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娟一如先前的冷漠,在黄树挺面前两三步开外站定,冷声道:“你很有勇气,我听说你在长安有女朋友的?放弃她!我小妹比她强得多;她把你当备胎,再继续下去的话,也是她给你带绿帽的结果;而我小妹不同,你们可以现在就开始,一起艰苦创业,再往后,你们的感情只会越发的根深蒂固……”
黄树挺一看她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就不干了,也板起脸,学着她冷声道:“这是我和她还有你小妹三个人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何淑娟一听,那眼神就更冷了,指着黄树挺的鼻子寒声道:“我警告你不要辜负我小妹!“
黄树挺一看她那认真样又乐了,本身他就是怕软不怕硬,干脆伸出脖子,让鼻尖刚好顶上何淑娟的指尖,才露出他那招牌笑容道:”否则呢?您要拿什么来威胁我?那您慢慢威胁吧!我先进去了!“说完也不顾何淑娟那想吃人的目光,自顾自进了房间。
房间里气氛依旧不错,虽说众人没黄树挺那么逗,捏不出太多让人蛋疼菊紧的笑话,但整体气氛还是融洽的;黄树挺并未融入氛围,只是似笑非笑的四处张望,程来水姐弟和重振天、霍小燕两个新朋友同台表演。
黄树挺发现:六个新到的朋友中,除了何丽娟看着很开心,其他几个都心事重重的样子,笑得都很勉强;重振天一看到他就眼神一亮,也不管众人同不同意,直接窜下讲坛,一个从小习武的高手,一般人当然拦不住他。
只见他一把拉起黄树挺就往门口赶,快到门口才回首朝众人高声道:“你们玩吧!我不太喜欢这些游戏,我忽然悟出一些新的搏击道理,要跟黄兄出去探讨一番!”黄树挺也回头,发现霍小燕也怯生生地走下讲坛。
重振天拉着他,一边开门一边道:“兄弟你听说过身体的本能吧?”黄树挺不假思索回了句:“当然!”也正是那时,“啊!”“卧槽!”一男一女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重振天跟正要进来的何淑娟撞了个满怀。
黄树挺不动声色暗想:“像重振天这种高手岂会轻易与人撞个满怀?不是故意的就是什么吸引了他的心神。”于是嘿嘿着笑看他们,重振天略有尴尬:“那个……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没注意看路!”
黄树挺满以为何淑娟会先是怒目而视,然后再怎么样的,岂料她一见是重振天,竟一改常态地展颜一笑,万年的冰川竟马上变成了春天的花朵!也不顾黄树挺目瞪口呆,竟还换了个语气娇声道:“没关系的啦!你们不好好上课,反倒匆匆忙忙要去干什么嘛?”
黄树挺听着不禁一个哆嗦,后退两步指着何淑娟断喝道:“阴谋!绝对有阴谋!”何淑娟马上恢复冷面孔横了他一眼,大有你再敢出声我就怎么样的架势;黄树挺只好嘿嘿笑着,拍了拍重振天的肩头道:“不影响你们调情了,寡人在阳台等你论道!”
话未说完竟突然两手都揽上他俩的腰,大力一拢,眼看两人又惊呼出声、又要撞个满怀了,却忽然松手,也不管他俩什么反应,就夺门而出,飞也似地逃往阳台。
黄树挺满以为重振天两人在里面,会有点后续故事的,岂料他刚站定,重振天竟已“喂喂”叫着追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气急败坏的何淑娟。
黄树挺一看他俩表情就乐了,只见重振天一脸无辜,何淑娟脸颊却带了些许红晕;也不管重振天嚷嚷着什么:“你想多了,我不是随便的人!”黄树挺指着何淑娟,“呜~哈哈哈.”的放肆大笑起来。
黄树挺笑声未落,何淑娟就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佯怒推了重振天一把道:“那你意思说我是随便的人了?”同时朝黄树挺露出满眼凶光。
黄树挺急忙紧急刹住狂笑,也不顾重振天尴尬挠头,咳咳两声,故作严肃把手一引,沉声道:“公主请回,寡人要与重大将军论战!”
黄树挺话音未落,何淑娟就踹了他一脚,看那力道并不是很大,那是相当的大!还好黄树挺机敏地收起了他那风骚的姿势,要不然还真让何淑娟得逞了!何淑娟一脚不成,直接上前两步还想要补脚,重振天很义气的张开双臂挡住她道:“冷静、冷静!黄兄只是练功出了点问题,所以说话有点不着调,你不用大动干戈!”
由于视线被挡住了大半,黄树挺看不太真切,只觉何淑娟似乎是?嗯?故意往重振天怀里靠拢的?于是他横跨一步歪头一瞧:果不其然!只见何淑娟一边扭捏着身子,一边半冷半热地佯怒道:“别拦着我!我就要踹他!踹死他!”
按说,都这情况了,重振天当然会直接合拢双臂,锁住……不!应该是抱住何淑娟才对,然而,那个高大威猛、气势沉凝的家伙愣是不动如山!黄树挺嘴里赞叹一声:“兄弟你这架势真霸气!”随即心里又暗叹:“可惜还……”
“还是个纯情小火鸡对吧?”虎小安的轻笑声在黄树挺心里响起,黄树挺听了又是一愣,不自禁顺口吼了一句:“对对对!就是纯情小伙鸡啊,你特么别抢着我说话啊!”
刚吼完黄树挺就暗叫“坏了!”只见何淑娟忽然后退一步,稍微拉开了她与重振天的距离,又横移一步,狐疑地看着黄树挺,再看看四周,最终,一只青葱玉指对准了黄树挺,却面向重振天郑重道:“我绝不会听错,他刚才在叫自己不要抢着自己说话!他一定是精神分裂!难怪了!我说他怎么有时看着很严肃,有时却像个神经病!他一定是精神分裂了!你以后离他远点好不好?”
何淑娟的语无伦次,反倒让黄树挺松了口气,毕竟,在那种陌生的环境下,他俩还真不敢轻易暴露虎小安的会传心语的秘密;说白了人家比他们强,能他们所不能,实在是不敢造次。
黄树挺冲疑惑的重振天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重振天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挠了挠头对何淑娟说道:“一开始我就觉得黄兄气息紊乱,他胡乱练功,如今看来是问题比较严重了,你先回去上课吧,我马上帮他疏通经脉!”
何淑娟目瞪口呆:“你吹牛能有点水平吗?还疏通经脉?你使个降龙十八掌给我看看我就信你!”重振天这回真呆了,又挠着头,“这个……啊我……那个……”重振天这个那个良久,却没一句完整话。
黄树挺断定重振天肯定是有话,却不方便当众说,正打算耍起流氓气走何淑娟再说的;却惊愕的发现:重振天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对着何淑娟一指,何淑娟瞬间两眼无神,僵立当场。
重振天自己也呆了一下,随即又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又挠了挠头,才好整以暇地褪下了何淑娟的外套,随意的挂在自己肩头。
重振天回头,冲黄树挺露出得意之色,也不顾黄树挺的惊愕,竟又转首指着何淑娟又念念有词几句,何淑娟两眼又恢复了清明。
只见何淑娟冲着重振天展颜一笑,正要说什么,又忽然感觉不妥,指着重振天肩头上的外套,再看看自己,终于僵了一下,又猛然后退两步,一手哆嗦着做推拒状:“啊!你……别过来!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重振天又回头,又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还是不顾黄树挺的惊愕,就又转首冲何淑娟“嘿嘿”笑道:“怎么样?我这手比电视里的降龙十八掌厉害得多吧?”何淑娟终于恍然大悟,愣了一会儿,随即竟是两眼冒光,像个小姑娘一般投入了重振天的怀抱。
眼看重振天呆立当场,黄树挺也才醒悟过来,轻咳两声才沉声道:“还赖着不走?”
何淑娟仿佛真变了个人,先是探出半个脑袋,眼巴巴看着黄树挺,哼了一声道:“人家天哥都没出声,你还真敢棒打鸳鸯啊?小心我让我小妹……”
何淑娟话未说完,重振天就醒悟了过来,一边轻轻推开何淑娟、一边硬塞给回她的外套、还一边尴尬道:“啊?黄兄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没……”他话未说完,何淑娟竟是撅着嘴道:“那你的意思是嫌弃人家吗?”
此话一出,重振天又恢复了呆愣模式,把头挠了又挠,断断续续道:“也不是……我只是……额额……”黄树挺一见重振天委实缺乏经验,干脆又轻咳两声,撒了个弥天大谎道:“好了,你一个大龄女青年,勾引一个纯情小伙鸡,这点我不打击你;你就别为难我兄弟了,先回去,他功夫更上一层楼的契机到了,你再不走只会害了他,你敢害他小心我对你妹不客气!”
黄树挺说完还不忘装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凶煞的表情。
何淑娟一听这话就不干了,快步走到黄树挺跟前,硬是执起他的手抵上自己的鼻子才道:“哟!您这是在威胁我啊?那您继续威胁,老娘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顾黄树挺的尴尬,径自走向房门,轻轻关上门之前,还回头望了重振天一眼,看那眼神,又轮到黄树挺怀疑她了,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房门终于彻底合上,黄树挺正要叫醒呆立着的重振天,心里就传来一声畅快的欢笑:“年轻真好啊!傻傻的时光才有真爱啊!”
重振天猛然惊醒,稍带尴尬看了黄树挺一眼道:“见笑了黄兄!小弟修的是两仪拳和童子功,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近的经历!”黄树挺“嘿嘿”笑道:“无妨!这些琐事先放一边,你不是找我探讨什么身体的本能吗?”
重振天一听,竟似笑非笑看来黄树挺一眼,傲然道:“你这种半桶水货色都知道的道理,我岂会不知?我师说我是千载难逢的奇才!是虎大哥忽然要我重新把你引出来的,我本身也不想跟他们玩那些幼稚游戏,所以就帮了他一把了,兄弟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