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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尾声

PS:不连贯的地方在免费番外里头么么哒!!

夏日的天亮得早。

孟雪染迈出屋子,一眼就看见练功的云修尘。

身形颀长,剑眉入鬓,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看得人挪不开眼。

云修尘的身边,阿宝扎着马步,倒也有些样子了。

见了孟雪染,阿宝喜笑颜开,唤了声“母亲”,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半蹲着。

反倒是允哥儿,闻声扭过头,眼睛骤然亮了,扔下了手中的小木剑,飞扑过来。

孟雪染一把将允哥儿抱了起来,接过香梨手中的帕子,仔细替幼子擦汗。

允哥儿到底还小些,没到能学武的年纪,从前云修尘做给阿宝的木剑,现今到了他的手上,叫他爱不释手,每日里跟着阿宝一道起床,阿宝扎马步,他就在后头胡乱挥舞着木剑,玩得不亦乐乎。

抱着孟雪染的脖颈,允哥儿咧着嘴直笑,他正是爱说话的年纪,一个人叽里咕噜的能说上好久,这会儿更是停不了嘴。

偏生他说得极快,孟雪染认真听了,也还有一小部分听不清楚,好在,大致的意思是明白了的。

允哥儿在问杨氏还有孟凡烨和孟雪俏什么时候来,会不会给他带好吃的。

孟雪染捏了捏儿子的鼻尖,眼底全是笑意。

刚要说话,突的就听见一声脆生生的“娘”,她赶忙循声望去。

才周岁的娃儿粉雕玉琢,扎着两簇小辫子,迈着小腿儿奋力朝她跑来,身后的奶娘弯着腰架着她两条胳膊,根本不敢让她的脚胡乱蹬地。

孟雪染还没动,允哥儿就扭着身子要落地,嘴里唤着“婉姐儿”、“婉姐儿”。

等姐儿跑到了近前,允哥儿凑过去搂着妹妹吧唧就是一口。

孟雪染笑意更浓了。

姐儿的名字是云老太太病前取好的,她因着云大太太一而再二三的糊涂事给气的卧病在床,而云大太太长期禁足在了冷清的院子里静修,管家的权利也被老太太交给了孟雪染和四太太宁氏。

云大太太和云大老爷不对付的事情满府里头都不知道了,因着云大老爷之前抬举了康姨娘,府中的丫鬟们便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了,尤其是荣安院里的丫鬟,各个挖空心思想要在云大老爷面前露个脸。

云大太太身边的柳翠是个伶俐的,趁着云大老爷喝醉了酒歇在了书房,便自作主张端了一碗加了料的醒酒汤送去了书房。

云大老爷喝了加了料的醒酒汤之后,正待躺下休息,却意外看了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的柳翠,她穿了一袭玫红的裙袄,腰间系着秋香蓝丝绦,衬的腰肢盈盈一握。这样弯着腰,那**就更加挺翘,丝绦尾端不是名贵的玉饰,却是同色丝线打的精致的蝴蝶,正巧就服帖的划过那**的弧度,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云大老爷目光不自觉落在那截盈盈细腰和**上,晃动的蝴蝶穗子让他的心也跟着晃起来。

越晃越热。

云大老爷按捺不住心中的邪火把柳翠给强要了。

矮几上的黑漆食盒子被扫落在地上。

响声传来,食盒盖子摔开,里面的汤碗四分五裂,还未喝完的汤流的到处都是。

这响动,依然阻止不了床榻上二人的纠缠,可因为柳翠过来,坐在门外打瞌睡的小丫鬟却吓了一跳。

门本来就只是掩着,透过门缝看到室内情景,小丫鬟吓得尖叫一声,,奔而去。

云大太太去的时候一脚便把门给踹开了,室内一片狼藉不说,云大老爷还迷糊不清的在柳翠的身上胡乱的动着。

气得云大太太当场就扑了过去,打斗之中一个不小心竟然把云大老爷的命根子给废了。

废了云大老爷之后,云大天天尤不解恨,着了跟着她一起来的几个心腹粗使婆子把柳翠给乱棍打死了。

云老太太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晕过去。

她连忙吩咐丫鬟去请大夫,脚下打着颤的去了荣安院。

柳翠像个破布一样被随意丢在了院子里,而屋内云大老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云老太太看着发了狂的云大太太,拎起一条矮几就朝着云大太太甩了过去......

大夫来的时候,云大太太头上的血流了一地。大夫被吓的心肝打着颤,由着云老太太吩咐去瞧了云大老爷。

云大老爷身上其他的伤势不重,不过以后却再也不能人道了。

云老太太得知了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大夫被唬了一跳,连忙上前去给云老太太扎针。

云老太太慢悠悠的醒过来之后,一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废了,就恨不得把云大太太给锤死。

她狠狠地瞪着倒在地上没有人管的云大太太,怒声道:“把这起子贱人给我丢到后罩院的柴房里关着!”

云老太爷拦下了云大老爷休妻的举动,王家因着这件事给云家的补偿实在是太打动云老太爷的心了。

加之云修尘也跟着云老太爷进行了利益分析,云老太爷听了很是满意,云大老爷一把年纪了,就算是废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王家从此之后,差不多已经算是云家的囊中之物了,用云大老爷这已经不顶用的命根子换了王家这条大鱼,实在是赚大了。

云老太太知道云老太爷的决定,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其实也知道大儿子这些年来越来越不像话,外头养了一堆的外室不说,只要一见到云大太太就对她拳打脚踢。

她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

结果现在大儿子被云大太太废了命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云老太太直接就病倒了。

孟雪染临盆生下姐儿之后,钱嬷嬷把帖子送了过来。

取名为“婉”,意为雅也,盼着姐儿温婉柔美。

老人们总说,小娃儿在襁褓里的时候要包裹紧实些,以后才会乖巧可爱、文静秀气。

偏生姐儿出生的时候正是盛夏,襁褓哪里裹得住?

婉姐儿免受其苦,以至于一日比一日皮。

刚会翻身的时候,就在榻子上不停动,刚能爬的时候,就撅着屁股各处爬,要不是丫鬟婆子们看着,兴许就从罗汉床上摔下来了。

眼看着学会了站立,摇摇晃晃能走几步了,更是闲不住,恨不能有力气追着哥哥们跑。

可她连路都走不稳,又有哪个敢让她跑?

只是婉姐儿不肯,奶娘便整日架着她,让她蹬几步又架几步,模样滑稽。

孟雪染想管,云修尘不让,说婉姐儿才丁点大,有什么要紧的,就算是姑娘,那也是云家的姑娘,将来要学着骑马,玩儿投壶,淘气就淘气了。

一通话说得孟雪染这个只能坐在马背上装模作样的娘无言以对。

阿宝深以为然,他的妹妹,那是怎么样都好,允哥儿一向唯阿宝马首是瞻,哥哥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孟雪染被他们爷三个说得没点儿脾气了,转头跟已经梳了妇人头的彩月说:“母亲取的这个名字,婉姐儿是相差有些多啊。”

彩月捂着嘴直笑:“奶奶,大太太若是带着姐儿,肯定比二爷和哥儿们还纵着姐儿。”

孟雪染忍俊不禁,笑过了之后,又忍不住感慨。

王氏若是日后不再做妖,那还真是岁月静好啊。

今日是婉姐儿周岁。

府中一切从简,因着婉姐儿出生的时候天生了异象,坊间传言说婉姐儿生来不凡,有凤命。虽说这个传言被云修尘给压了下去,但是孟雪染却有些胆战心惊,故而生怕折了婉姐儿的福气,也为了低调,婉姐儿满月、百日时都很简单,这回抓周,一样也简单。

孟雪染只给族里、杨氏、孟家那儿递了帖子。

人陆陆续续来了,见到婉姐儿,各个笑得合不拢嘴。

杨氏本就偏爱姑娘家,抱着婉姐儿“囡囡”、“心肝”唤个不停。

孟凡烨的妻子秦氏牵着女儿娴姐儿,掩唇与孟雪染说笑:“自从有了婉姐儿,你就再不是母亲嘴里的‘囡囡’了。”

孟雪染笑着啐她:“哪里是自从有了婉姐儿?分明是有了娴姐儿之后,我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嫂嫂知我心伤,还来笑话我。”

秦氏扶着六个月的肚子笑个不停:“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这般不知羞。”

杏眸笑弯了,孟雪染抱着娴姐儿儿不放手,娴姐儿的模样和小月儿越来越像,也许是前世情感作祟,即便她自己生了个姑娘,在她心里,这世上最最惹人疼的姑娘还是娴姐儿。

到了时辰,依着规矩摆了香烛祭拜,姐儿坐在拼起来的八仙桌上,周围摆满了各式玩意儿。

婉姐儿是个不肯歇的,双手往前一撑,蹬着小腿儿撅着屁股就要爬起来,逗得众人笑个不停。

一双乌黑的眼睛到处看,似是什么都喜欢。

允哥儿看得目不转睛,嘴上问着阿宝:“哥哥抓了什么?”

阿宝想了想,答道:“母亲说我抓了虎符。”

云家的嫡长房嫡长孙,抓了个虎符的事情,传到了宫里,连云皇后都夸赞不已。

阿宝前些年不懂,这一年多又是练功、又是开蒙,多少晓得了些道理,对肩上的胆子亦有点儿懵懵懂懂的,对自己抓周时的表现,隐隐是雀跃的。

孟雪染听得清楚,抬眸去看云修尘,见他亦是转眸看过来,一手做拳,抵在唇边,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看来也是想到了阿宝抓周时的事儿了。

分明过了好几年了,却还跟昨儿个一样清晰。

只是他们夫妻笑闹时说的话,谁也没告诉过阿宝罢了。

阿宝起手抓了个虎符,又要伸手去抓时,就被云修尘抱开了。

云修尘说,阿宝是要抓胭脂了。

往后,准跟他一样,是个疼媳妇的将军。

孟雪染想起那些话,就忍不住嗔了云修尘两眼,心里哼哼着“厚颜无耻”,比她的脸皮可厚实多了。

花厅里人人都关注着婉姐儿,谁也没注意到他们夫妻的小动静。

允哥儿又在低声问:“我、我抓了什么?”

阿宝摸着鼻子嘿嘿直笑。

允哥儿抓周的时候,那是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孟雪染记得清楚,当时八仙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允哥儿坐在正中,大眼睛东看西看的,半晌都没出手。

杨氏出声哄他抓,阿宝更是急得这个那个的跟他说话,允哥儿依旧稳如泰山一般。

等到孟雪染都琢磨着是不是该开口催他了,允哥儿突然就动了。

迅雷不及掩耳,左手抓了小木枪,右手抓了一把桂花糖。

这般迅速,云修尘都没来得及拦住他的右手。

一屋子哄堂大笑。

允哥儿不知道旁人乐呵什么,他只跟着笑,紧紧抱着他的木枪和桂花糖,乐不可支。

孟雪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允哥儿爱甜口,还不是跟她学的?

等送走了宾客,回到了屋子里,云修尘都一个劲笑话她,说亏得允哥儿还知道抓个小木枪,若只抓了桂花糖,将来都不晓得怎么跟允哥儿讲。

偏偏厨房里还送了碟撒了糖桂花的米糕来,孟雪染又羞又恼,捏着一块塞到云修尘口里,堵了他的嘴,嗔道:“我喜欢的明明是姜糖!”

因而两年过去了,孟雪染都没跟允哥儿说过他抓周时的事情。

阿宝见弟弟问起,轻轻捏着他的脸颊想说,话还没出口,就见婉姐儿动了。

婉姐儿左右开弓,刷啦啦地,把所有她能够得着的东西,一并都拢到了身前,全部抱在了怀里。

姿势要多霸气就有多霸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唯有婉姐儿,似是还觉得不够,摇摇晃晃地还要去扒拉稍远些的东西,就像是这一桌子,她全部都不想错过。

孟雪染扑哧就笑了,众人跟着一道笑起来。

云修尘亦是扬着唇角,上前把婉姐儿抱起来,捏着软软的手心,不舍得放开。

来观礼的都是近亲,即便有些心怀异样心思的,这样的日子里,也不好开口说扫兴话,反倒是有不少嘴巧的,纷纷夸赞婉姐儿,说她一身都是将门姑娘的豪爽,说她有云老太太当年雷厉风行的魄力,引得旁人纷纷复议。

孟雪染挽着甄氏直笑,这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儿抓周,哪里看得出魄力来?

可好话人人爱听,孟雪染听得高兴,云修尘听了更是心花怒放。

婉姐儿不管别人说话,她只知道,好不容易揽到怀里的东西都没有了,撅着嘴就开始哼哼。

云修尘眼睛尖,见婉姐儿的视线落在一根小羽箭上,便拿过来交给了她。

这羽箭是云老太太亲自准备的,一众姑娘家喜欢的胭脂、东珠、布偶人里头,就只有这根羽箭独具一格。

婉姐儿一把抓在手里,自顾自揪着尾部的羽毛,不肯撒手了。

“姐儿最喜欢的是这个呀?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好话一串接着一串,好生热闹了一通。

待散了场,孟雪染送走了宾客,回到清澜院里时,婉姐儿还坐在罗汉床上折腾她的小羽箭。

姐儿年纪虽小,手劲儿却不小。

饶是那羽箭结实,羽毛也经不住婉姐儿的硬拽,看起来惨兮兮的。

孟雪染念着这是云老太太准备的东西,白白叫姐儿玩成了这样,想收回来,换一个东西给她,婉姐儿哼哼唧唧不乐意。

外头脚步声传来,孟雪染抬眸望去,见是云修尘从云老太太那儿回来,冲他努了努嘴:“最多三天,连跟毛都要不剩了。”

云修尘大笑。

阿宝凑过来,抬头看着云修尘:“父亲,我什么时候能学射箭?”

“马步都没站稳,小胳膊就想拉弓了?”云修尘笑话他。

阿宝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婉姐儿,又回过头来,一本正经与云修尘道:“妹妹喜欢羽箭,我会射箭了,以后就能教妹妹。”

允哥儿一听,立刻冲过来抱住了云修尘的腿:“我也学,我也学。”

两个小东西,满心思都是妹妹,叫人啼笑皆非。

云修尘也不诓他们,让他们好好吃饭长个儿练功,等婉姐儿能学射箭的时候,两个做哥哥的,肯定已经是高手了。

阿宝听进去了,兴高采烈的,允哥儿却有些低落,他还不能练呢。

只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性不定,低落了没一会儿,又乐呵呵去逗婉姐儿了。

三个孩子自己玩作一团,逗得屋里丫鬟婆子们笑声不断。

孟雪染坐在一旁,一面随意摇着蒲扇,一面看他们闹,突然之间,手中蒲扇叫人抽了去,云修尘在她身边坐了,一手替她摇扇,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指腹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跟提笔作画似的勾了个形,有些痒,更有些暖。

孟雪染倚着云修尘,忽然间有些困顿,她不禁阖了眼。

孩子们的笑声不轻不重的,呼吸之间,是云修尘身上的皂角味道,孟雪染安心极了,睡意愈发浓。

半梦半醒着,似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孩子们一年一年长大,她又添了一个儿子,哥儿们能骑马能射箭能舞枪,婉姐儿投壶从来没有输过人。

香梨、香草都嫁了,她身边伺候的人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张罗着儿女婚事,和云修尘一块给孙子辈取名。

她成了老太太,她开始学会了诵经念佛,不过她不是孤单一个人,即便到了这把年纪了,丈夫的身影依旧健朗……

孟雪染缓缓睁开眼睛,顿了顿,思绪才慢慢收拢来。

孩子们还未长大,她还是青丝乌发,想到梦境,孟雪染不由就莞尔笑了。

云修尘见她转醒,指尖在她手心里刮了刮。

孟雪染抬眸看他。

云修尘垂着眼帘,眼底漫着浅浅笑意,映着她的模样,他柔声问道:“染染,是不是做梦了?梦见什么了?”

言语之间,温热呼吸喷在她上仰的额头上,她灿然笑了起来,眸中满满都是柔情。

“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明明才睡了一小会儿,梦境却是那般长,孟雪染笑着。

云修尘,我啊,梦到我老了,然后你依旧陪在我身边。

真好。

燕阳城郊外有一座孤山,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坟头和墓碑。孟雪染趁着云修尘不在家的时候,去了一趟。

孟雪染从香梨的手中将祭品接了过来,亲自躬身放在了那座孤零零的连个墓碑都没有还长满了杂草的坟边。

孟雪染挥了挥手,香草很是听话的退出了几丈之外。

她动手将坟上的杂草一点一点的拔掉,这才蹲下身子,将火盆点了起来。

“今日是你的忌日。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的今日也是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孟雪染一边往火盆里头扔着纸钱,一边轻声说道。

“我感激当年从别人手中救了我的你,虽然那之后我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原以为我死了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我非但没有死,竟然还在这个世界上再一次遇到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前世,我在你手中受尽了苦,最后更是因你而死。而今生,你死在了我的手中。如此看来,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

不管你是夏翎,还是李成焕。我只盼望着,往后生生世世,你我都不要再相见了......”

......

燕阳城云府清澜院,孟雪染正在教五岁的女儿婉姐儿写字,婉姐儿年纪虽小性子却是沉静乖巧,很有她母亲的风范,婉姐儿是她父亲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云修尘从外头走进来,静静地立在一旁看女儿写字。

“爹爹,你挡着光了。”婉姐儿抬起头,眨巴着眼睛软软糯糯地看着她父亲道。

云修尘连忙让开,在女儿另外一边坐下,俯身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抱歉,爹爹没注意。”

婉姐儿笑容软软地:“没关系,爹爹下次要注意。”

孟雪染看了看云修尘身后,皱眉道:“祥哥儿呢?你不是带他出去玩了?”

云修尘一边看女儿一笔一划,一边拉着妻子的手,淡定地道:“我让大黄陪他玩。”

孟雪染闻言,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瞪了云修尘一眼立即站起了身往外走。

婉姐儿转头看了她娘一眼,又看了看她爹,一本正经地批判道:“爹爹,你又欺负弟弟了?娘要生气的。”

云修尘冲着女儿笑得温柔:“物以类聚,所以爹爹让祥哥儿和大黄玩,爹爹来陪你和你母亲不好么?”

小婉姐儿看着她爹的目光有些同情:“婉姐儿和爹爹说好不好没有用,娘说不好爹爹你就要不好了,爹爹快写躲到婉姐儿衣柜里去吧。”

孟雪染从屋里出去,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今年才刚两岁的祥哥儿和一团白花花的庞然大物在草丛里打滚,时不时的还滚成了一团,身上头上全是草屑。

见孟雪染走过去,祥哥儿流着口水傻笑:“娘……玩……”

大黄傻着欢跑过来谄媚:“汪汪——”

孟雪染咬了咬牙:“云修尘!”

屋里,云修尘耳朵动了动,然后淡定地抱起了女儿往侧门走:“婉姐儿,爹爹带你去别处玩。”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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