娵音站起来,盯着黄沙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就地取材捧起一把沙子撒向木头人,一阵狂风乍起,把沙吹回娵音面门,引得她咳嗽连连,她专注地看着木头人脚下较少的沙,并没在意。
倏地,她合手抓了一大把沙狠狠拍向木头人的脑袋,又一阵狂风肆虐,隐有呼啸之声,似凤鸣似龙吟。
尽管风力很紧亦阻止不了娵音决然拍下的双手。刹那间,漫天沙雨。
“欺花,再不醒,我们就要畅游天地外了!”娵音吼道。
风声很快吞没了她的吼声,她只得眯着眼注视着木头人,防止沙子进眼。
一只手反握住娵音的手,她一喜,回握住那只手,“欺花,你没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木头人变回冷欺花握住娵音的手后,极其残忍地将她的双手一抖,她的手瞬间骨折。冷欺花还未罢休,不留情面地将娵音往高处一抛,像是抛破布袋子,狂风卷起娵音冲向高空,比以往任何过山车都惊险刺激。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错了?
娵音虚虚伸开五指,迷茫地看着黄沙穿过她的指尖,留下擦伤的痕迹。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往一个风向中心飞去,那就是龙卷风吧。
事到如今,她甚至失去了畏惧之心,平摊手掌,默念着什么。
五米,三米,一毫,看准机会,娵音大喝:“玉言!”
趁龙卷风中心操纵的人没反应过来,娵音粲然一笑,手里的玉言化作神剑流星般迅疾、毁天般狂猛地点在那人的要害处。
“停下来!”娵音扬起一抹嗜血浅笑。
“一旦开动,永无休止!”那人还算称职,眼神里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还‘根本停不下来’呢”娵音翻个大白眼,踹他一脚,“有没有大风扇?”
那人晕头晕脑地摇头,大风扇是什么?
“你今年几岁了?”
“23岁。”
“你奶奶一天能吃几碗饭?”
“三碗。”
“还挺多哈。你的主子是谁?伟大吗?”
“亦仲老大,伟大。”
“附近有没有控制风向的机关?”
“有。”
“在哪?”
“就在这里。”
“多谢。”
“啊,不用。啊?”
那人大吃一惊,他刚才说了什么?
“哦,还有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娵音一边摆弄机关一边问。
“朱启。”朱启肉疼地看着娵音美其名曰找机关停止键,实则毁灭性地破坏机关的行为,叹息了一次又一次。
“啪!”一个木按钮骨碌着滚到龙卷风中,娵音故作无奈地摆摆手:“哎,技术不好,没办法,要不兄弟你来帮我一把?”
朱启坚定地转过头,眼不见为净,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已使他目不忍视耳不忍闻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视觉上的折磨的确消失了,听觉上的折磨却越发让人难以忍受,一会儿“咔”,一会儿“咚”,一会儿“当”,一会儿“叮”……诸如此类声音多不胜数。
一开始朱启还努力地辨别声音的音质,通过音质判断娵音砸了什么东西,到后来,他即使是蒙住耳朵也能猜到娵音是把能折断的能毁的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