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清并未在多看梁心婷一眼,朝着夏清歌看去“走吧!”
夏清歌站在一旁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抬眼朝着夏瑜涵扫了一眼,后者的眼神内满是仇恨毒辣之色,夏清歌不再看她,转身随着夏子清扬长而去。
“娘亲,您为何让爹爹跟着夏清歌那个贱人走啊,如今她冯姨娘卧病不起,娘你不也一样?就不知道撒撒娇把爹爹拦下来?”夏瑜涵看着夏清歌离去的背影,气愤不已的抱怨道。
梁姨娘收回了面对夏子清时的柔若无骨,温柔贤淑,脸上的冷意猛然升起,冷哼一声“着急什么?你娘我不是蠢货,岂会不知这个中道理?如今你爹爹刚刚回府,又和夏清歌那死丫头第一次相见,他自然是将这十几年的宠爱全数给了夏清歌,刚才你爹爹言语之间的袒护你自然也听出来了,我刚才若是非要强自留下他,只怕不但留不住人更留不住心,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梁姨娘瞟了夏瑜涵一眼,警告道“如今你身子骨刚好,切莫在单独去和夏清歌那个死丫头置气,这次由娘来。”
“是,女儿知晓了!”虽然心有不甘,可前阵子自己险些残疾的经历仍然记忆犹新。
“说到此,涵儿的腿伤还多亏了麻姑了。”梁姨娘对上身旁的妇人感激的道。
“妇人不必致谢,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
“呵呵,麻姑乃是南疆圣教护法,能随着我来到这区区修国公府,真是委屈了你。”
“麻姑曾经多亏了妇人的救命之恩才能有今日成就,若不是夫人,麻姑怕早就命丧黄泉了,所以麻姑的性命是夫人给的,您说什么麻姑就听什么,麻姑对夫人绝无二心。”
看着面前一脸肃穆,面无表情的妇人,梁姨娘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心里暗自庆幸当年她救下了这个麻姑,才能让她在当年铲除了她最不想在这个世上在看到的人。
收起了怀旧,梁姨娘身子靠在背后的软枕之上,朝着麻姑看去“刚才人你也看了,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想起夏清歌,麻姑不免皱眉道:“刚才老奴看了这姑娘,她印堂闪现一片紫霞之气,真气极正,若想对她下手老奴怕是要废些时日。”
“哼,这么久我都等了还在乎这些时日吗?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能还是不能?”
麻姑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老奴尽力一试。”
梁姨娘有些不悦,她找麻姑过来就是为了想要铲除夏清歌,如今麻姑的一番话似乎说明,想要夏清歌死怕是没这么容易。
这对于已经对夏清歌恨得咬牙切齿的她如何还忍得?
“麻姑,你是知晓的,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我可不希望你大老远从南疆而来最后无功而返。”
“老奴定当竭尽所能,必要完成夫人之命。”
“好!听到你这句话我总算是放心不少。”梁姨娘阴冷的脸色得到缓解,朝着一旁的夏瑜涵道:“出门月余,你琴棋书画上定然有所疏忽,最近赶紧勤加练习,不久之后就到了皇上寿诞,到那日,你争取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在给为娘争回来。”
夏瑜涵秀气的脸上闪过一抹伤心“女儿的名声都被夏清歌破坏成这样了,还能争回名声吗?”
“如何不能?”提到这一点,梁姨娘便忍不住气急“她夏清歌一个十几年的废物如今在这京城都能名声大震,为娘就不相信我的女儿能比她差,你只要按着为娘的去做,名声绝对会恢复从前的。”
听到梁姨娘斩钉带铁的一席话,夏瑜涵小脸上满怀激动“嗯,女儿定当勤加练习,争取早日将夏清歌那个贱人给比下去。”
“这才是我的女儿嘛!”想到梁府,梁姨娘不免一阵失声感叹“如今咱们再也不像从前有一个景田候府撑腰了,如今为娘可是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皇上寿诞也就是他选秀之日,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夏瑜涵小脸一白“娘亲?你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然如何呢?为今之计也只有攀附上皇上,咱娘俩才能压制住夏清歌,好女儿,你好好想一想,若你有朝一日能成为皇上的宠妃,看着夏清歌跪在你的脚下是何等的威风?可话有说回来,你若不进宫为妃,将来万一夏清歌成了王妃,甚至是太子妃,那你真的就是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再无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夏瑜涵沉默,她如今的名声如此臭名远扬都是拜夏清歌所赐,想到此她心里就堵着一股怨恨之气,一发不可收拾,按着梁姨娘的说法,脑海里呈现了一幅一幅的画面。
想到自己一辈子都要给夏清歌点头哈腰,夏瑜涵就一阵痛恨“不要,我绝对不会一辈子输给她,娘亲说得对,只有入宫为妃,女儿和娘亲的下半辈子才能有着落,不但如此,到那时,我还要将夏清歌那个贱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歌儿为何一路上都不和为父说一句话?”两人从景色秀院内出来后,夏清歌便一路不语。
“父亲希望女儿说什么呢?”夏清歌抬头,嘴上仍旧带着那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微风拂过一般淡然,不起波澜,可那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瞬内却是一片望不到底的汪洋。
“爹爹知道你心里十分讨厌梁姨娘,刚才看到爹爹和梁姨娘在你面前亲近,你眼神内的鄙视不屑爹爹岂会看不出来?你定然觉得你母亲那么一位出奇灵秀的女子怎么最后却和我这样的人走到一起了是么?”
知道什么是被窥探心灵的滋味吗?她这个父亲和慕容钰都有这种本事,她刚才在梁姨娘屋子内的确有过这种鄙夷,他竟然一丝不露的全部猜中了?
一向自傲的夏清歌甚是不服气。
嘴角挽起一抹疏远淡漠的笑意,夏清歌道:“父亲多心了,女儿刚才什么也不曾想过,不过父亲能这么想,证明在父亲心里多少还是有娘亲的位置,不然也不会如此心虚。”
这该是一个女儿对自己老子说的话吗?这番话是如何的大逆不道,不过对于古代这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既然敢做就要做好被人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