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昭辉走上前对那紫衣男说道:“在下参商门黄昭辉,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那紫衣男在东王府中的地位也不低,很快想起黄昭辉的身份来。
他有些惊讶地说道:“原来是黄少门主。在下太清门外门弟子韦皋,请少门主助在下将这两个犯人拿下,东王府将感激不尽。”
黄昭辉呵呵笑了几声,说道:“韦皋兄想必是误会了吧?这位姑娘乃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犯人呢?”
“黄少门主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韦皋啊了一声后,惊诧地说道,“这两人乃是夜闯东王府的刺客!”
黄昭辉淡淡地说道:“不可能,这位姑娘这两天一直住在在下的家里,怎么可能去偷窃呢?”
韦皋却并不肯松口,说道:“可是她却为何要硬闯出城呢?”
“唉,说来话长。在下刚才跟这位姑娘之间产生一些误会,所以她才会冲撞了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黄昭辉温柔地看向了白衣女子那边,似乎带着一丝暧昧。
白衣女子对黄昭辉做作的表演,却是恍然未觉。
可是张天涯感觉,这个黄昭辉那目光之中,怎么似乎是饱含深情呢?难道这小子看上这婆娘了?不会吧,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不要命的男人?
张天涯心里感觉很是惊诧,不禁为这个参商门少门主的将来,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张天涯就附耳低声问白衣女子道:“这小子不会是你的情人吧?要是真是这样,凭他参商门少门主的身份,应该可以救得了咱们。”
白衣女子扭头怒视张天涯,低声道:“你是聋子,所以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他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黄昭辉看到白衣女子又扭头在看张天涯,完全不理会自己,心里不由得对张天涯嫉恨不已。当事人张天涯,以后恐怕要因此遭遇无妄之灾了。
“黄少门主,虽然在下确实很想卖一个面子给你。可是保护东王府的安全乃是在下的指责所在,请少门主将这两人交与在下处置。”韦皋的态度依然强硬。
黄昭辉心里现在本来就有气,如今再被韦皋的话一撩拨,心里的怒火就更大了。
他的情绪处于暴走的边缘,高声道:“韦皋兄,这位姑娘既然是我黄昭辉的朋友,在我面前这样让你带走,日后我参商门岂不是颜面全无,还怎么在这武修界立足?!”
张天涯再度极为八卦地对白衣女子说道:“这个黄昭辉果然好大脾气。喂,你是怎么认识这样身份尊崇的家伙的,你的身份可是邪修者。”
现在前面有这个黄昭辉在帮白衣女子出头,那么其实也是在免费帮他张天涯出头。张天涯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都放松了,说话也就变得随意了一些。
何况他的行事准则一贯都是:别人能够办的事情,他张天涯是从来不愿意劳烦自己动手。
白衣女子颇为不耐地说道:“邪修者就不能认识正道武修者吗?我还更早认识你,你不也是出身正道吗?”
“诶?你居然也会跟我老人家抬杠呢!”张天涯心下大乐。
“谁在跟你抬杠了!”白衣女子直接懒得理会张天涯的无聊,将目光再度移向前方。
那个韦皋此时被黄昭辉如此不留余地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但是,他却不能不顾及到黄昭辉背后参商门那强大的势力,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昭辉接着说道:“韦皋兄,如果你这次能够卖在下一个面子的话,我参商门将感激不尽。”算是将韦皋的原话奉还了。
“不行!”韦皋身后有人强硬地说道。
原来那四个落后的武修者此时终于赶到了。
一个小胡子上前强硬地对韦皋说道:“韦大哥,东王府这次丢失的东西事关重大,决不能将罪犯放掉。”
韦皋见到有了支援,心里变得安定了很多。他点点头,对黄昭辉说道:“黄少门主,恕在下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了。”
“哼!我们参商门和太清门一向都是同气连枝,本公子本来是不愿意跟你们为难,别以为本公子是怕了你们。”黄昭辉解下腰间的三星拱月剑,猛地插在地上。
“黄少门主……”
黄昭辉的气魄也展现了,高声道:“以此剑为界,尔等要是敢跨过一步,我黄昭辉立刻格杀勿论!”
张天涯听闻黄昭辉此等豪言壮语,确实比他要霸气多多,不由暗叹人家身天下第十的参商门的少门主的气魄,果然就是不一样。
“黄少门主既然这样说,我们太清门的人要是就此退缩,日后岂不是也要颜面无光了。”韦皋也怒道,“还请黄少门主三思而后行。”
见到对方居然如此强硬,也不知道背后是太清门的那个人在撑腰。但是自己身为参商门少门主,身份之尊贵直逼一国皇子,对方未免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而且,黄昭辉本来就是想要白衣女子面前,再好好表现一番,对方的拒绝简直让他无法接受。
黄昭辉再度怒道:“如果你们想要与本公子一战的话,本公子一定奉陪。”
“黄少门主,那么在下就得罪了。”韦皋右手一挥,五人就要一起向前冲出。
这时候,忽然又有人高声喝道:“慢着!”
“今天哪来的那么多管闲事的?”张天涯暗道,扭头向后看去。
他的心里不由得一喜。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的****运都被他给碰上了,玉虚门的陆静初居然来了。
他们五人自从在中流山四条通道的长风古道被太清门围剿之后,就失散了,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偶遇。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陆静初的两个师弟却并未跟他在一起。
张天涯低声对白衣女子说道:“有这个道士掺和的话,看来今天是打不起来了。”
白衣女子点点头,同意了张天涯的看法。
张天涯走上前,非常热情地向陆静初拱手说道:“陆兄,你怎么到了这里了?”
陆静初笑着还礼道:“诸葛兄,自从上次一别之后,贫道怕你们有危险,便留在这附近到处查找你们啊!你们还好吧?”
张天涯指着前方无奈地苦笑道:“多谢陆兄的关心,你看前面的情况就知道了。”
那五个太清门的人和黄昭辉看到陆静初的出现,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
陆静初那件鲜明的道袍实在太过显眼了,他们当然一下子就认出陆静初的身份来。玉虚门那天下第二派和道家正统的双重称号,可是具有强悍的震慑力。
“这小子居然跟玉虚门扯上关系了,这道士居然还对他如此客气,他究竟是何来历?”黄昭辉思忖着,心里却再也不敢小看张天涯了。
陆静初就问张天涯道:“他们又是何人?”
张天涯道:“那五个是太清门的人,那位穿红衣的,乃是参商门的少门主黄昭辉。”
陆静初闻言,向着黄昭辉稽首致意后,才向那五个太清门人喝道:“想不到你们太清门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贫道跟你们在中流山的帐还没有算,今天居然又来纠缠了。”
那五人根本就没有参与长风古道的围剿,顿时被陆静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韦皋立刻拱手说道:“道长,太清门和玉虚门同为道门正宗,本该相亲相爱才对。那两个人乃是我国的刺客,请您看在师门的面上将他们交给我们。”
“哼!”陆静初听到对方提及两个门派之间的友好关系,心里就更气了,“贫道已经将情况传回玉虚门,来日你们太清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韦皋五人听得一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奉命捉拿刺客而已,怎么还扯上自己的师门恩怨了呢?
“你们如果不就此退去的话,先过了贫道这关再说。”说着,陆静初居然如同黄昭辉一样,解下腰间长剑一把插在身前的地上。
“看来这个清静无为的道士,也有冒无明业火的时候啊!乖乖,真是不得了。”张天涯忖道,开心地向着白衣女子眨眨眼,眼神中甚感得意。
韦皋见到今日之事已经不可为了,还是暂时撤退为妙。
但是他显然心里负气,依然忍不住作色道:“哼,你们参商门和玉虚门了不起。在下这就回去禀报师门。这事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告辞!”
说着,韦皋带着四个师兄弟扬长而去。
呼——
死里逃生之后,张天涯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但是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是非常糟糕,但愿以后再也不要被人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