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似乎明白了夏清歌心里的深意,他拱手回到:“大小姐您是老爷唯一的嫡女,是修国公府最名正言顺的主子,小的追随的不是国公府这个名声,而是夏家真正的主子。”
听到李贵的话,夏清歌慧心的笑了笑:“好,有李大哥这句话,我就很知足了。天色已晚了,大哥回去休息吧,想必如今嫂子定然还在等着大哥。”
李贵听到夏清歌这一声真心的大哥,面色上一柔,心里也跟着一暖,轻轻点了点头:“嗯,那小的就先回去了,明日,小的会吩咐庄子上所有人为小姐送行。”
“嗯。”夏清歌应了一声,李贵方才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巧兰、无双二人走了进来。
“小姐,您吩咐奴婢们置办的东西都已经备下了,景铭、景泓二人今日一直轮班守着刘家那口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好,将那些东西摆到我卧房里。”
“是”
夏清歌看着面前准备的石材,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一样都不少。”
巧兰、无双两人低头看向案几上的几包东西:“小姐让奴婢们找来硝石、硫磺和木炭,还有这些竹筒究竟有何用啊?”
“你们待会儿就知晓了。”夏清歌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整个心思都放在了面前的东西上,在不多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着手自己准备的秘密武器。
而于此同时,在夏清歌院子旁边的另外一座院落内,慕容钰端坐与书桌前面,眼神一直未曾移开手中的书本,而静寂的屋内却站着一位灰衣男子。
“不知主子召唤属下前来有何事情?”无名恭敬的问道。
慕容钰轻轻抿了抿嘴角,移开了手里的书面上,拿起旁边备下的一张白纸,扔给了无名,一张柔软的纸张在强大的内力催动下,瞬间落在了无名的面前,无名伸手接过。
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名:“这是王家镇的先辈?”
“不错,王家镇的先人绝对是从那个寨子里逃出来的人,虽如今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可他们镇子的族谱内定然还存留着一些蛛丝马迹,并且他们村子里的老人们应该也会有一些对祖先们的了解,你出动所有”无生门:“的人,务必将那个黑木斯寨子具体的位置追查出来。”
“是,属下明白了。”
“嗯,还有,王家镇上百年恶疾定然是人为所致,今日我发现了他们引用的河水旁边有很多石头,这附近都是以土山为主,他们引用的河流又是人工挖掘的,定然不会在费力搬来这么多石头,你派人去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对王家镇上的人下此毒手。”
“是。”无名面色极其平静,拱手行礼。
“嗯,无事退下吧。”
“主子,属下今日已经派遣了十二星宿暗中保护主子,明日主子路过凌霄山一代时,他们会提早清除那些障碍。”
“不必。”慕容钰抬手阻止:“十二星宿明日隐秘在暗处即可,那些人还有用,暂且留着。”他想着,那丫头定然备下了别的方法,不然,她绝对不会这般高枕无忧。
“可是主子的安危?”无名并未继续说下去。
慕容钰勾了勾唇:“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无名不再多言,犹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等无名消失后,慕容钰抬手本打算继续看书,他这阵子一直在查找关于冰魄雪蛊的相关书籍,想要对此蛊毒有更深入的了解,可研究下来发现,这种上古蛊术只有一种解救的方法,就是找到当年下此蛊毒的血引才可破解。
慕容钰的面色暗沉一片,将手里的书扔在了旁边的案几上,看来,他必须尽快找到黑木斯寨的下落。
沉思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早了,他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可当他刚刚走至床前,正预褪下腰间的束带之时,一声轰鸣巨响瞬间传来,带着极大的威力,似乎将周围的屋舍都震动的晃动起来。
慕容钰按在腰间纽扣上的手松了一松,眉宇紧了紧,抬眼透过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紧接着那道轰鸣声再次响起,他不再耽搁,转身走了出去。
两方院落唯一的一面墙壁前,夏清歌站在墙壁跟前,看着已经坍塌下来的一整面墙壁,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小姐,您这是怎么做到的?”她们只是看到小姐将她们今日准备的石材捣鼓在了一起,随后分成了多份装进提前备下的竹筒内,紧接着小姐就拿着两个竹筒出来,说是做什么实验,而现在,她们皆是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还冒着灰烟的地方,一面厚实的墙壁就在她们眼前瞬间坍塌,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实验成果,小脸上满是忍不住的喜悦,但随即想起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是惊动了前院的那些人。
夏清歌并未回答她们的疑问:“巧兰,你去通知前院那些人,让他们不必惊慌,继续睡觉。”
“好的,奴婢这就去。”巧兰收起了满脸的惊色,转身朝着前院奔去。
灰尘渐渐散去,夏清歌正打算迈脚过去慕容钰的院子看上一眼,顺便炫耀一下,却不想,刚抬起头就看到回廊之上秉直站着的那抹白色身影,在淡淡烛光和天空月光的照射下,透过眼前灰蒙蒙的烟雾,他静静的站在那头,真像是从仙雾里走出来的神仙,倾世绝然,更让她想到了在穿越之前遇到的冥神,他也是像如今这般,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慕容钰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一面被炸毁的墙面,眼神内闪过一抹光亮,随即看向站在墙壁跟前那满身土灰的女子。
在看到她小脸上满是黑炭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让咱们两家变一家?”
夏清歌朝着他飞去一对白眼:“你自恋的毛病何时能改了?我只是想要实验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别的地方舍不得炸毁,只有炸了咱们两家这一面墙壁了,记得,修补费用你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