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婚女嫁，是两情相悦的事，岂可强迫别人呢？肖大人，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说。
“冷静个屁！屁！你是不是嫌弃我老？说！”
“不，不是，绝对不是，你看上去风华正茂，貌，貌美如花，年轻着呢。”
“那是为何？说！快说！”肖怀春抖着腮帮子。
“怎么说呢？我们妖蛮虽然地位低贱，也是应该尊重的吧？你能让我好好想想吗？”我说。
“上床休息吧。”肖怀春抓着我的手。
“我想一个人睡。”我说。
“好啊，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我忽然想起肖茹玉在顺天国说的一句话，她说她这老娘最会调教妖蛮了，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我抽过手，“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没给我说呢，你姆妈是做什么的？你有兄弟姐妹吗？你怎么读的书？谁偷偷教你读的书？”肖怀春问。
她一问就问这么多问题，我还真跟她说不清楚，“我以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头碰着门槛了，头撞得不轻，以前的记忆一下就没有了。”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没教养，原来是头被撞了，现在头好点了吗？”肖怀春摸着我的额头。
“好点了，就是，就是有时候记忆会出问题。”我说。
“哎呦，好可怜，姑会好好疼你的。”
………………
“我现在可以走吗？我不要银子了，求你了。”
“走？你哪都去不了，只能在这呆着。”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肖怀春看了我一眼去开门。
进来的是肖茹玉，她手里拿着一个香囊，晃悠着。
“我来看看这小妖蛮，是不是听话。”肖茹玉抱着膀子。
“不听，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这妖蛮脾气倔的很，像是被人下了蛊。”肖怀春摇了摇头。
“是吗？”肖茹玉走过来，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怎么了？不服？”
“把你的手拿开，你们这母女太欺负人了。”我说道。
“呦呦！你这鸭子嘴还这么硬，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肖茹玉说。
“算什么帐？”我说。
“是你把我抓过去的吧，抓过去后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我带到漆黑的山洞里威胁吓唬我，说要关我一辈子，是不是？还居然还有脸问我要二百两银子？”肖茹玉手指戳着我的额头。
“我没有打骂你。”我说。
“还说没有。”肖茹玉说，“你侮辱我，本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肖怀春突然扬起手臂，一巴掌过来，顿时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摸了一下嘴角，出血了。
“你怎么打人？”我吼道。
“你个畜生，居然敢打我女儿。”肖怀春又扬起手臂。
我慌忙躲到床边，“你也是再打我，我就要动手了。”
“动手？你还敢动手？想打我？好，你过来打。”肖怀春叉着腰。
“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打人的，你不打我，我就，就不打你了。”我说道。
“你个畜生，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还冲我吼，还打我女儿，我今天打死你。”肖怀春说着扑了过来。
我退无可退，一下被她扑倒在床上，她骑上去，扇我的脸。
“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贱妖蛮。”肖怀春喘着粗气。
“你们都不是人，你们才是畜生，女畜生，你们是野兽，你们欺压男人，你们都不得好死！”我骂道。
“给我出来，不然我把床掀了。”肖怀春说。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打我？是我把你女儿救出来的，要不是我，你女儿就没命了。”我说道。
“你这贱妖蛮竟然敢打女人，你们都看见了吧？他这畜生胆子太大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臭妖蛮。”肖怀春说。
“大逆不道啊，违背天理人伦，把他弄死算了，埋在后院。”姜管家说。“我再叫两个人来收拾他。”
“这么快弄死他，我还不解恨呢，先留着，我一点点收拾他。”肖怀春说。
“姆妈，你别太生气了，今晚把他关起来，先饿他三天，看他还嚣张吗？”肖茹玉说。
“先留在我房间里，你们回去吧，我还就不信了，没有我调教不好的妖蛮。”肖怀春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行，那我回去，有事你叫我。”姜管家说。
“姆妈，这妖蛮可不好对付，他很狡猾，能说会道，性子又暴躁，你当心点。”肖茹玉说。
“你们回去吧，我自由分寸。”
屋门关上了。
“出来吧。”肖怀春说道。
“你别打我，我就出来。”
“不打你了，出来吧。”
我从床下爬了出来，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肖怀春手托着下巴，躺在罗汉床上。
“在月阙国我真没有打你女儿，我对天发誓，你女儿难道不是我救的？我银子不要了，求你放我走吧。”
“走你就别想了，再对我说一个走字，我立刻让人把你活埋了，你这妖蛮太猖狂了，居然敢打女人，你知道吗，打女人这是死罪，你明白吗？”
“你们这月阙国打女人是死罪？这么严重？”
“别说打，敢骂女人，都得割舌头，今天你又打又骂我，这要被凌迟的，知道凌迟是什么意思吗？”肖怀春说道。
“凌迟就是用小刀把人的肉一点点割下来，不过，我真不知道，你们月阙国有这样的法律，我是从顺天国来的呀，我真的不知，以后我不打不骂还不行吗？放了我吧？”
“妖蛮和女人顶嘴都是罪过，不过嘛，有点意思，很久没有妖蛮敢跟我顶嘴了，更别说骂我打我了。”肖怀春说，“你真得和别的妖蛮不一样，过来。”
“过来干嘛？”我说。
“过来坐我旁边，我又不会吃了你。”肖怀春说。
“我不想去，我现在怕你了。”
“又不听我的是吧，饿你三天，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么威胁恐吓我，真的让我很不舒服，难道你们女人对妖蛮都是这么粗暴吗？我之前说过男人和女人是两情相悦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处一段时间呢？你这霸王硬上弓，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说。
“好，说的好，和睦相处一段时间，我同意。”肖怀春说。
我擦了擦嘴唇的血，“肖茹玉行吗，我喜欢上你女儿了。”
“你又玩什么花招？我女儿可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她心里对我还是有好感的。”
“屁，我告诉你吧，在山崖上，她抱着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她说到家后，挖了深坑，把你给活埋了，我可没听她的，因此我救了你一命，你要记住了。”
“啊？不会吧，她这么狠心？我救了她，她居然要害我？”
“她不喜欢你这样没有一丁点教养的粗鲁妖蛮。”
“那我以后跟你学点你们这里的教养不就行了吗？说不定她慢慢就会喜欢了呢。”
