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玉符的准备其实很简单,单单陆静初的身上就带着好几块了。
所以,太史南和陆静初两人,只花费了不到二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把需要请求玉虚门掌门人无尘道人帮忙的一切讯息存储入了一块传信玉符里面。
太史南这才对张天涯和白衣女子说道:“你们二位就暂且留在城南下,继续好好疗伤吧。老夫这就跟陆道长一同进入城内去见东王仇天了。”
张天涯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二人身上的伤势都还在,确实需要好好疗养,前辈您在见到仇天之后,一定要早点回来。”
太史南慈爱地向张天涯和白衣女子两人笑了笑,才扭头对陆静初说道:“陆道长,咱们这就启程吧。”
陆静初说道:“好的前辈,我们待会儿进城之后,也需要首先找到驿站,让他们将我们制作的传讯玉符送到玉虚门。”
太史南向他的孙子太史博之挥挥手,才对陆静初说道:“正是如此,玉虚门地处西秦帝国以北关中国,路程其实颇为遥远,但愿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将之送到无尘道长的手里啊。其实,越早送到,当然对灾民们是越有利。”
陆静初,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前辈,咱们起身吧。”
然后,陆静初又向张天涯和白衣女子两人一拱手,这才跟随在太史南身后向着新辉城方向走去。
两人都只是步行而已,加之太史南的年纪已经比较大,本身又不是武修者,根本不会提纵术,所以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
本来,张天涯他们是想要给太史南准备一辆车子的。
但是转念想到,先前找遍了整个城南下的灾民营地,也只是借来了唯一一辆快要散架的老牛车,走路的时候晃动得足以让上面乘坐的人浑身骨骼散架。
顾及到太史南的身体状况,张天涯最终是自动打消了这个好心办坏事的心意,只有让太史南和陆静初两人步行入城。
望着两人移动的背影,张天涯不无担心地对白衣女子说道:“他们二人此次去见东王仇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白衣女子看了看张天涯,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太史博之,见到太史博之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看,就说道:“谁知道呢?但愿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她的话的用词和语气,居然不再那么冰冷,也不再跟张天涯抬杠,显然是顾及到了太史博之的感受。
张天涯伸手摸了摸太史博之的头,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去。”
太史博之嗯了一声,点点头,脸上虽然有担忧和不舍之色,但是他是个较之一般孩子要早熟很的人,倒是表现得很冷静。
白衣女子见状,居然也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说道:“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跟姐姐回去吧。”
“姐姐?”张天涯忽然有些脑筋脱线地说道,“就你的年纪,至少也是个阿姨了吧?!”
白衣女子闻言,立刻扭头愤怒地等着张天涯。
太史博之则是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地看着这对又要开始争吵的男女。
忽然,太史博之摇摇头,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开口说道:“真是拿你们两个没有办法,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似地,整天就只知道吵架。”
张天涯顿时被太史博之说得目瞪口呆,这个小子也太早熟了点了吧,听他说话的语气,没有四十,至少也是个三十岁的大叔啊。
白衣女子则是伸手指了一下张天涯,低声威胁道:“待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然后,他们三人这才转身并肩往回走。
张天涯和白衣女子二人将太史博之送回到金哥的家里之后,张天涯询问白衣女子道:“刚才战斗的时候,我看你身上原本还没有痊愈的伤势又复发了的样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白衣女子看了看张天涯,说道:“暂时还死不了。那太清门的那根黑色的针,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对我的功体影响很大,一直在阻止伤势的痊愈。我先前虽然两次暂时以罡元将伤势强行压制住了,但是似乎也就只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而已。”
白衣女子的话简要明白,几乎是完全向张天涯露底,完全没有想要向张天涯隐瞒自己伤势的意思。
白衣女子的够坦白的程度,也让张天涯自己都感觉有些惊讶。因为他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理由,来向他这样坦白。
张天涯感觉,自己接下来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说下去了,就只好说道:“走吧,这里人多眼杂,我们现在到山里找一处隐秘而良好的疗伤之所,我带你去。”
当两人进入城外的山区里面,张天涯很快就凭着感觉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点,白衣女子的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里的风景果然很好,不远处居然还有一处瀑布,传来了一阵阵的响声,飘散而出的水汽融入了空气之中,也使得这里的空气变得极为湿润,确实对他们这些水属性命格的武修者很有利的环境。
白衣女子点点头,说道:“这里倒是个很不错的疗伤的地方,对水属性的武修者也有利。你倒是真会找地方。”
张天涯得意了笑了几声,颇为骄傲地说道:“我老人家找地方那绝对是内行。走吧,咱们靠近那个瀑布一点距离,那里的水汽更加充沛。”
两人并肩走到了瀑布下面的水潭。
水潭不是很大,也就是如同乡间养鱼的一方鱼塘的大小。
瀑布的水流从十余丈高的山崖上面倾斜而下,在水潭里面产生了很大的搅动,也漂浮出了极多的白色泡沫。
水势的冲击力很大,使得冲泄而起的水汽,变成了一阵风似地向外冲出,非常地潮湿,铺面而来。
张天涯两人一靠近水潭的边上,身上和脸上就被水汽打湿了。
张天涯忍不住赞道:“这瀑布的水势还真的不小!”
然后,他就指着水潭旁边的一块石头说道:“那里虽然很湿,但是却很干净,你坐上去吧。”
白衣女子扭头问道:“坐上去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疗伤了。”张天涯很惊奇地说道,“否则我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这山区里面来?”
白衣女子也带着一丝惊奇,说道:“我已经拿到了可以为你续接断掉的经脉的****笙,打算要先帮你疗伤。”
张天涯呵呵笑了一下,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伤势可比我要严重得多。你在中流山的时候,身上就一直在受伤,伤势被你压制到现在这个时候,难道不感觉难受吗?”
张天涯说着,伸出双手抓住白衣女子的双肩,然后才意识到她的伤口就在左肩附近,右手缩了回去,推着白衣女子坐到了那块岩石上面去。
白衣女子坐上去之后,她这才问道:“那根太清门的黑针性质非常古怪,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治疗身上的伤势,你又有什么办法治疗?”她居然没有反抗张天涯。
张天涯信心满满地说道:“我老人家虽然对医术是一窍不通,但是还是有信心治疗你的伤势的。所以,你现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等到你的伤好了,才能够用****笙为我续接断掉的经脉啊!”
白衣女子嗯了一声,却见张天涯的一双禄山之爪忽然就伸向了她的衣带,并且非常熟练地将之解开了,可见以前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
白衣女子被吓了一跳,一把就把张天涯的手拍掉了,“你干什么?”
张天涯搓了搓吃痛的右手,很是不满地说道:“给你脱衣服啊,真是不识好人心!”
白衣女子裹紧身上的衣服,斥道:“脱衣服?你是不是想找死?”
说着,身上的罡元立刻运转起来,周围的水汽受到了催动,在白衣女子的周围不断盘旋起来,而且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层围绕在两人身边流转的云雾,这样的声势可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