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很温暖,温柔的从已经发芽的树隙间洒下来,照的宋婉怡的脸格外红润。
此时宋婉怡正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微风从耳边轻轻吹过,撩起她的发丝,扫过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让人感到不一样的温柔。
“主子贝勒爷来了。”巧云远远就看见胤禛站在远处定定的看着这个方向,不用猜也知道他看的是自家主子,心里偷笑一声,连忙轻声提醒道。
宋婉怡闻言睁开眼,抬眸朝前看去,胤禛果然站在不远的树下看着她。刚想抬脚过去,就见他二话不说转道朝书房走去。
她微微一怔,随即自嘲的笑了一声,垂下眼帘,眼里的失落却是显而易见。
“主子,贝勒爷这是怎么了?”巧云扶着宋婉怡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平时贝勒爷看见她家主子,哪次不是主动的跑过来,可今天明显是有意躲着主子。
宋婉怡不在意的笑笑,虽然心里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却也歇了逛院子的心思,她直接回了怡心园,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胤禛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准备看书,可书本放在面前却一页也未翻开,想着刚才看见的情景,他的心里微微有些烦躁。
“苏培盛去请邬先生到书房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商。”实在是没有心思看书,想了想胤禛大声对站在门外的苏培盛吩咐道。他是大清朝的贝勒爷,不可能整天就想着儿女私情,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政事。
邬先生得到消息,很快就来了,还是那一身雪白的衣裳,只是此时他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扇子。
“我还以为贝勒爷整天享受着美人恩,早就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邬先生被下人推进屋中,首先就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虽然胤禛是贝勒爷,可显然他并未把他看在眼里,邬思道有自己的骄傲,如若不是当时胤禛打动了他,他一辈子也不会踏进京城一步。
胤禛除了在宋婉怡面前温柔以外,在别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
“邬先生嘲讽够了就说说你的想法吧,想必邬先生不会是徒有其表。”胤禛对于有才的人还是很包容的,就算邬思道整天嘲讽他也丝毫未在意。
邬先生冷笑一声,摇摇扇子,却认真道:“皇上膝下成年阿哥有不少,可阿哥们膝下却都无阿哥,此时府中已有两位女人有孕,只要率先生下阿哥,那在皇上的眼里可是头一份的。不过贝勒爷你现在只要紧跟太子爷的脚步就好。皇上是一国之君,想必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兄友弟恭。”
胤禛闻言,手指敲打着桌子,闭眼沉思,过了片刻才睁眼道:“邬先生的意思是让我韬光养晦,依附于太子。”
“何来依附一说,贝勒爷不是从小就与太子爷亲近吗?只要保持常态就好,至于直郡王等人,贝勒爷只需冷眼旁观,我一直就相信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邬先生说了那么多,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现在谈别的还为时过早,但只要基础打的好,当有一天爆发的时候才不会一败涂地。
胤禛点头示意明白,现在一切都还未开始,只要他与平常一样,就不会让父皇厌弃,他就还有机会。坐山观虎斗,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