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冲击力让路子锐不停倒退,他依旧紧紧护住怀里的祁晓瑜,最终踩在积雪上跌倒在地。
一瞬间,淡定如他也惊恐的抬起俊脸,看着不顾一切走来的穆少煌。
“少煌,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子锐起身扶起祁晓瑜,一把将祁晓瑜拉倒身后挡在穆少煌身前。
“放开我的女人。”
穆少煌猩红的双眸盯着路子锐,一字一顿道,嘴角出现一抹嗜血。
“少煌,我可以将晓瑜交给你,但是……”
“滚开!”
穆少煌不由分说一拳狠狠砸在路子锐脸上,路子锐捂住鼻子,穆少煌顺手拉过祁晓瑜。
“穆少煌……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祁晓瑜抬头看着穆少煌猩红的双眸和俊脸上的鲜血,忍不住害怕,心里却狠狠一揪。
头又开始痛,她使劲抱住头。
路子锐鼻子鲜血直流,这才发现祁晓瑜已经被穆少煌夺走。
“穆少煌,你不能伤害她……”他的声音焦急。
“呵呵……!”穆少煌勾住嘴角轻笑,手臂用力箍紧祁晓瑜的腰,脸上的鲜血流入薄唇间,他笑声癫狂。
“这是我的家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这是别人的阴谋,你不要再犯错了,晓瑜是无辜的。”
祁晓瑜脸色越来越白,路子锐狭长的眸子里全是担忧。
“路子锐,你心疼了?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和别人没有关系。”
穆少煌说完用力捏住祁晓瑜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当着路子锐的面,他要吻给他看,他要让路子锐知道谁才是这个女人的男人。
祁晓瑜意识本来已经不清醒,这时候,突然感觉到嘴唇上的淡淡血腥味。
她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张染血的面孔。
看清楚那一滴滴妖异艳丽的血液,祁晓瑜的脑海嗡的一声。
像是有一层隔膜突然被打破。
一个个画面跳跃在眼前,一段尘封的记忆出现在脑海……
记忆里。
那是一个春季的下雨天。
毛毛细雨飘洒东阳市的街头,祁晓瑜撑着伞站在十字路口,看见马路对面的男孩子。
他手里捧着鲜花,俊脸上露出阳光般宠溺笑容,冲着马路对面大声喊:“晓瑜别动,我过来找你。”
祁晓瑜的一张小脸惊喜极了,安静的撑着伞站在雨中。
这时候,路边的商店里突然播放出悠扬的歌曲。
是那首老歌‘春泥’!
你我沉默不回应,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路途漫漫无止境,多想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祁晓瑜在这一秒,突然很想扑进穆少煌怀里让他好好呵护自己,她迈开脚步,快速迎向一路小跑过来的穆少煌。
两个人越来越近。
耳边的音乐还在回荡。
接近穆少煌的一刻,突然见到穆少煌的俊脸变了颜色。
“晓瑜躲开!”
接着,她耳边听见了急促的刹车声,见到穆少煌丢掉手里的鲜花和雨伞,飞身扑了过来。
祁晓瑜转头,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一辆黑色轿车疾驰向她撞了过来!
“嘭!”
天旋地转。
祁晓瑜脸上幸福笑容定格在脸上,视线里,是一张鲜血模糊的脸!
穆少煌抓住她的手,倒在马路上的泥水中,漆黑的深眸无神抬起,盯着祁晓瑜。
“晓瑜,别死。”
虽然满脸的鲜血,他的眸心里是那样干净。
雨,还在下。
路边的音乐还在回荡!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美妙的旋律却在这一秒变得无情!
祁晓瑜倒在血泊,用出全身力气握住穆少煌的手:“你也别死!”
……
记忆里染血的俊脸和眼前重叠,穆少煌疯狂吸吮她的嘴唇,祁晓瑜伸出手艰难抚摸他的脸。
那满脸的鲜血不再狰狞,每一滴都刺痛祁晓瑜的心,她模糊的意识里分不清此地何地,此时何时。
她能分清的,是眼前的男人,曾将命给过她!
“少煌,我们都别死……”
穆少煌还在吸吮她的下唇,听不见她嘴里呢喃的低语,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深深陷入她光洁白皙的肌肤,像是想要掐死这个背叛他多次的女人。
或许是脑海深深的刺痛,又或者是那颗心此刻已经支离破碎,祁晓瑜感觉不到下巴上的疼。
扬起头,任他冰冷的唇一遍遍落在她的口齿间。
“穆少煌,你有病,你知不知道你有病,放开晓瑜!”
路子锐双眸也渐渐蒙上一层红色,抓住穆少煌的衣领让他离开祁晓瑜,挥起拳头就在砸在穆少煌满是鲜血的俊脸。
“大叔!”祁晓瑜惊醒:“不要伤害他!”
她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脑海里就像一根根钢针深深刺入又在疯狂搅动般的痛,视线里的色彩渐渐隐退,化为一片漆黑……
她软绵绵的倒在穆少煌怀里。
路子锐挥出的拳头一顿,脸上出现一抹惊慌。
“滚,不许你碰她!”穆少煌将祁晓瑜抱起来,转身却发现劳斯莱斯已经侧翻在路边,他狠狠一脚踹在车头,嘴里骂了句该死。
就在这时候,一阵刹车声响起,阿武带着数十个黑衣保镖从十几辆车子里下来,训练有素将穆少煌身边包围。
“穆先生!”
阿武看了眼穆少煌脸上的鲜血,胆颤心惊低头。
“回去,叫医生,快!”
穆少煌再也没有看路子锐一眼,气焰滔天的车队占据整个马路疾驰远去。
庄园别墅前。
一群医生护士已经等在那里,穆少煌抱着祁晓瑜下车,医生们看见穆少煌脸上的鲜血大吃一惊。
“穆先生……”
“先给她看。”
穆少煌抱着祁晓瑜直接冲进别墅,将祁晓瑜放在卧室床上,一群医生迅速赶来。
“立刻给她检查,看不好你们全都要死。”
穆少煌又狂躁的在房间里渡步。
走出几步后随手拿起一只古董花瓶,用力砸在地上:“我要她一个小时内醒来。”
说完,穆少煌走出卧室。
“穆先生,您的伤势……”
阿武欲言又止。
“死不了,备车,立刻回穆家。”
“景先生马上就到,您……”
“我谁也不见,回穆家,你没听见?”穆少煌大声咆哮。
他眼睛里的猩红越来越深!
阿武知道,这次穆家怕是要鸡犬不宁,急忙弯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