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自内而外一挥,四周的人无声倒下,或此或彼,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去。
有人坦然,有人惊惧,但无一例外,命丧!
第一间的人所言又回荡于娵音的脑海里——“得颜者,失他物,天经地义”。
她露出遗憾的表情,叹一句:“你对我说干啥?我又没找你求洗颜之术。”
“你本来面目,绝非如是。”挽留之人斩钉截铁地道。
“不如此又如何?”娵音挑眉。
“你这限期四日,天命无解。何况,你再也走不出此地了!”他冷笑道。
娵音不再理他,一连串飞箭射破那些书,而后她穿墙而过,刚碰到墙,她脸色一变,墙竟成了实体!
“你看看你的手脚。”挽留之人得意地提醒。
娵音的手与墙渐渐呈现出同样的色泽,不只如此,她整个人都快与墙融为一体。
同样的色泽,同样的质感。
挽留之人大笑,拍拍手欲离去。
娵音已猜出,他们的墙建得这般厚,怕是有不少的人做出了贡献。只是,她真要命丧于此了吗?
“地南子?”挽留之人突然大叫,整具身躯直直飞出丈许远,像是科幻片的特效。
一人从娵音身边掠过,有什么擦过娵音的面颊过去,娵音怔了怔,才明白那是唇,面上不由红了红。
那人却似没注意到这么多,风风火火去追挽留之人,看样子正是挽留之人所说的地南子。
这位地南子不知道练的什么变态武功,随意地拎起挽留之人一掼,就生生掼死了他。
这时,室内恢复了平静,灯光亮起,现出地南子的身形。
在看清他身形的一刹那,娵音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他身姿颀长,发丝披散,面目俊雅,但,最让人注意的不是他的面目,而是他的气质,似方似圆,似近似远,若隐若现,扑朔迷离,非正非邪。
娵音什么都没有看出,心下烦躁,瞥见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是衣角,抽搐摆动的衣角,看得娵音的眼角也随之抽了抽。在拖地印象里,某个人断然没有这样神经而抽风的怪癖。
“多谢阁下相助。”娵音敛了眸光,从容道谢,一推墙出了这间屋子。夜见隐对于此人出现在此处颇为怀疑,但既然娵音走了,他也不好逗留,就跟着走了。
地南子也没有挽留,望着两人皆离去,徐徐抬起手抚上唇,刚刚触到的是她的面颊吧,很奇妙的感觉,舒服,像什么他竟一时形容不出来,只是潜意识里想,大概是很美好的事物。
来不及遐想多少,一轮剧痛犹如千帆竞发滚滚而来,他眼底飞速闪过些什么,最终归于风云暗藏的深潭,将曾有的沉溺迷茫尽数洗去。
“且为你分水。”他叹了声,声音在静室里流转出别样的韵味。
第三间。
娵音再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堆人围着不知在干什么,从他们的言辞可以得知他们在赌博,或者在玩棋牌一类的游戏,因为有人喊“三条”,有人喊“大”,混乱的很。
有人瞧见娵音二人,招呼道:“来来来,一起一起!”
娵音二人岿然不动。
“女人就是矫情!”另一人抱怨,兴高采烈地喊了句“小”,得了不少银子。
女人?
娵音一惊,说的可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