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打斗声停止了,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喘息,和虎小安“嘿嘿”的笑声,黄树挺叹息着扫视全场:参战之人个个染血负伤,大圆桌裂成两瓣,桌腿、钢管和菜刀都沾着血,散落在地,十几二十滩殷红的鲜血,与饮水机的流出来的水融合,更加似乎要重播方才的惨烈厮杀。
曹进倒在地上,两手死死握拳,拳峰却都严重破损了;右膝盖处大片血迹,参照他拳峰的破损程度,估计那膝盖骨也不妙了;左边颧骨被利器削去一小块,两只眼珠子都微微凸了出来,眼神明明带着活人的色彩,却是死人一般僵在那里不能动弹分毫。
曹进旁边,付海龙正满脸凝重地照看着他,黄树挺暗想曹进应该是被重振天打了麻穴;他在暗叹重振天手段高超的同时,又暗惊于付海龙的隐藏本领,只见付海龙顶着一双熊猫眼,右手小指更是不知去向,却并未露出丝毫痛苦之色,显然不是一般的高手。
再看看重振天,那家伙也倒在地上,不知几时,何淑娟姐妹重新打开了房门,何丽娟正微张着小嘴,扑入黄树挺怀着瑟瑟发抖;何淑娟一把鼻涕一把泪,正用袖子帮重振天擦掉脸上的血渍,重振天额头中间被敲出一个小血坑,不考虑颅骨是否破裂的话,看着还真像是开了天眼了,只是那天眼似乎代表了杀戮。
黄树挺心里又响起了虎小安的传心语:“他没事,绝无后患,让他伤成这样只是为了磨磨他的戾气,而且,贫道的仙丹能让他直接突破聚灵境,迈入拓脉境门槛,这也是算是他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一个补偿!你要离开时,要么给钱,要么也被打成重伤。”黄树挺冷冷撇了虎小安一眼,也没心情去问自己和其他两人都什么境界,搂着陈艳林和刚小跑过来的何丽娟,信步走向重振天。
似乎感觉到了两女在颤抖,黄树挺紧了紧正搂着她们的双臂,低声安慰道:“别怕!真搞起来不见得谁真能奈我何!”说完才放开两女,蹲下身检查起重振天的伤势来。
重振天除了额心有个小血坑,两臂也软绵绵的搭在地上,摸摸他两臂关节,发现并没有脱臼,却是两臂四节臂骨都被打断了;右脚板完全斜向左边,倒是脱臼所至,估计是被外家高手抱腿所伤,曹进练的是散打,更喜欢硬碰硬,看来多半是付海龙伤了重振天,没有其他伤口,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也是别人的居多。
黄树挺小心的帮重振天接上了右脚骨,重振天疼得微微颤抖,却是并没有醒来;黄树挺抬头看向虎小安:“他怎么疼得发抖了都不醒?”虎小安径自走到曹进旁边蹲下,又转首看了重振天一眼才笑骂道:“那小子是要下狠手啊,没有我在的话,还真只有他能救醒曹进这小子了”。
虎小安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只见他在曹进丹田处拍几下,又在檀中处锤了几下,再捏捏曹进的人中,最后脱掉曹进的鞋子,两只拇指对着曹进的涌泉穴揉几下又压,压几下又揉,众人看得不明所以,却也不开腔,似乎,他们早就知道虎小安不是一般的厉害。
曹进终于醒了,两眼茫然地看向众人,随即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让我死了算了!呜!疼死我了!呜呜呜!”虎小安对着他脑门就是一拳,很干脆的把他打晕,才好整以暇到得重振天旁边,朝黄树挺露出个得意的笑容道:“脱臼你会接,断骨不会了吧?”黄树挺听了不禁两眼一翻:“难不成你会?”
虎小安“嘿嘿”笑道:“老子当然会!”说着小心拉直断臂,把臂骨重新对接上去,一手探进口袋摸索良久,才摸出一颗五彩斑斓的药丸,虎小安对着药丸吹药丸吹了口气才叹道:“祖传的最后一颗仙丹啊!看这小子比较可怜就赐他给了吧!”说完左手把重振天的下巴捏开老大,右手把药丸投入重振天口中。
虎小安喃喃着:“仙丹疗伤仙露为引”,说完竟毫不客气的,往重振天嘴里吐了好几口口水,众人看了不禁翻白眼。
虎小安也对众人翻白眼道:“严禁怀疑仙家手段!”接着,只见他左手震动重振天的下巴,让重振天嘴巴一张一合好几十下,最后又把重振天嘴巴捏开小小一条缝,深呼吸几下,“呼……”的一声,对着里面狂吹一口气!那气息的悠长,让正在翻白眼的众人又是震惊了一把!起码有一分钟!这却是让众人不得不服了。
虎小安站起,得意地环视众人一眼,才振声道:“现在可以打120了,该疗伤的都送去医院疗伤!”说完也不看众人反应,自顾自走向门口,开了房门又回首看了黄树挺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子!你敢在这里打架的话!老子非打你个全身瘫痪不可,而且老子的仙丹用完了!你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管黄树挺什么反应,直接闪了出去。
黄树挺听了那话可谓相当的不满,只见他站起身来,也不管众人的死活和忙碌,直接搂着两女就往男卧室而去,“嘭”的一声,把房门摔得山响。
黄树挺故意把铁架床上那几床棉被一层层摊开,做成一个简易的“弹簧床”,才扯着两女横躺了上去,只深深的叹息着,三人都不说话。
良久,良久,何丽娟似乎受不了那种沉闷,竟是煞有介事的扯了扯黄树挺身上的羽绒服,故作严肃道:“你一个大男人穿件怎么穿着女人的衣服?太难看啦!”陈艳林忙不迭反驳:“你的衣服才难看呢!人家这叫另类的美!”说完还故意侧身,亲昵的把脸贴上那男人的胸膛。
何丽娟一看这架势就不干了,也一个侧身,竟是对着黄树挺那张老脸狠狠的“啵”了一下,才笑骂道:“臭狐狸精!快放开这男孩!让老娘先来!”
黄树挺本就心神不属,被何丽娟那声“让老娘先来”雷了个白眼直翻,刚勉强压下心中的兴奋,陈艳林已毫不示弱地拉下他身上羽绒服的拉链,两片樱唇开始在他胸膛上磨蹭起来。
那情况当然能让男人兽血沸腾,然而,那时候的黄树挺正心事重重呢,哪里还提得起兴趣?只见他猛然坐起,也不顾两女的惊愕,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两女不禁又是一愣;对视了一眼,才异口同声道:“以后?当然是我们一起艰苦创业啊!”
黄树挺不禁暗自苦笑,心念电转间暗自思量:就刚才那场面,再加上虎小安所说的话,完全能确定已经身处非法传销的窝点,不可能真与她们同流合污;眼下打着出去不成了,连重振天都被打得抬着出去呢!虎小安显然是没有什么仙丹给自己了,有自己也不敢用,万一是毒药呢?花钱消灾也不成了,身上就剩十块钱,不可能真打电话给家里,一打电话家里肯定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既浪费钱,又平白让家人担心!看来只能假装融入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再伺机办法逃走了?
何丽娟见黄树挺默然良久,又与陈艳林对视了一眼,竟也忽然坐起,毫不客气的把黄树挺重新按倒在床上,见黄树挺还在呆愣,何丽娟直接趴到他身上,两座傲然挺立的双秀峰,毫无顾忌地压在他胸膛,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何丽娟竟是捧着黄树挺那张老脸,两片樱唇直接堵住了黄树挺正要说话的嘴巴。
黄树挺有了决定那一刻,也正是他嘴巴被堵上之时,确定了自己暂时无法离开,也清楚两女的虚情,只是不得已而抛出的糖衣炮弹,再想起虎小安所谓的拒绝什么终极诱惑;他很干脆的直接一个翻身,把何丽娟反压在身下。
陈艳林一直躺着,倒是省却了一道手续,黄树挺飞快地脱掉羽绒服和牛仔裤,直接扔在地上,又从上铺扯下一床棉被,盖在三人身上;不多时,女人压抑而婉转的莺啼声、男人低沉而亢奋的兽吼声、肌肉轻微而节奏的撞击声,响成一片!延绵不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树挺终于筋疲力竭停了下来,屋里漆黑一片,不知天是几时黑的?天黑了多久?现在几点了?三人都不知。
黄树挺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马上就强行压下了第一次双飞带来的美妙回味,分别轻吻了两女一下,才摸索着去开灯。
灯管刚打开,一个猥琐的声音就在黄树挺心里响起:“嘿嘿嘿!小子功力不错啊!贫道欣赏你!”黄树挺听了不禁一个趔趄,怒吼出声:“虎小安!我贫你【妈】个【阴】道!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此话一出,两女表情各异,陈艳林狐疑:“你不会是要跟他打吧?他太厉害太神秘了!听说是老总身边的人!”黄树挺重新站定,老脸微红,正不知说什么好,何丽娟却是“哎呀”一声,忙不迭下床扶他,还关切问道:“怎么回事?不会是肾亏了吧?”
此话一出,黄树挺微红的老脸瞬间全黑,怀着吃了死孩子的心情,横抱起何丽娟回到小床上,故意粗暴地蹂躏了她一番之后,才低怒道:“再来一次!看你丫还敢不敢怀疑老子肾亏?”
两女正娇笑着不依,“砰砰砰”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门外传来程来土的声音:“吃饭啦!吃饱了才有精神做事啊!”三人不禁苦笑着对望,两女脸上未退完的红晕又迅速蔓延。
黄树挺火急火燎地捏起地上那两个套,也不管窗外什么情况就直接扔了出去,又从背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扔给两女,最后还不忘又从背包里摸出两个套,填充到自己的钱包中,口中喃喃着:“钱包里可以没两块钱钱,但是一定要有两个套!”
此话一出两女就不干了,都纷纷把她们刚用过的纸巾扔到他身上,陈艳林低吼着:“死色狼!早知道不理你了!”何丽娟也笑骂:“造孽啊!老娘怎么就惹上你了呢?”
黄树挺不敢再嘴贱,忙不迭聚拢起那几团纸巾,揉成成一大团扔出窗外,最后又抽出两张纸巾,在自己身上胡乱擦了擦,又扔出床外,最后粗略检查了一下地板。
他做着这些事的同时,两女也都穿好了衣服,何丽娟忙不迭的重新叠好那几床被子,陈艳林又一次拿起她那件淡蓝色羽绒服,套到了黄树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