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笑着,从地面捡起来了乙丑丢落的解药,递给了方铭的手中,道:“解药有了,去给王叔叔疗毒。这里满地的怪异,我得打电话,让我爸派个人通知收拾一下。否则,真的不好说。”
方铭点了点头,道:“好说。”将瓶盖缓缓打开,在鼻端嗅了一嗅,微微沉吟了一番,道:“要和牛爷爷商量一下这解药的配伍,鱼家肯定还有这样的毒物,单单把这瓶用完了,那就是真的坐吃山空了。”
他说着话,一只手拎着蛮牛那二百多斤的身子,便缓缓的走回了屋子中。
屋子里却是一片空荡,原本放在屋子中的小手术床已经没了踪影,牛进贤和牛思羽以及王烈都找不到踪迹了。
方铭缓缓的在墙壁上的瓷砖拍了一把,地面上便出现了一道铁门。方铭将蛮牛背到了后背,纵身跳了下去。
地下是一个钢铁浇筑的坚实营寨。这是当初方铭与王烈等人特意为大家准备的退路。平日里,地面上是完全正常的地板,但是在地板下面,却别有洞天。
关键时刻按下开关,并拢的关口就会打开,下面拖着地板上物体的托盘会均速下落,落到这个下面足足二百平米,高有六米的大空间里。等落地之后,八瓣三指厚的钢板就会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穹顶,同关口一起将地板处封死。
这个设想是方铭的杰作,而如何去执行,则花费了平溪家里人的不少心血。狡兔三窟,在鱼家疯狂的攻势下,如何保障自己的家人不受损害,则成了最重要的事。
回老家在爷爷奶奶家弄,并不方便,自己家在小区,不能设置这种东西,王烈的家迎来送往太多,人多眼杂不适合。唯一的地方就是牛进贤的家里。虽然有病人,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内堂之中。
牛进贤每半刻钟就要给王烈把一次脉象。用来甄别药材是否起了运用。正在考虑要不要拿乌头以毒攻毒一下的时候,方铭就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自己的孙子。
牛进贤看了看昏厥不醒的蛮牛,不由得愣了一愣。方铭松了口气,将穹顶先封住,然后说道:“牛爷爷,你先用银针把蛮牛扎醒。我弄到解药了。”他说着话,便那着瓶子,从牛思羽那里抓过来一只瓷碗,将药粉用水化了,手指一挑王烈腮边的颊车穴,催王烈将口张开,将药水缓缓的灌了下去。果然只听见他腹胃之中有咚咚声响,不只是,伤口处的瘀血便如同积雪融化一般,缓缓的流了出来。
牛进贤皱着眉头,缓缓的在蛮牛身上下着针。不过三针,蛮牛就动了一动,再五针,便睁开了双眼。方铭的脑袋在蛮牛的眼前晃动,黑着脸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蛮牛呲牙咧嘴的笑道:“听说有人要为难我兄弟,特地回来帮忙的。喂,我是不是大发神勇了?”
方铭眉头颤抖了几下,重重的抽了抽鼻子,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笑道:“狗屁,被人弄的神志不清,连我都打。”
蛮牛笑道:“是嘛?这可真是奇哉怪也,我居然有胆子和你对对碰了?”
方铭笑道:“早几天站起来,我给你和我放对的机会。你被人控制着,现在整个人的精力都虚脱了。”
蛮牛挥舞了挥舞拳头,道:“信不信一拳头捶扁你?”
牛进贤黑着脸,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蛮牛的百会穴上。看着蛮牛两眼翻白的躺平了,这才骂道:“就不知道然后老人家声音。”
方铭咳嗽了一声,默默说一句老爷子威武霸气,然后就看了一眼王烈,见他伤口上的瘀血依旧没有排净,便将三棱针在他的伤口上又扎了个孔,压着毒血缓缓的往外迫。不过一会儿,见伤口里往外冒得是鲜血,便不再动手了。
左右无事,方铭靠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刚才自己的内力加上平溪的一对掌,现在丹田里都是有些紊乱的。熊孩子,演戏而已,这么认真干嘛。
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平溪作伪之高明,就连自己都没看出来。想想,也是关心则乱。平溪请平远山将这件事做收尾工作,现在应该也完成了。该打电话请他下来了。
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王烈给他买的手机,屏幕又裂了……貌似自己除了能挡子弹的挪鸡鸭,别的什么都不能用。
好在屏裂了,还能将就着用。方铭叹了口气,打开手机,就发现自己竟然有好多未接电话。有冰烨的,谭光的,傅秋生的,欧阳欢欢的名字也赫然在列,而且打了六个之多……
方铭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连忙一个又一个的打过去。冰烨依旧是风轻云淡,听方铭说自己没事,便挂了电话,然后方铭先忙。谭光则是东问西问,顺带问谭诚怎么还没回家,然后就听见谭诚在一边说你又浪费方铭的电话费不知道他很穷吗?然后电话就挂了。
和老大挂了电话,确认他们回了宿舍。方铭就小心翼翼的拨通了欧阳欢欢的电话,这丫头,虽然败给自己很多次,但是自己却对她依旧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