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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寻遍天下无家(一)

由于有功,娵音和纵武走得比较慢也不会被催。

娵音和来时一样,坐在马车里,纵武则一骑当先。倒不是他想要威风,实在是他没有坐马车的习惯,他认为那是体弱身娇的儒生所为。

几次拉开车帘又关上车帘,娵音一咬牙,扯开车帘,找来一匹马策马奔驰。

她要去问关于陆吟松的事,尽管纵武看上去很有气势,有气势得让她想退避三舍,她也不得不去问,要知道陆吟松至今生死未卜。

“大将军,挽舟公子真的救不回来了吗?”娵音赶上纵武后,问道。

“酸儒,回你的绣花棚子里待着吧。”纵武心中对此人有一定的尊重,然而不知是他天生对儒生有意见还是别的原因,出口极不客气。

“要怎样大将军才肯告知下官挽舟公子的下落?下官是酸儒,救另一个酸儒便不劳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了。”娵音赌气道。

纵武险些动怒,出口就要下令以军法处置娵音的出言不逊,猛然想起她不是自己的属下,没必要听从自己的处置,又不愿被娵音看穿心思,于是伸出一根手指。

“一场。”他如是道。

“什么一场?”娵音一头雾水。她还以为他会发飙呢,激将法看样子是失败了。

“你我打一场,你若能赢,我自救他出来。”纵武昭然华灿的自信笑意,灼热如烈日,席卷整个天际。

“好!”娵音被这种豪气感染,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当她发现后不可逆转,只好将计就计。于是一脸为难地道:“将军是从武将出身,而下官是从文官出身,若是纯粹比武,下官岂不是亏死了?此乃不公之事,大丈夫万难为此类事耳!”

纵武默了一默,恍然大悟地问:“你有何建议?”

娵音心下安定了。

她赌的是纵武的心性,若他被多年战事磨得暴戾不堪,断不会和她说那么久的话,而他没有这么做,只能证明他还未失己本心。有杀气而不轻易以之杀人,有勇烈而不过度鲁莽,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方为真英雄,此当为镇国之神将!

“比一场可以,我们以棋为兵,下官执黑子,将军执白字,杀一局,但要求末了为和局。且本官有三次机会以棋击将军,哪怕击中将军一根毫毛,将军也算输。将军可以动,只允许一次。此般规则,将军可敢接受?”娵音收起表情面具,凝重地问。

其他的纵武都没意见,但是——

“和局?”他诧异地问。

“是的,我要绝对的最终和平。”娵音的眼中流淌着某种纵武看不懂的情绪。

“太守既然都已同意,末将又有何理拒绝?”纵武的面瘫脸上呈现出异样的神采。

随从之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拘影并无武功是正常的,有武功、武功高强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面对纵武长期练就的高强武功也不过尔尔。

“大人,您想去陪冷欺花,小的我会为您挑一个好的墓地下葬的。”冷扶过凉飕飕地提醒。

娵音瞪他一眼,发誓取姓再也不取“冷”字。

冷欺花整天冷冷的,下葬冷扶过也冷冷的。她给他用这个姓是为了让他通过回忆自己的姓铭记自己的过错,不是让他借此高冷的。她又不是红太阳,照亮所有人的生命。

“以后你就叫扶过,冷字可以去掉。”娵音忿忿不平地道。

冷扶过愣了愣,答应了。

既然人不是他杀的,亦没有必要让他承担不该他承担的责任,且,说不定名字一改,冷扶过就变成阳光向上的好孩子了。

冷扶过则很诧异。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察觉出了什么?思量片刻,他决定什么也不做,万一她本不知,被自己一试探反而生了疑心就不好了。

他长叹,冷欺花,你到底丢给了我一个多大的难题?

几个下人动作细致沉稳地布置好了棋盘,娵音和纵武便各坐一端。

“太守先。”纵武大方地道。

“好。”娵音也没有用谦辞,豪爽地拈一粒黑子置于棋盘的正中央。

娵音的行棋比较温和,纵武则纵横捭阖。奇异的是,娵音没有被纵武之势压倒,而是与之保持着诡异的和局。

娵音在云岚山曾与殷司对弈过几次,受其指点,承了他的风格,即使不能完胜,也不会一开始就被秒杀。故,纵武难以一时胜之。当然,还有一定的自我思辨能力。所有坚韧。所有强大,皆存在于她一粒粒黑子间。

纵武早已没有半分不屑,定下心沉着布局。她的棋艺不算出众,但从容平和,偏偏每一次凌厉的出击她都能圆满化解。

娵音回忆着殷司的话:“纵武此人虽勇烈,却对诸事多以为将者之心度量,因而有时未免失之过武。以汝之能,胜他的胜算无几,唯有另以他法,平常心待之。”

的确,纵武的试探娵音都化解从容,而不主动进攻,纵武进攻无果,只得与娵音僵持着,澎湃的心绪慢慢平静。

此刻,静得连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所有随从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对弈。

娵音突然一记杀招,纵武凭着多年经验将棋走往安稳处,并反过来困了娵音的棋子。

娵音不过一笑置之,将棋子置于不起眼的一端,纵武看着棋局,面色微微一变。就在这时,一枚黑子挟风雷之声,万军之势,射向纵武!

“将军小心!”一人惊呼,是那个被纵武以军令处置过的沈十一。

可惜纵武入局太深,什么也听不见。

沈十赶去救又来不及,唯有一咬牙,将所佩之剑扔去抵挡,竟是及时地挡在了纵武身前。他刚松口气,却见黑子穿透了剑继续袭向纵武,纵武已无处可躲!

沈十一愣愣的望了眼举动奇怪的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一脸云淡风轻,他又望向袭向纵武眉心的黑子,蓦地,那黑子在离纵武只有四分的时候偏了个角度——

一瞬间,纵武的发冠被射下,长发披散下来,狂野、迷乱。一缕鬓发在三尺外悠悠回荡于空中,飘落如烟。他终于回神,对自己的现状只是怔了一秒便朗声大笑道:“好,想不到太守大人并不只是个儒生,末将先前多有不敬,请太守见谅。”

棋盘之上,本该被击得惨败的黑子虽失掉了大片兵卒,却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杀出重围,与白子和谐共生。

“那么,下官先行一步了,将军自便。”娵音紧握着的手轻轻松开。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赢过他,既要关心棋局的形势,又要关心着如何能出其不意击中他。她的手心蓄满了汗水,沾上了黑子,却仍未干,犹自在和风中,沁凉。

纵武定定地注视着娵音,不答。娵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策马返回马车,他爱看背影就看吧,她的目的已经达成,怎样都无所谓了。

纵武不明白为何心里闷闷的,这是戎马倥偬中未曾体会过的。让他去救一个文弱儒生?他除了本能的不屑以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和他同为大平传奇的拘影果真勤政爱民,且文韬武略。望着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竟生出了叫此人回来的冲动。

纵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被鬼附身了,对一个男子产生感情了吗?然而他发现自己如入魔咒,拘影沉吟布棋的样子,拘影将黑子凌厉射向他的样子……

这样的儒生,似乎是有趣的。

他霍然一抽马身,回头去追远真军,呼啸的风自耳边过,自北地归来,纵武再没有这般畅快过了,这一刻,他终于回到了从前的自己,高翔于北地苍穹!

其余人呈呆傻状。啥?拘影与纵武的第一次pk居然以拘影的完胜落幕,太奇怪了。看不出来拘影除了写文章管户口还有这般神通,这年头,儒生也是武林高手啊!

只有娵音明白,纵武有在放水。虽然他的确为局所迷,但多临险境早已让他有了下意识的反应。即使是在大脑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身体也应敏捷地闪躲。且,她观察到他刚准备动,又不动声色地停了下来,静候着黑子的降临。

抛去一切杂念,她回望渺渺沄水,面露忧色。

陆吟松,如今的你,可还安好?

纵武至远真军不过一个昼夜,完颜振似早已预料到他会来,准备了两张席位,置了美酒,邀了美人,见纵武来,勾唇一笑:“你是为了那个美人救陆吟松,还是为了青涟昶救?”

“青涟昶。”纵武犹疑一瞬,答道。

“如果我没猜错,哪个女子已经消失,而拘影重新回来了,是吗?”完颜振有把握的神情与语言令纵武不安。

“是的。”纵武答道。

“你要的人不在了,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去处。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喝两杯吧,我这里可是刚刚进献了我远真的美人呢。”完颜振盛情邀请。

“好。”纵武非拘于礼法之人。有酒肉就吃,有美人就享,比起那些假装无欲无求实则纵欲过度的伪君子要好上太多。战场上,他们是敌人,但私底下他们也算唯一知道彼此心性的人了。

谁也无法轻易灭了谁,谁也无法让对方臣服,这是一种平衡。

翌日,别了帐中美人,纵武毫不留恋策马往锦安去。可以翻云覆雨的女子很多,然,她们不过是女子,可有可无。重美色轻天下者,如此乱世难存。不期然的,他想到了娵音。她呢,是否如那些女子一般,可取可失?

这答案,连他也不明白。

他时离京华,今朝复锦归。殷勤骑行玉冠怒,满楼红袖招。

南陌风生处,执剑斩苍茫。玉骢马上少年游,道国士无双。

此为锦安今日之盛景。(词作,原创,出处,无。)

“这就是那个状元侍中,任箖郡太守的那位?”民众甲指指高大的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问。

“可不就是?这位状元侍中可了不得呢,硬是在远真的虎口之下等到了护国大将军前来相助。”民众乙拊掌赞道。

“我看,这不过是吹嘘而已,听说他和挽舟公子一并被擒,他苟且偷生逃回来了,挽舟公子怕是在那远真国世子的雷霆怒火之下光荣牺牲了也说不定。”民众丙嗤之以鼻。

“箖郡前任太守如此厉害,他不也成功地让那个‘退位让贤’吗?箖郡也因他变得安定,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民众丁是娵音的忠实粉丝,维护了娵音的名声。

娵音高坐于英俊神武的马上频频微笑颔首,跟重大人物微服私访似的,其实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各位不要那么热情好吗?尤其是女子,我真的不是你们梦中的白马王子。

等等,她们的目光热情是热情,但怎么看怎么怪,忽然,娵音恍然大悟,后背发凉。原来她理解错了,这目光不是热情,是厌恶!

“还我们挽舟公子!”豪放点的江湖侠女耐不住性子抄家伙要揍人,顿时飞镖与短矢齐飞,长剑与皮鞭共舞(句式很熟悉吧,详见天下归元作品)都往娵音身上招呼。

娵音重重一拍马屁股,马吃痛狂奔。于是锦安的大街上出现一幕奇异的情景——

一人骑马狂奔,万人疯狂追逐,摊子被撞得七零八落,质量不好的草屋木屋被汹涌的人群冲垮了……

如果上天仁慈地给娵音一粒后悔药,娵音一定许愿不要骑马进锦安。呜呜呜,这些陆吟松的粉丝不是人。

她原想的是,既然在纵武面前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再藏着掖着就会让青涟昶起疑,所以她骑马以彰显自己体力好,侧面反映了自己会武功这一事实,没想到毁造成这种后果。

娵音仰天长叹,这下不出名都难了。

就是这一仰头的功夫,娵音便因为没有注意路况被马带得一个不稳,栽了下去,难得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我骑着英俊的老马,头戴坚硬的黑色塑料袋,一头栽下去,扑通……

此般行为纯属虚构,寻常人切勿模仿。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泛着奇异气息的怀中,带着些调侃的悦耳男音回荡在她耳畔,不散。

“娵音,汝马虎至斯,安以存活至今?”

脸虽埋在那人怀中看不见那人容貌,娵音亦能猜到是殷司,不禁赧然:“我要是活不到今天,你抱着的又是谁?”

殷司微微而笑:“我所抱者,自是为猪。”

娵音满脸通红地要辩驳,殷司已松开她,俶尔远逝,只余下微茫的白色身影。

等她回到街上,发现人都已散了,余下的人看见她也不过略抬了眼皮,扫了她一眼就嘀咕着走了。

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娵音困惑不堪。

经过打听,娵音才明白是因为纵武回来了,他们才安静的,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那家伙回得还真快。

她的内心不太平衡,她回锦安被人追赶喊打,他一回来就是人民英雄,她使得市井混乱,他无意中维护了治安,这对待的差距使她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太守大人,陛下候您多时了,莫要再逗留。”纵武粗犷的男低音在她身后响起。

“哦。”他要不提醒,她还真的忘了去见青涟昶,本来是准备去的,结果闹了那么大的乌龙,害得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朝殿之上。

娵音严肃且庄重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青涟昶和气地道。

“谢陛下。”娵音按部就班地起身。

“爱卿立了大功劳啊。”青涟昶的语气平淡,无太多应有的欣悦。

“此为臣当为之事。”娵音亦不咸不淡地答。

青涟昶想着的心里应该是又尴尬又郁闷又愤懑,棋子不但没有收回,还助长了自己的力量,而自己那么对他,他会不会就此怨恨?只要是个有大脑的上位者,就会不爽。

群臣中几个愚笨的不明白青涟昶的真实心情,以为他是真的为娵音守住箖郡而欣慰,纷纷进言道:“侍中凭借一己之力而守得护国大将军至,实为不易,尔等甚感佩服。”刚一说完,他们就接触到青涟昶阴恻恻绿幽幽的眼神,讪讪住了口。

“着吏部起草文件,户部侍中德行兼备,特赏黄金千两,各色珍奇一车。”

这封赏极为丰厚,娵音却视之若无物。他双目都给,就是不给官职,而她最该要的,就是官职。如果她是逃回来的,现在可能就已居尚书之职,然而,没有如果。

“谢陛下。”娵音不曾后悔。即使时光倒流,她要做的也不会变。

要她为了自己的升迁不顾箖郡百姓,她做不到。当她走上复仇复国之路时,便利仁义等至善的东西远去,但总有一刻,她依旧是从前模样,她依旧是过去的自己。

直到青涟昶放她出去,她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暌违已久的影府。望着路边一一掠过的风景,她若有所思。朝殿之上有几个人打量她的目光尤为强烈,除了青涟昶和纵武外,便是倚清浊和辛穆。他们在猜测什么呢,她的身份?

娵音忽然觉得很累,被波谲云诡的朝廷包围,被重重的身份包围,她又是谁呢,娵音,拘影,还是青涟解语?

她在做的是为了谁,仅仅是为了完成青涟解语未完成的事业吗?

或许,是为了自己?

“叮铃铃”细细碎碎的金属撞击声引得娵音注意,循声望去,是玉言的剑柄撞击石板路发出的清脆声音。它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娵音身边,被娵音发现发现了,停顿一下又继续跟着。娵音无奈地驻足劝道:“玉言,别闹了,你可以另找主人。我非良主,你我亦无缘分。”

玉言坚定地跟着娵音,磐石无转移,娵音眼见着劝说无果,便任由它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玉言跟了很久,娵音无一丝动容,而周遭目睹这幅奇景的人渐渐多了,有人认为玉言奇货可居,妄图夺之,神情贪婪,娵音亦视之不理,玉言重重击碎石板路的一角,踉跄而返,消失在娵音的视线之中。

娵音的脚步滞了滞,随即徐徐往影府走去。

秦岩宫。

“先生,拘影他回来了,您看……”青涟昶试探性地问。

“随意。”斗笠低垂之人姿态优美地把玩着一方从北地快马加鞭运来的玉石,悠闲散漫。

殷司。

“然,先生曾说过,拘影为可造之材。”青涟昶猜不透眼前之人的想法。

“陛下已决心收为己用了?”殷司漫不经心地问。

青涟昶不料他问得这般直白,默了一默,答:“然也。”这个殷先生当真心有七窍,自己只是稍稍提了一下,他就都明白了,但,这样的明晰不掌控在自己手上就太危险了,危险到令他不安。

“那便收!”短短三个字平静中隐现无尽杀伐决断,让青涟昶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说罢,殷司放下玉石,起身出秦岩宫,临近门槛时微一侧头,道:“陛下先前所言,司再三思量,谨遵圣意。”

青涟昶抑制不住地狂喜,殷先生终于肯出现在众人眼前了,这意味着自己有更多的机会寻求对付他的方式,从而收归皇权,加强统治,他元只是试探性地一提,没想到竟梦想成真,这样心情不好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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