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围黑的厉害,只有烛光摇曳闪烁,我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楚旁边人的样子,只能勉强分辨的出,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而且衣服很宽大,很奇怪。
我本能的觉得危险,想要起来却怎么都做不到,使劲拽了半天,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分别被困在一个板子上,很硬,而且有点干涩的怪味。
“棺材板子……”我脑袋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唐辰,快来救我,唐辰……”我记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嘿嘿……”之前说话的男人怪笑着,拿着个破碗,还有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向我走了过来。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都想不起来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唐辰……快来救我……”
“苏苏……苏苏……苏苏……”呼唤声吓得我牙齿都开始打颤,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周围的温度冷的可怕,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进到屋子里来了。
我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圈里转,是唐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想要呼救的不是这个唐辰啊。
“苏苏……苏苏……苏苏……”他好像看不到我,焦急的到处喊,我吓得一动不动,生怕他找到我。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进来……”男人先是靠近我的脚,把左脚上的鞋袜都脱掉,我使劲蜷曲着脚趾。
突然,脑袋里一道灵光闪现,我的脚趾很灵活,脚底扭曲着来回动也不觉得疼,我之前脚底板受伤了,唐辰给我包扎了厚厚一层的,难道我是在做梦?
“啊……”脚腕上剧烈的疼痛,血瞬间流了出来,我疼的咬到舌尖,浑身一抽一抽的发颤,这个梦好真实,好可怕,这么疼,我怎么还不醒过来。
“嘿嘿,别怕,很快就会好了……”男人兴奋的挫着手,又用一模一样的手法,在我右脚脚腕上划了一刀。
“啊……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我疼的撕心裂肺,再也不相信这是梦了,我一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放开你?这可不行啊,这么完美的作品,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做的美美的,不要怕……”他像催眠一样的蛊惑我,可我却只觉得害怕,恶心,拼命的大叫着救命。
“不要动,挣扎血会流的更快的,别动,你要是死了,我的作品就毁了……”他不满的绕过来,拿着什么东西,照着我的脑袋敲了几下,我瞬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一阵阵的旋转,恶心的狂吐,衣服被我吐的全都是脏污,刺鼻的气味呛的我更恶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恶性循环的吐了多久。
“这才乖,不要怕,等做好了,我会把你洗干净的,这么完美的作品,不能有瑕疵的存在……”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又拿着破碗绕到我左边,照着我的左手腕狠狠划了一刀。
“啊……救命……”我崩溃的大哭起来,血流的很快,两只脚上的伤口被抹了什么东西,刚刚要止血,就会被重新拉扯开,疼的钻心。
“你是谁?为什么要折磨我?放了我……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哪怕能快点死去都是好的,可偏偏连晕倒都做不到。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不要动,听话,你一定也会喜欢改造后的自己……”他恶心的舔了刀上的血迹,我拼命的想要看清楚,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影子,怎么都看不真切。
“快结束了,再忍一忍……”他说着,又是一刀划在我右手的手腕上。
“啊……”我拼命的挣扎,血流的更快了,浑身冷的厉害,我拼命的呼唤引魂灯,可它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不要动,别怕,你早就已经死了,只有靠我才能活下去,不要挣扎,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他不停的围着我转,一边晃荡着铃铛,一边蛊惑的让我放弃挣扎。
我的头越来越沉,本能的顺着他的话安静下来,我已经死了,我早就已经死了……
“不……我没死,我没死……”我猛的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没有死,虽然我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就是知道,我是活着的,我没有死。
“自找苦吃……”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铃铛在我眉心处剧烈晃动了一下,一张符纸啪的贴在我眉心上,我使劲的吹,却怎么都吹不掉。
他手舞足蹈的唱着,跳着,我的脑袋剧痛的厉害,每一句哼唱都好像直接从耳朵,钻进了脑袋里……
“回来归去……不如……”他哼唱的越来越快,到高潮的时候,我却突然听懂了这句,记忆瞬间蔓延。
“是你?”我浑身剧烈的发抖,是他……那个骗了我,差点害死我的老道?这里是……那个临时的道场?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嗯?”他惊讶的停下动作,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才拍掌大笑,“居然是异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去死吧……”
“啊……救我,唐辰救我……”我本能的大叫。
“苏苏……”唐辰的声音充满了质疑和不确定,周围瞬间冰冷了起来,我头顶心的发丝被吹动,一阵冷风从头顶心蔓延下来,“妍妍?”
妍妍?李妍?我想起来了,“啊……”头炸裂一样的疼,眼前一黑,下一秒,我直接摔了下去,疼的直吸冷气。
“喂喂,你在不在?倒是说句话啊,你别吓唬我行不行?我是道士不是和尚,不会超度亡灵,你可千万别死啊。”小神仙的大声都沙哑了。
我迟缓的扭头,电话还躺在床上,我已经做到地板上了,我使劲看了看周围,这是我的新房,不是那个道观。
我默默的蹭了把冷汗,手腕脚腕上都没有伤口,难道我真的是做梦?
我心慌的抓起电话:“刚才到底怎么了?李妍呢?招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