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了,穆可可在心中一叹,慕斯颜虽废话多,但有一点真没说错,慕氏是她们家的,她要赶她走,凭她慕家小公主的身份,真的很容易!
只是慕斯颜,当初我进慕氏并没签合约,你以为,我真的会等着你来赶人?她早就预料到了一切,今天来这里,本就是交接工作,走人!
她不知道三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对过去,她只记得一个名字,其余一片空白。
但现在的她,慕斯朗曾评价,随心随性,潇洒肆意,从不肯受半分委屈!
既然慕家将她赶了出去,她又怎会继续在慕氏做这个开发部长?
“韩秘书……”穆可可开口,出来个一身职业装的中年女人。
“你跟着我把交接工作做好,公司会安排新的部长来接替我的职位。”
“是!”韩秘书应声。
穆可可和慕氏千金闹得那么凶,韩秘书怕祸及自身,不敢多说什么。
穆可可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洞察人心,却没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干涉,何况,韩秘书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而她,也没和人诉苦的习惯。
慕氏在S城地产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穆可可虽只是开发部部长,要交接的事却有很多,忙了一整个上午才算完。
出了慕氏,只觉得如释重负,连空气都跟着新鲜起来。
她从没想过,在离开慕氏之后,自己竟会是这般感觉。
摇了摇头,穆可可有些搞不懂自己了。
离开慕氏,就意味着她没有了工作,成为失业大军中的一员,而以慕斯颜那娇纵的性子,只怕会有后招等着她。
找工作。
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同时,离开慕氏,更意味着,以后要见慕斯朗,就难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轻松,会觉得如释重负?
对慕斯朗,她很确定自己是有好感的,可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以后很难见到他,还反而轻松了?
难道是因为她在心底,早就定下了两人不可能的结局。
慕斯朗的理想配偶,是门当户对的周妙妙,而不是她这个身份不明,家世不知的穆可可!
贺子琛看着眼前的视频,嘴角始终勾着抹笑意,宛若刺破黑暗的一缕阳光,让人眼前一亮,心头微醺。
视频内容赫然便是穆可可在慕氏教训慕斯颜的整个过程。
这份视频是跟踪穆可可的保镖在知道穆可可和慕斯颜都要在今天去慕氏后,买通了慕氏的一名员工,让她拍的。
就知道这两人会有摩擦,没想到这么激烈。这个叫穆可可的女人,那浑身上下的威慑力,还真不是盖的!
还有那身上的杀伐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道上的!
看着视频中的女子,贺子琛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此种感觉,这三年出现得越来越少,可如今,却因为穆可可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出现了两次。
摆了摆手,贺子琛让送视频的保镖退下继续跟踪,他则去了帝爵。
帝爵是整个S城最为高端的酒吧,幕后老板成迷,但在这里,无论黑道白道,那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闹事。
以前有个富家公子哥不信邪的撞了枪口,结果整个家族都在一夜之间破产,至此以后,人们便信服了帝爵的威信,无人再敢造次!
贺子琛虽不是帝爵的老板,却拥有帝爵的至尊金卡,可以不分时间场合的自由出入帝爵。
在门口亮了下那张卡后,贺子琛由帝爵经理开道,一路畅通的去了顶层。
到了顶层,经理便退了下去,贺子琛独自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那扇阻挡视线的门,数百平米的包房出现在眼前,奢华大气,设施齐全。
房内灯光闪烁,忽明忽暗,还有着阵阵随着音乐的鬼哭狼嚎。
这阵仗!
贺子琛几不可见的皱眉,径直过去将音乐关了,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陆战,贺飞,童筱筱几个早在贺子琛进门的时候便发现了他,此时已经停下了打台球的动作,和他以眼神打着招呼。
而一边鬼哭狼嚎的,自然是一向不靠谱且爱耍宝的詹俊城,此刻,他正一脸懵逼!
谁关了他的音乐?
他这暴脾气,简直受不了!
当看清点歌台旁的贺子琛时,却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啥疑问脾气都没了。
算了,还是认怂了吧,谁叫他贺子琛是老大呢?
老大惹不起,小弟的世界你不懂!
贺子琛没理会他的犯二,向陆战几人示意后,朝着这房间内的最后一个人……叶修而去。
俊郎冷漠的男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直到贺子琛落座,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森冷气息,面无表情的递了杯拉菲过去,冰冷犀利的眼神落在贺子琛身上,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房内几人对视一眼,也只有贺子琛这样的人,才能如此淡定的接受他的敬酒。
换了旁人,就那眼神都能让人把酒撒了,直接给跪下问他自己是干了啥事惹到他了。
明明是兄弟,相处方式却像是仇人!
好在房内几人都见惯了叶修那万年寒冰脸,见怪不怪,各自玩着,不亦乐乎。
在他们眼里,贺子琛和叶修没啥两样,一个冷心,一个冷脸!都跟冷字脱不了边就是!
那心肠,可不是一般黑啊!对于惹到他们的人,绝不手软!
被这样的人在意,很幸运,他会用尽一生护你;被这样的人记恨,却是噩梦,他会千方百计灭你!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这个世界。
“楚家那少爷,这几年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找什么人。最近有把手往这儿伸的打算。”
贺飞扔了球杆,边说着,边走过来,看着贺子琛和叶修。
“楚家异动,不得不防。”叶修沉吟片刻,开口道。
楚家黑白通吃,势力不可小觑,楚厉辰三年前接手楚家的事业后,手段之高端凌厉,为人之狠绝果辣,不可不防!
“楚厉辰这人,我多少有点耳闻,不惹事也绝不怕事,骨子里是个狠辣果决的,咱只需一切照旧,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