦芜到底有没有真心想要接纳他。
“你不是刚回国吗?公司的事情一定很忙,你就不用公司和我两头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
她委婉地拒绝,徐泽南眼底划过浅显的失落,垂眸遮掩住一切情绪,笑着点头说好。
回到家中的陈曦芜坐在沙发上,想着田欣说的话心乱如麻,无法平静下来。
一个人闷头想也无济于事,现在她除了知道暗中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其他的一无所知,头疼也是枉然,索性拎着包走出家门。
日薄西山,凉风习习,她打车在这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出租车司机按照她的要求,在一个街角把她放下。
沿着熟悉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她在一所学校前停下来。
门口那两颗粗壮的古槐相互掩映,给这个书香之地增添几分古朴和厚重,她看着那扇门嘴角缓缓上扬,走进去。
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景色,一切都充满了熟悉感,只是如今只剩下她一个。
她感慨着朝着操场上走去,远远地便看到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好像坐了一个人。
心里有些激动,甚至是祈盼,随后眨眨眼低头,她暗笑自己疯魔了,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