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勤张嘴叫道:“大人,这可是冤枉我了,这火不是我放的,应该说是邱掌柜放的。”
顾塞鼎听了,咦了一声,转脸向邱掌柜问道:“邱大掌柜,这书生死不承认呢,他说这火是你放的,怕不会是真的吧。”
邱掌柜当然不怕田无勤对他的诬陷,他道:“顾大人,你难道不知吗,我可是本城遵纪守法的好良民,去年我还得好市民奖,这样放火的事我会做吗?况且还烧死了人,我看这书生是血口喷人。”
顾塞鼎道:“也是,我左右右看就是看不出邱大掌柜的会放火烧死人。不过,邱大掌柜,你看这书生象是放火烧死人的歹徒吗?”
“这……”邱掌柜犹豫了,“照说书生不会干这样的事,可是往往这样的人,在走投无路时,就会走向极端,当走向极端时,我看有点象。”
“那么说,照大掌柜的意思,这书生是纵火杀人犯是无疑的了。”
邱掌柜快要叫出声来喊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书生的后台很硬,顾大人,只有他招供了,我们才可以定他这种罪。”
邱掌柜说这样的话,可是有苦说不出的。柔水港城出了这么大的命案,可不是小事,那些平民早就闹开了,说本城发生这么大的命案,官府却毫无察觉,是官府的无能了。
本来顾塞鼎大人早就想好了让田无勤做替死鬼的。可是就在这紧急关头,那官府派来的护总大人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了。这是一,这护总大人这般无缘无故的消失,肯定不会是好事,朝庭催护总大人出兵的命令现在还被顾塞鼎大人压着。其二,护总大人这样有能耐的将军,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弄不好是被人谋害了。假设这个可能成立,那么谋杀护总大人的会是什么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其三,这田无勤背后的二位女侠真的是不好若,处理田无勤的这件事若处理不当,可能会对他顾塞鼎大人带来杀身之祸。
现在只有让田无勤招了他是纵火杀人犯,那么他的罪名成立,谁来追究,他顾塞鼎大人都不必怕的了。
想到这,顾塞鼎说道:“邱大掌柜的话极是有理,可是这书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会说他没有放火杀人,一会儿又说邱掌柜你是杀人放火犯,这邱掌柜有什么好法子吗?”
“好法子不是没有,那就是严刑逼供。”邱掌柜说出的话让顾塞鼎大人吓了一跳:“大掌柜,这法子可行吗,他是有后程的。”
“什么后台啊,那还不是我。想他在牢房里有吃有喝,可歌可泣,都还不是我提供给他,我就是他的后台。”
“有了邱大掌柜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可是邱大掌柜,有件事我非常蹊跷,你放火烧草地怎么会烧出二个死人呢?要是烧死的真是你家的黛眉小姐,这事就好办了。”
“啊呸呸,你这乌鸦嘴,我家黛眉小姐可是活得好好的。”邱掌柜这句话说得可是心里直反胃的。因为他那天就上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差点被二女侠给说得没有地洞可钻了,他现在可不能再犯这种幼稚的错误了。
顾塞鼎大人眉头一皱,似很为难地对邱掌柜摊了摊手:“邱掌柜,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象今天这样犯难的事哦?”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这个书生身上,要是没有他献计给我的什么火烧赤壁,也就没有他那种壮举了。”邱掌柜还是恨这火烧赤壁。想当年那孔明先生火烧赤壁,留下了如神来颠倒的佳话。可他邱掌柜采纳这书生火烧赤壁的壮举,却留下后患无穷。邱掌柜想罢,气不打一处来,马上闹哄哄道:“顾大人,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我看就是严刑逼供了。我看来看去这书生贼头贼脑的,偏偏好事不来,坏事他来。当时,我们设计是要把那个鹧鸪寨的七寨主抓获归案的,可偏他出来一搅和,把什么事都给搅乱了。我看他肯定就是鹧鸪寨派来的奸细。”
顾塞鼎饶有兴趣地听罢邱掌柜的话,说道:“他是奸细?我看有点象,我们就把他当作鹧鸪寨派来的奸细得了。邱掌柜你看,这罪名成立的话,一切事情不是都可以水落石出的?”
他们两人的自圆其说,把田无勤说得是欲哭无泪。
“恩,极是,极是,顾大人说的话让在下茅塞顿开。”邱掌柜想到解决了这个问题,高兴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什么又是我说的话,这可是你说的话哦?”
见顾塞鼎又是推一把什么,邱掌柜就老大不乐了:“顾大人,你好象很怕这个书生啊?”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们审案吗,总得讲究真凭实据。要是胡乱给他定个罪名,怕他不乐呢?”
顾塞鼎缓了一下口气,问田无勤道:“你是叫田无勤吧,刚才我们所说的你服不服啊?”
田无勤已经快被他们说晕了:“什么服不服啊,我这是在那里啊?”
“啧啧啧,老邱啊,我知道那些书生就会装聋卖傻,这是他们的典型形象。”顾塞鼎也不恼,象是吃定了田无勤一般地说。
邱掌柜道:“顾大人,事实是明摆着的,我们可以采取极端措施。”
“老邱啊,你一遇到一点难题,就会出馊主意,你说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顾塞鼎摇着头,又象把邱掌柜吃定了。
“很简单的事吗,这些罪名总得让他口服心服才行,不然,将来在刑场上口呼冤枉,那些百姓又会说我们草签人命了。”邱掌柜到是挺会为顾塞鼎着想。
这时田无勤却偏无事找事喊了一声:“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